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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完整阅读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赵如意如意,也是实力派作者“蔷薇晓晓”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但看着他那一身富家公子的打扮,在心中也猜得几分。因此他连忙抱拳向宋无忌行礼。宋无忌也就对他轻轻点头,随后指着窗边茶几上另外两副药对李顺道:“如果今日的药,只是你一时的疏忽,那两副你又如何解释?难道你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疏忽?如果是这样,仁安堂恐怕是容不下你这样的人吧?”李顺跪在那,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做人果然不能耍小聪明吗?而且......

主角:赵如意如意   更新:2024-05-06 2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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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如意如意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赵如意如意,也是实力派作者“蔷薇晓晓”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但看着他那一身富家公子的打扮,在心中也猜得几分。因此他连忙抱拳向宋无忌行礼。宋无忌也就对他轻轻点头,随后指着窗边茶几上另外两副药对李顺道:“如果今日的药,只是你一时的疏忽,那两副你又如何解释?难道你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疏忽?如果是这样,仁安堂恐怕是容不下你这样的人吧?”李顺跪在那,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做人果然不能耍小聪明吗?而且......

《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张大掌柜自然知道许岚并非是在耸人听闻。

在这京城里做生意,特别还是药材生意,名声更是一等一的重要。

许太医能私下里来找他,已是给了极大的面子。

他们二人坐在临街的窗边,正好能看到对街的仁安堂药铺。

就在他们说话的空档,只见添福正提着五副药从仁安堂里出来,然后就直奔了这边的春记茶酒楼。

不一会儿的功夫,添福便出现在二人所在的包厢。

“许太医,按照您所说的,我让那伙计又照着那药方抓了一次药。”一进屋,添福便把从仁安堂抓的的药放在了屋子中央大理石面的圆桌上,“没想到他竟然问我为什么太医没给我们家世子爷换药方,他说这张方子咱们世子爷已经吃了一个多月了,记得比我还清楚。”

张大掌柜听着,就同许岚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迫不及待地将那五个药包解开并查看了起来。

果不其然,又有一味药与药方上的不一样。

张大掌柜的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了。

他黑着一张脸冲着窗外大喊了一声:“把李顺给我叫过来!”

在仁安堂外迎来送往的伙计就应了一声,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个穿着仁安堂伙计衣裳的人找上了门来。

来人正是给添福抓药的那个伙计。

那人一进屋,张大掌柜便指着圆桌上的药包黑着一张脸道:“李顺,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李顺瞧着添福也在,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可他却装傻道:“小的愚钝,还望掌柜的明示。”

“明示?”张大掌柜却是气极反笑地敲着那张桌子道,“你自己对一对药方,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为什么。”

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眼见着自己私下里故意抓错的药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摆在了桌面上,李顺的后背就冒出冷汗来。

他装模作样地对着药方“核对”了一次药包后,就跪在地上痛哭了起来:“掌柜的,小的一时疏忽……抓错了药……”

“真的只是一时疏忽么?”忽然间连接两个包厢间的槅扇门打开了,宋无忌带着一身小厮打扮的赵如意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有些愤恨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顺,一想到这两年自己的久治不愈有可能全是拜他所赐,他的神情便柔和不起来。

仁安堂的张大掌柜并不识得宋无忌,但看着他那一身富家公子的打扮,在心中也猜得几分。

因此他连忙抱拳向宋无忌行礼。

宋无忌也就对他轻轻点头,随后指着窗边茶几上另外两副药对李顺道:“如果今日的药,只是你一时的疏忽,那两副你又如何解释?难道你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疏忽?如果是这样,仁安堂恐怕是容不下你这样的人吧?”

李顺跪在那,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做人果然不能耍小聪明吗?

而且这样的问话叫他如何回答?

当着大掌柜的面,承认自己学艺不精?那势必会丢了现在的饭碗。

而且被仁安堂赶出去的伙计,估计京城其他的药铺也不敢用他,那等于就是断了自己的生计。

可如果不承认,自己又如何解释一而再,再而三抓错药的事?自己一样落不了好。

李顺就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动那些贪念。

李顺的脸色阴晴不定地变换着,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正在心里同自己做着激烈的斗争。

众人也不逼他,而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无形之中就形成了压迫之势,让那李顺更为紧张了。

“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干的?”宋无忌瞧着火候差不多了,也就神色淡淡地道。

李顺前思后想了一番,觉得自己反正是要倒霉了,再多供出一两个人来和自己一块倒霉也不错!

