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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皇帝去种田

小楚楚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慕榕在外出探险的时候,不慎被毒舌咬伤,最终非常痛苦的死于荒山野岭。再睁眼,她出现在一处陌生的房间里,成了孤苦无依的农家女。原主十三四岁的年纪,父母早亡,一直跟年迈的祖母生活,一老一小没有经济来源,如今连饭都吃不饱!身为一个现代人,慕榕断然不会在饥饿面前低头,她撸起袖子加油干,没多久便成了远近闻名的小富婆……

主角:慕榕,慕箫   更新:2022-07-15 23: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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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榕,慕箫的女频言情小说《捡个皇帝去种田》,由网络作家“小楚楚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榕在外出探险的时候,不慎被毒舌咬伤,最终非常痛苦的死于荒山野岭。再睁眼,她出现在一处陌生的房间里,成了孤苦无依的农家女。原主十三四岁的年纪,父母早亡,一直跟年迈的祖母生活,一老一小没有经济来源,如今连饭都吃不饱!身为一个现代人,慕榕断然不会在饥饿面前低头,她撸起袖子加油干,没多久便成了远近闻名的小富婆……

《捡个皇帝去种田》精彩片段

“贱丫头!竟然敢偷东西!今儿咱们兄弟几个非打死你不可!”

枝桠纵横的山林间,四五个半大的男孩子,正捏着胳膊粗细的木棍,奋力追赶着不远处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的小女儿。

脚步声越来越近,女孩边逃边回过头去张望,一双水汪汪的眼里满是惊恐。

“啊!”

忽然,女孩儿不注意踩上一团濡湿的黑泥,脚下一滑,顺坡滚了下去。

额头撞上坡底大石坚硬的棱角,瞬间脸色煞白,不省人事。

半块黑面馒头和一把小葱从她那满是脏污和冻疮的手里掉落,滚进了一旁的污泥里。

后头追赶的那一群男孩子见状,早已吓得面如死灰,哪里还敢上前一步,纷纷退尿流地逃了流的逃了。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躺在坡底的女孩儿缓缓睁开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这是哪儿?”

女孩儿环顾四周,秀眉微蹙,水潺潺的眸子里裹满陌生。

“我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慕榕低头打量着身上脏脏破破的单衣,以及那双布满伤痕明显小了许多的手,眉头骤然拢紧,嘴里喃喃道。

话音还未落,太阳穴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钻心刺骨,仿佛有一把刀,将她的脑仁儿生劈成了两半。

忽然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疯狂涌进了脑子里。

起初是影影绰绰的碎片,最后便一点点儿拼成了完整的影像。

记忆里的主角是她如今这副身子的主人,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儿,与她同名同姓,也叫慕榕。

不过却是个苦命至极的,与她先前的风光随性比起来,小女孩的遭遇可谓惨绝人寰。

不过三四岁便丧父丧母,从此跟着体弱多病,身单力薄的祖母过活。

祖母常年卧病在床,她不满六岁就要学着自己浆洗衣裳,烧火做饭。

因为吃不饱穿不暖,瘦骨伶仃的,跟豆芽菜似的,得踩着凳子才勉强有锅台高。

祖孙两个都柔弱至极,既不能种地,又不能摆摊吆喝,只能靠着变卖家产度日。

几年下来,愣是将家里的物什典当得干干净净,连块儿多余的布都没剩下。

到最后只能挖野菜,嚼树皮,终日挨饿受冻,饥肠辘辘。

就连不小心丧命,也是为了替病倒在床的祖母寻一口饱饭,壮着胆子偷了人家院子里的葱,还有半块狗啃剩下的馒头,在主人家几个儿子的追赶中跌到石头上摔死的。

“唉,这世上怎么能有人过得如此悲惨!”

小女孩短暂而悲惨的一生化作一幕幕痛苦不堪的回忆,在慕榕脑子里轮番涌现。

逼得她眼角发酸,忍不住连声叹气。

要知道她可是如众星拱月一般,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吃的用的穿的应有尽有。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她就是打死也不相信,竟然有人能悲惨到如此地步。

“唉,行了慕榕,你就别在这悲天悯人了,说别人命运悲惨,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呀?!”

过了一会儿,慕榕爬到一旁的大石前坐下,仰头望了望蓝湛湛的天色,嘴里不觉又发出一声哀叹。

如果探险时她没有被毒蛇咬伤,躺在人迹罕至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里,一点一点耗尽力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去的话。

她的人生的确算得上圆满。

可如今她不过跟命运悲惨的小女孩儿一样,都是可怜的短命鬼。

“不管了,还是先回去吧!”

慕榕低垂着头坐在石头上,悲天悯人,顺带为自己悲哀了一番之后,很快又打起精神,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小葱和馒头,循着记忆往小女孩家的方向走去。

那可是小女孩用命换来的,绝对不能浪费。

而且既然占用了别人的身体,就得替别人活一份儿,只有这样才能报答小女孩让她重活一世的恩情。

所以她绝不能丢下不远处茅屋里的那个孤苦伶仃身患重病的老人。

“咦,什么味道?”