而且当初若不是那人教唆着自己,他一个抓药的伙计又何苦卷到这些是非里来?

李顺就闭了眼睛长舒了一口,再睁眼时就悠悠叹道:“是入画姑娘。”

宋无忌听着就身形微微一踉跄,还好赵如意在身后及时扶住了他。

怎么会是她?!

宋无忌只觉得一阵心揪。

“怎么可能!”首先跳出来反驳李顺的便是添福,“入画早就出府嫁人了,她怎么可能会要你做这种事?”

李顺却是嘴角微扬地露出一个坏笑,然后自嘲道:“我就说她怎么那么长时间也没来过仁安堂了,原来竟是嫁人了,那还真是可惜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无忌听到这,便冷脸问。

“呵呵,我说的可句句是真!是您身边的丫鬟私下里找到我,让我想办法在您服用的药里微微做些手脚,”李顺就扬着头看着宋无忌,眼神中充满嘲讽地笑道,“既吃不死人,可也治不好病的那种。”

“不可能!你这是在诬蔑入画!”添福却很是生气地跳了起来,若不是被许岚拉着,他都恨不得上前揍李顺一顿。

“世子爷,您别听他瞎说,入画不是这种人!”添福也急急地为入画辩解着。

赵如意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可她心里的震惊并不比在场的任何人小。

这件事如果真是入画做下的,她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

是因为馨香院吗?

上一世就在宁国府里当差的赵如意立即就否定了这一想法。

馨香院的薛夫人恨不得世子爷死,她若是知道有这样的机会,那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可如果不是因为馨香院,那入画又为何要害世子爷?

要知道在夕照堂,只要一说起入画,连婆子和周芮家的可都是赞不绝口。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会想要害世子爷吗?

赵如意就看向了宋无忌。

没想到听了李顺的话,宋无忌并未觉得对方的话里有什么不妥,反而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你以为这些主意都是谁出的?”李顺就一脸嘲讽地看向了添福,“她让我不要在新方子里下手,是入画说每次只要换上一两味药,药效自会减弱,也是她说的,如果换了新药方就什么都不做,以免被发现。”

“她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同意与她同流合污。”宋无忌听着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那自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李顺无所谓地说道,“她许了我一年二十两银子!这钱我若不赚,她也会去找其他人赚,既是如此,何必便宜了别人。”


宋无忌见她说得真挚,而她的那些碎布头里确实也没有好布料,心气又顺了些。

“添福!”宋无忌就大喊了一声,将候在门口的添福给叫了进去,“你去找抱琴,让她去库房里挑两匹花色时兴的锦缎出来给如意送去!”

“哎!”添福刚才一直在门口悄悄打听着屋里的动静,他自然就听到了赵如意所说的那些话,也替赵如意捏着一把汗,听得自家主子好似没有了责备之意,反倒还让抱琴去取些锦缎来,他便知道如意这是转危为安了。

依旧跪在屋里的赵如意却是转起了她那咕噜噜的大眼来。

不过是做几个荷包这样的小东西,哪里用得着整匹整匹的布料?那剩下的料子,她是留着?还是留着呢?

于是她就试探着道:“世子爷,做荷包也用不了多少布料,那剩下的那些……”

“赏你了!”宋无忌却是云淡风轻地道,“但有一样,你做出来的荷包,只能比这个好看!不然的话,我就会让你好看!”

“这个如意自然是知道好歹的!”赵如意就笑嘻嘻地应着,心里就已经开始盘算着拿那些布料给爹娘做新衣裳了。

抱琴那边却是大吃了一惊。

世子爷竟然让自己去库里挑两匹花色时兴的锦缎赏给如意?

这个死丫头又整了什么幺蛾子?!

她就看了眼前来传话的添福,并扯出个笑脸道:“世子爷可有说过是为了什么?不然的话,我这锦缎的花色也不好挑呀!”

可是因为上次小题大做的事,抱琴差不多将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给得罪了,添福的心里自然也记着这件事,因此他并不想同抱琴多说话。

“是给如意做五毒荷包用的!”添福就负了手道,“世子爷说了,得挑两匹花色时兴一点的赶紧给如意送去!我前边还当着差呢,也就不与你多说了。”

说完,他就好似脚底抹了油一般地溜之大吉了。

在了解到是世子爷钦点了赵如意做荷包时,抱琴心里就算再不平也只能作罢。

谁叫她的女红不好呢?

因为和国公夫人的关系交恶,这些年世子爷的衣衫都是在外面的成衣铺子做的,她们根本不同针线房的人打交道。

抱琴虽然为之气结,可世子爷交代下来的差事却不能不办。

只是她并未从库中选取最新的布料,而是挑了两匹存放的年头有些久的蜀锦给赵如意送了过去。

“真是没瞧出来,你的鬼主意还真多!”抱琴见到了赵如意,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在夕照堂,可千万别想什么鬼点子,动什么歪脑筋。”

这话,却听得赵如意直想笑。

在她看来,抱琴的那点小心思根本就不够看。

不管怎么说,上一世她也是凭自己的本事坐上了二公子房里大丫鬟的位置,对付像抱琴这样的人,她有的是方法和手段。

好在这一世,她少了那些争强好胜之心,不然的话,别说是一个抱琴,就算是十个,她赵如意也不放在眼里。

不过,既然自己选择了示弱,那就要有个示弱的样子。

赵如意就装出了一脸的惶恐,连连说着不敢。

待抱琴离开后,赵如意便查看起那两匹布来。

虽然一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对这两匹蜀锦也没有太高的期望,可看着那长霉又泛黄的素色布面,赵如意还是觉得抱琴这差事当得太过敷衍。

好在做荷包要用的布料并不大,赵如意挑了最干净的地方,做了一个月白色的元宝荷包和一个烟灰色的蟾蜍荷包送到了宋无忌的跟前。

因为有言在先,要做得比添福的那个葫芦荷包还要用心和好看,赵如意在这两个荷包上也是下了大功夫,不但针脚细密,还用了几年后京城里才会流行的五彩穿珠绣,让人一瞧就觉得新奇。

得了新荷包的宋无忌自然就将之前那个葫芦荷包丢还给了添福。

宋无忌微笑着把玩着手里的新荷包,可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眉头便皱到了一起。

虽然他不常出门,可他也认得出用来做荷包的布料是几年前京城曾流行过的蜀锦,早几年他就有两件这种面料的直裰。

依照京城一年一流行的势头,当年的蜀锦怎么也不可能是眼下时兴的花色。

尽管这蜀锦如今不流行了,可当年也是卖到了一二十两银子一匹,赵如意的手上决计不会留有这种寸头,也就是说她用来做荷包的底布,只有可能是抱琴给的。

虽然这些蜀锦用来做荷包已经是大材小用了,可是抱琴对他的话却是阳奉阴违,这就让他不能忍。

“你确定同抱琴说了,是让她挑两匹时兴的锦缎给如意么?”宋无忌就有些不悦地看着添福道。

添福忙不迭地点头:“小的的确跟抱琴姑娘说了,她当时还问小的要时兴的锦缎做什么,小的说是做五毒荷包来着。”

了解到所有的症结都是出在了抱琴身上后,宋无忌自然又训斥了抱琴一顿。

“我原本以为上次对你进行了一番敲打之后,你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你却还是老样子,”心里有些失望的宋无忌看都没有看抱琴一眼,而是任其跪在那哭泣,“是不是你觉得自己是我身边大丫鬟,是这个院子里的独一份,所以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如果是这样,那从明日开始,赵如意也升成一等丫鬟,到我身边来端茶倒水吧!”

抱琴听着这话,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

没想到她一直像防贼一样防着的赵如意,竟然来了三个月不到,就这样和自己平起平坐了?而且这种局面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抱琴的心里那个悔啊。

可她也知道,只要是世子爷已经决定了的事,就没有更改的余地,如果自己再在这件事情上反复纠缠,很有可能会让世子爷迁怒于自己,反倒要让自己听命于赵如意。

因此抱琴只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将这一消息告知了赵如意。


“咱们院子里的规矩?这规矩什么时候定下的?我怎么不知道?”听着抱琴一口一个规矩,宋无忌也觉得诧异。

然后他冷笑道:“你就借着这么一个莫须有的规矩,跑到上房来砸东西,你倒是同我说说,这是什么规矩?”

抱琴听着也就心中一紧,整个儿地愣在了那。

这个规矩是她从入画那儿听来的,可当年的她并未多想,就这么记了下来。

可听世子爷这么一说,难道并无这样的事?