走着走着,一道清冽熟悉的味道,忽然钻入慕榕的鼻尖,她皱了皱眉头,停下脚步。

一面用脏破的袖子擦着额头上的细汗,一面四处张望。

忽然她的眼角余光瞥到了一丛绿油油的生姜苗子,黄澄澄的姜块儿半露着,仿佛正在向她招手。

慕榕惊喜万分,连忙奔上前去,抱着生姜苗使劲儿拔了起来,

可因为力气太小,她挣得龇牙咧嘴,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土块儿才终于慢慢松动。

“挨饿的人这么多,这么好的生姜怎么没人来挖呀!”慕榕一面刨土,一面嘀咕。

转头却又恍然大悟。

在原身的记忆中,这儿的人没有见过生姜,只当它是有毒的杂草,敬而远之,所以才能长得如此之好。

慕榕一面想着,一面抱起刨出来的生姜块继续往茅屋的方向走去。

嘴角微微上翘,眸子里噙着淡淡的笑意。

要说她运气也是够好的,年纪轻轻被毒蛇咬死,可转瞬之间又借尸还魂。

虽然重生摊上了个命运多舛,家徒四壁的主,可还没来得及为填不饱肚子惆怅,竟然又误打误撞刨到了生姜。

而且她再怎么说也是个农业学博士,这儿遍地是山是土还有水,只要肯下功夫,怎么着也饿不死。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便到了一处茅屋前,慕榕微微愣了愣,随即抬脚踏进屋里。

“榕儿,是你回来了吗?”

骨瘦如柴脸色蜡黄的老人躺在土炕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让人几乎听不清。

慕榕瞬间反应过来,眼前的老人便是原身病重的奶奶。

“奶奶您怎么样?好些了吗?”慕榕走近几步,凑到老人跟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胸口,急声道。

老人闻声艰难地掀了掀眼皮,似乎想要再瞧她那可怜的孙女一眼,可却连一丝力气也没了。

那一双饱经风霜,眼角淌着浑浊泪滴的眼睛,终于撑不住沉沉合上。

慕榕见状连忙伸手探向老人的脖间,结果发现老人身子烫得吓人,只剩下一丝微弱的脉搏。

慕榕望着面如死灰,随时都有可能咽气的老人,又瞅了瞅空荡荡的屋子,不由万分焦灼。

虽说老人只是偶感风寒,可常年的饥寒交迫,早已将她的身体底子续耗干净。

又拖得太久,病症越来越重,如今几乎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唉,算了,先试一试吧,说不准有用呢!”慕榕守在床边,脑子飞快转动。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将目光投向了方才拿回来的生姜和馒头。

随即,她飞快地起身,从破破烂烂的水壶里倒了半碗水,将半块馒头撕碎泡软成糊糊,端到老人嘴边,半喂半灌地让她喝了下去。

紧接着又手忙脚乱地将生姜洗干净,扔进水壶里,熬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姜汤,一并给老人灌下。

虽说慕榕也知道,如此重的病症,不是区区一碗姜汤便可以治好的。

可死马当活马医,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吧......


慕榕在床前守了好几个时辰,眼瞧着落日西斜,天都快黑了,老人却依旧双目紧闭,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怎么还不醒啊?那么大一碗姜汤,一点作用都没有吗?”

慕榕起身走到老人跟前,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却只触到了一片滚烫。

她盯着老人蜡黄中透着灰青的脸,不由陷入绝望。

“咳咳咳......”

可就在这时候,慕榕却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醒啦?果然老天爷还是有眼的!”慕榕闻声猛地抬起头,见老人不知何时已经苏醒。

只是喉咙里像堵了浓痰似的,正不停咳嗽。

她不由喜出望外,连忙起身从炉子上抄起水壶,四平八稳地将剩下的姜汤一股脑倒出来,一手端着,一手将老人扶起。

奶奶,您再喝些姜汤吧,喝了能好些!”慕榕用身子支撑着老人坐起,一面说着,一面小心翼翼将姜汤喂给老人。

“榕儿,苦了你了,都怪奶奶不中用,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老人咽下一口姜汤,又抬起头去直勾勾盯着慕榕,声音嘶哑虚弱,每挤出一个字都无比艰难。

话音还未落,浑浊的泪滴便不停地从眼角淌落,看得人揪心不已。

“奶奶,您别说了,先喝药吧,喝了药身子才能好。”

看着怀里形容枯槁,垂死挣扎的老人,慕榕的心像是被针尖狠狠戳了一下似的,止不住的酸涩,便又忍不住小声劝道。

而且她仿佛瞬间受到了某种血脉相连的感召一般,略显稚嫩的声音里,莫名带了一丝哭腔......