抱琴就觉得一阵心慌。

“是……是入画当年告诉我的,我就一直当了真……今日见着赵如意在屋里摆了这么多花草,也就想到了入画当年说的话,我也就……也就……”抱琴脸色惨白地跪到了地上,一双眼六神无主地盯着地面,整个人也开始瑟瑟发抖。

看着她这个样子,宋无忌就想到了她刚被入画捡回来的样子:胆小、无助,瑟瑟得就像是一只刚出生的猫崽一样。

入画带着她来求收留的时候,自己本是不愿留下她的。

但因为瞧见了她当年那双清澈的眼睛,才改变了主意。

可现在,抱琴眼中的清澈已不在,取而代之的则是他最为厌恶的嫉妒和计较。

宋无忌就闭了眼,在稍稍平复了自己那几乎要爆发的情绪后,这才睁开了眼。

他很是和颜悦色地对身旁的赵如意道:“之前你不是说过会做清蒸鲈鱼么?回府的路上正巧遇上了卖鲈鱼的,也就买了一条,不如今晚你做给我吃?”

赵如意就有些意外地看了宋无忌一眼,没想着自己随口一说的事,他竟然记着了。

可她再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抱琴,更加明白世子爷这是想将她给支开,有话同抱琴私下里说。

赵如意就很是知情识趣地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离开。

“你来府里多少年了?”宋无忌的神色淡淡的,却听得抱琴心里一惊。

她就有些扭捏地跪在那,手指不断地绞着身上的衣裳道:“我入府已经五年了……”

“多大的时候来的?”

“十二……”

“这么算下来,你今年也有十七了,难怪心思变得多了起来……”宋无忌就幽幽地叹着,将之前戴在手腕上的一串十八子菩提佛珠取了下来,拿在手中轻轻地捻动着。

抱琴一见,也就神色大变。

世子爷并不信佛。

这串光泽莹润的菩提佛珠是先夫人的贴身遗物,世子爷便把这串佛珠缠在手腕上,当成了一种念想。

可若是世子爷将这串佛珠从手腕上摘下来,拿在了手中捻动着,那就意味着他正在心中做着重大的决定。

上一回她瞧见世子爷捻动佛珠,还是入画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惹恼了世子爷的时候。

世子爷一边怒斥着入画,一边快速地捻动着这串佛珠,没几日的功夫,入画的爹娘就来府里将她接了回去。

难道自己也要被逐出府了吗?

抱琴就浑身冰凉地想着。

她从小无父无母寄养在婶娘家,可婶娘待她并不好,整天对她又打又骂还当成小丫鬟使唤,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才跑了出来,成了街上一个要饭的小乞丐。

后来,幸好是遇到了入画,她将自己捡了回来。

自己这才过上了吃饱穿暖的日子。

可如果世子爷要将自己逐出府去,那她可怎么办?

“世子爷,抱琴知错了,抱琴不敢了,求世子爷再给抱琴一次机会吧!”一想到这,抱琴便趴在地上咚咚地磕起头来。

“知错了?不敢了?”宋无忌就挑着眉看着抱琴,“上一次你跟我说是第一次,让我饶了你,那这一次呢?”

抱琴就趴在那,一时答不上话来。

宋无忌瞧着她就冷笑了一把,接着道:“你到我身边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心思淳朴,是个没有什么太多乱七八糟想法的人。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却变了呢?是因为入画走了?还是因为赵如意来了?”

抱琴就咬了唇,不说话。

“你回自己的屋里好好去想想吧。”宋无忌就丝毫不留情面的将抱琴赶出了上房。

厨房里,蒸汽腾腾。

将腌制好的鲈鱼放进了蒸锅后,赵如意倚坐在小厨房的门槛上,发起呆来。

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抱琴总要强调世子爷的屋里不能养花草?难道那些花花草草竟会妨害到世子爷么?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刚巧看见收拾完上房和院子的周芮家的和连婆子结伴而来。

她也就赶紧迎了上去。

“周芮家的,连妈妈,你们可知道世子爷的屋里为何不能养花草吗?”赵如意就很是不解地问道。

连婆子就和周芮家的相视一笑,道:“什么不能种花养草?这都是入画想出来的。”

这事还和入画有关?

赵如意就一脸急切地看向二人。

“行了,就不同你卖关子了。”连婆子也就同赵如意笑道,“以前世子爷的屋里也会四时应景地摆些花花草草,可到了这个院子里后,府里的那些起子小人就看碟下菜,尽送些奄奄一息的花草来,可偏巧入画那丫头又不懂得莳弄这些,那些花草在院子里摆不得两天就是一副要死翘翘的模样。”

“那个时候世子爷刚得病不久,一瞧见那些要死不活的花花草草就难免有些触景生情,觉着自己可能也会跟那些花草一样,命不久矣。”周芮家的也跟着补充道,“后来入画干脆将这些花草都给搬了出去,然后在世子爷的屋里摆上了不会枯萎的玉树银花,然后又订了这条不成文的规矩……所以咱们院子里才会有这么一说。”

“这么说来,入画当年也是一片好心呀!”明白了前因后果的赵如意就点头道,“只是她没把这些告诉抱琴么?”

“这些年,抱琴一直是由入画带着,有没有告诉她,我们可不清楚。”对抱琴一直不怎么待见的周芮家的就撇了嘴,“反正她没问,咱们也就没说。”

“也就是说,我放在屋里的那些花草并不会影响到世子爷对吧?”一直担心着这事的赵如意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宁国府的后街上,依旧人来人往。

赵秦氏却是愣愣地看着女儿那张还有些稚气未脱的脸,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如果可以,她是一万个不愿意将自己视作珍宝的女儿送进宁国府这个豺狼虎豹之地去受折磨。

可惜天不遂人愿,去年年底,如意的爹赵老汉在为宁国府赶车去给府里出嫁的姑奶奶们送年货的时候不小心翻了车,一车年货就这样都压了他的腿上。

赵老汉的腿自然就受了伤,可为了在年关前把年货都送到,他当时也顾不得自己的脚伤,而是咬着牙瘸着腿把东西都给送到了,待他忍痛回了家,大夫却说他那半条腿都保不住了,必须要锯掉,不然的话恐有性命之忧。

一番权衡之后,赵秦氏只能同意大夫锯掉丈夫的残腿,只是这样一来,他也不可能继续在国公府当差了,家里的生计也因此断了。

府里的大管家姚叔怜惜他们一家人不容易,将如意安排进府里干活,并且语重心长地劝说赵秦氏:“哪怕不为了挣钱,权当是为如意谋个出身也好呀!”

要知道京城不少人家就喜欢娶这种在高门大户当过差的女子,觉得她们识规矩知礼数。

只可惜他一个前院的管家管不到后宅的事,因此赵秦氏才想到来求宁国公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严嬷嬷,想着她们当年曾在府里同一处当过差,多少会抚照一二,却没想到对方却是丝毫不给情面地狮子大开口。

可是四十两银子,只要她想想办法,也不是凑不齐的。

这么些年,家里还是存了些家底,然后卖掉那些主子们当年打赏下来的物件,再管左邻右舍借一些,也不是太难。

只是让赵秦氏没想到的是,如意会一开口就将那严嬷嬷给得罪了,现在就算自己凑到了四十两,那严嬷嬷怕也不愿帮这个忙了。

一想到这,赵秦氏就叹了口气,都怪自己把这孩子都给宠坏了。

“你呀!叫我如何说你才好!”从来不舍得责打孩子的赵秦氏瞧着赵如意又爱又恨地道,“娘这么做,也是想让你在进府后日子好过一点,可你现在弄成这个样子,真担心那严嬷嬷会给你穿小鞋。”

“娘!严嬷嬷才没有那么闲,整日地盯着我这个刚入府的小丫头的。”赵如意挽着赵秦氏的胳膊,撒着娇道,“再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虽然赵如意说得一脸轻松,可重生一次的她却是深知严嬷嬷那睚眦必报的个性。

自己今日得罪了严嬷嬷,她势必不会罢休,定会要给自己安排一个大家都不愿意去做的差事。

果然不出赵如意所料,自她们母女离开后,严嬷嬷就在自己家里发起火来。

她指着赵秦氏送去的四色礼盒道:“把这个拿去喂狗!”

这么些年了,谁见着她不是一副笑着讨好的模样?没想到今日却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怼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她严嬷嬷的脸要往哪搁?

正在她气得肝疼的时候,她屋里的丫鬟春燕却是笑道:“嬷嬷莫气,我可是听说今年夕照堂的入画到了年纪给放了出去,正是缺人的时候,嬷嬷何不把那丫头给发配到夕照堂去?”

严嬷嬷听着就微微一击掌,并在心中暗道了一声“妙哉”。

她怎么忘了这一出了!

宁国公世子宋无忌的院子夕照堂,是这府里最不招人待见的地方。

自七年前先夫人徐氏病逝了之后,这宋无忌也染上了怪病,眼看着就危在旦夕,后来还是他的亲姨母也就是当今的徐皇后派了太医来诊治,才保下一条命来。只可惜从此之后,宋无忌就身体羸弱,整日地与汤药为伍,差不多就成了废人一个!

所有人都知道,他活着,不过是在熬时间。

国公爷之所以没有废了他的世子之位另立二公子,不过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想让他自己断气而已。

因此,到世子爷身边去当差,便成了宁国府中最没有前途也没有甜头的差事,众人都是避之不及。

那小丫头不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吗?那自己就把她拨到夕照堂去,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到几时!

到了入府分配差事的那一天,自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可大家听闻还有人分到了世子爷的夕照堂时,就纷纷向赵如意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绑着一条大麻花辫的赵如意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棉布衣裳低着头站在人群的最末端,自然就没人能看见她微微翘起的嘴角。

看样子,还真的如意了呢!

赵如意就在心里得意地想。

上一世,她和这群人抢破了脑袋也没能得个善终;这一世,自己就顺其道而行之,不求大富大贵,唯求一生平平安安。

穿得一身富贵的严嬷嬷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目光凌厉地训着话:“不要以为你们入得府来就万事大吉,差事当得好,你们自会像嬷嬷我一样,有好日子过;倘若谁的差事当得不好,不小心损毁了这府中的物件,惹恼了主子,或打或卖那可就是随主子们高兴了!”

说完,她便意味深长地瞟了眼人群中的赵如意,眼神中满是看好戏的戏谑。

待严嬷嬷训完话后,也就有人领着她们这群新入府的小丫鬟在府中各处识路,并告诫她们这宁国府里规矩大,平日里没事千万不要乱闯。

新入府的小丫鬟们都是一脸的新奇。

而上一世在府里当过差的赵如意却是没有什么兴致,毕竟她对这儿的每一处角落都门清,也就没有什么心情跟着她们瞎转悠。

领路的那两丫鬟见状就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想着之前严嬷嬷的特别交代,便指着花园里一处露出的飞檐道:“赵如意,那儿就是夕照堂,你自己过去吧!”

赵如意听着却是挑了挑眉。

让她自己去?

难道不应该是她们领着自己,然后同夕照堂的人做一番交接吗?

但她一见到那二人有些躲闪的眼神,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因此,她便对那两个领路的丫鬟福了福,道了一声“多谢两位姐姐”,便背着自己的包袱往夕照堂而去。


当初入画老子娘带她离府时,他曾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并嘱咐他们给入画找个好人家。

在他看来,当时的自己对入画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可瞧着入画现在的样子,她的父母明显没有按照自己说的做,估计那一百两银子也已经打了水漂。

宋无忌忽然就觉得很是失策。

他应该自己为入画指一门婚事的,而不是将她交还给她的父母,毕竟他们都是想着卖儿卖女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会为入画着想。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宋无忌就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只是瞧着入画的这副模样,恐怕自己很难从她的嘴里再问出话来。

“入画,你为何要买通仁安堂的李顺害我?”宋无忌就看向了入画问。

“害世子爷?谁要害世子爷?”入画一听,就立即变得紧张起来,她护在宋无忌的跟前,神经兮兮地朝四周张望,“是不是严嬷嬷又来使坏了?世子爷别怕,只要有入画在,就绝不会让她们伤害您分毫!”

听着这话,宋无忌的心里不免就一阵感慨。

当年他母亲仙逝,自己又突然得了怪病被父亲扔到夕照堂那个荒僻的院落自生自灭时,和自己年龄差不多一般大小的入画却是扬着一张倔强的小脸说了同样的话,让他重拾了人间的温暖。

这也是后来,为什么入画能成为他屋里说一不二的大丫鬟。

可慢慢的,她的心大了,大到不想只做个丫鬟。

将个丫鬟收房,这对宋无忌而言并算不得什么大事,而他也曾经一度动过这样的心思。

可偏偏不巧的是,他曾不止一次瞧见入画同田庄里来交账的管事眉来眼去,他就以为入画对那管事的有意,不想棒打鸳鸯的他便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后来他才知道,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简单。

入画不但对那田庄的管事示好,而且还在想方设法地爬他的床。

不管入画是出于什么原因要这么做,宋无忌却知道他的身边已留她不得,这才让她的父母将她领了回去。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入画竟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想着从入画口中已问不出话来,宋无忌便要离开。

不料入画却缠了上来,拖着宋无忌怎么也不让他走。

“世子爷,您带我回去吧!入画再也不想做姨奶奶了,只要能陪在世子爷您的身边,您让入画做什么都成!”入画就满眼都是乞求地跪着求宋无忌。

可宋无忌早就厌恶了她的朝三暮四,又岂会因为她的跪地求饶而心生怜悯?更何况是在知道入画害了他三年的情况下。

宋无忌就一脸嫌恶的想要抽身,不料入画的胳膊却是越抱越紧。

赵如意见了,便在入画的耳边轻道:“你刚才不是说,只要有你在,就没人害得了世子爷么?可是有人却在世子爷喝的药里做手脚,想害世子爷的性命!”

果然入画一听这话,神色都变得不一样了。

“谁?谁想害世子爷?”入画就松了自己的手,恶狠狠地看向了赵如意。

“你不知道吗?仁安堂有个叫李顺的伙计,私下里换了世子爷药,他想害死世子爷!”赵如意就故意一字一句地说道。

“李顺?仁安堂?”入画在恍惚之间好像想起了什么,随后竟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果然只有李大哥待我是最好的,你们放心,那药害不死世子爷,只会让世子爷的病永远都好不了。”

“可你为什么要让世子爷的病永远都好不了?”赵如意就顺着入画的话问。

入画却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赵如意,然后痴痴地笑道:“你当我傻么?世子爷若是一直病着,就不会娶少奶奶,没有少奶奶世子爷就永远都属于我一个人了!”

宋无忌听着后背就一阵发凉。

这就是她要害自己的原因?

入画的嫂子和娘也吓得不轻。

特别是入画的嫂子,平日里她总觉得这个小姑子长得人畜无害,没想到她竟然会是个敢出手害人的狠主!

入画的娘纵是平日里喜欢犯浑,可听到这样的话,也是一脸惊恐地拉住她:“二丫头,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怎么可能会出手害人?”

“娘,我这可不是害人,”没想之前眼神一直混混沌沌的入画忽然就变得清明了起来,“宁国府可是有着滔天富贵的地方,谁不想在府里占得一席之地?只要能跟着世子爷,以后有的是吃香喝辣的日子。”

说着,她就掩着嘴,痴痴地笑了起来。

“你看那宁国公夫人,别瞧着她现在是威风八面的样子,可她以前也只是个姨娘,就因为生了儿子得了国公爷的宠爱,在府里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入画的脸上就露出了满是羡慕的神情,“如果我也能为世子爷生下一儿半女,那我将来是不是也能过上那样的日子?”

“他们都嫌世子爷是个病秧子,可我却知道他不是!因为他弄脏的亵裤可都是我帮着洗的……”入画的脸上就泛起了红晕,“可我却不能说,说了的话,他们一定就会张罗给世子爷娶少奶奶!要是有了少奶奶,她一定就会嫌弃我……就会想着把我逐出府的……”

说话间,入画的脸上就出现了惊恐之色。

“不,少奶奶,您别逐我出府,”只见她像疯了一样的摇头,然后突然就跪在了赵如意的跟前,不断地磕头道,“少奶奶,入画有了世子爷的孩子,求您别逐我出府……”

说着,她就抱着赵如意的腿痛哭了起来。

赵如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遇着这样的事,无法抽身的她便向宋无忌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入画的娘也赶紧上前拉扯着入画:“你这孩子,好好的怎么又犯了癔症呢?这不是什么少奶奶,还不赶紧松手。”

可入画哪里肯听,反倒将赵如意的腿抱得越发紧了。

情急之下,赵如意便沉着嗓音对入画道:“你既然怀了世子爷的孩子,为何不回房去静养?你如此哭天抢地的要是伤到了腹中的孩儿,又怎么同世子爷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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