喂完姜汤,慕榕还是放心不下,又打来凉水为老人冷敷,一直折腾到天亮,老人的高烧才总算退下去些。

见状,慕榕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上炕头,打算好好歇歇。

可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狠狠皱起眉头,紧接着又连忙翻身下床。

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墙角,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弯腰捡起剩下的生姜块儿,捂在怀里,快步踏出门去。

老人的烧虽说稍稍退了些,可她病得极重,若是再不请大夫看诊开药,必定会有所反复。

可家里穷得叮当响,除了破破烂烂的炕头和寥寥可数的几件旧得不能再旧的锅碗瓢盆,便只剩下了四面岌岌可危的土墙。

所以除了昨天自个儿挖回来的那几块生姜,慕榕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换钱?

虽说这儿的人都把生姜当做毒物,但只要能证明它的药性效用,多多少少也能换几个钱。

有了钱便能请来郎中,如此,也算是为原身的奶奶博得了一线生机。

“大夫,我拿这些生姜给同您换一副药可以吗?我奶奶了风寒,已经下不来床了。”

慕榕捧着生姜在一家药铺前驻足良久,几番犹豫之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径直奔向坐堂的大夫。

声音虽然稚嫩嘶哑,语调却极为成熟,俨然大人一般。

正在替病人写方子的郎中听声抬了抬眼皮儿。

见是个穿得破破烂烂,面黄肌瘦的小丫头,又瞥了一眼她怀里的东西,瞬间便没了好脸色。

“去去去,小叫花子捣什么乱?”

大夫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冲她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想要将她赶走。

慕榕虽然早已料到会是如此,却又不甘心。

“大夫,这生姜能治风寒,是很好的药材,您就收下吧,我奶奶当真病得很重,若是再请不到大夫看病的话,就活不成了。”

慕榕仰着头故意哀求似地说道,说着又小心翼翼地将生姜捧过头顶,在郎中眼前直晃悠。

她如今这副身子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儿,装得柔弱些总是没错的,兴许这郎中见她可怜,还能发发慈悲。

可瞧着面前泪花儿潺潺的小丫头,头发花白的老郎中却依旧不为所动。

“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架出去!吵吵闹闹的,我还怎么看病?”

老郎中不堪其扰,抬起头冲着门口立着的小徒弟冷冷道。

徒弟们见状也不敢耽搁,立刻便上前架住慕榕的胳膊,二话不说便要将她扔出门去。

慕榕不停地扭头挣扎,可却没有丝毫作用。

她还是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了门外。

“快快快!你们这些个废物点心!给本少爷快着点儿!本少爷快难受死了!”

慕榕眼抬头望了一眼药铺招牌,虽然心有不甘,还是缓缓转身准备离开。

毕竟这条街上药铺多的是,与其在这干耗着,不如去别家碰碰运气。

而就在他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接着眼前突然出现十好几个壮汉,身上都穿着一样的衣裳,瞧着像是大户人家的家丁。

为首的几个人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个浑身绫罗绸缎,却胖得像个球的半大孩子。

不知得了什么病,正拼命哀嚎叫嚣,像是一刻也捱不过了似的。

坐堂的大夫和他那些个小徒弟见来人仗势如此之大,哪里还坐得住,纷纷迎了出来。

“唐......唐小少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老郎中急急奔到担架前,见躺在担架上的唐少爷,面色发紫,全身上下长满红疹,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由有些慌乱,他抬起头去冲着管家问道:“小少爷这是误食了什么?”

“唉,我们家老爷打外头回来,从南方捎了些海鱼,少爷觉着甚合胃口便多吃了些,结果不到半个时辰便成了这副模样,还上吐下泻,府中郎中束手无策,这才来求王大夫救命。”

管家冲着郎中拱了拱手,忙不迭交代病情,整个人急得愁眉苦脸。

郎中仔细瞧了瞧,虽说能瞧得出是中毒之症,却也无法断定究竟是何毒,不由面露难色。

可唐家是当地有名的大户,他得罪不起,想要推脱,偏偏自个儿又是从宫里退下来的御医,医术在方圆百里的颇受追捧。

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把脉。

可把来把去摸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方子什么的,也是一个字儿都写不出来。

“要不,您......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病症,还望唐少爷恕在下才疏学浅。”

郎中挣扎许久,终于还是壮着胆子婉拒。

躺在担架上的胖男人一听,瞬间气得咬牙切齿,来手就要往郎中脸上扇去,可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慕榕躲在人群里静静瞧了许久,稍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举起了脏兮兮的手。

“唐少爷这是中了食毒,我兴许有法子可解。”

慕榕说着从人群中走出来,快步奔回药铺门口,用石臼将手里的生姜块捣碎,挤出汁,端到唐少爷跟前。

唐少爷盯着慕榕手里绿惨惨散发着怪异味道的姜汁儿,不由皱眉犹豫。

“喝吧,毒不死人的,你如今这般难受,何不赌一赌?”

慕榕一眼看穿胖小子的心思,立刻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姜汁。

咽下之后才又将碗递了过去,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劝道。

“小丫头,你的偏方最好管用,否则的话本少爷定饶不了你!”

唐少爷本想拒绝,可奈何浑身上下瘙痒得越发厉害,喘气也越发困难,无奈之下,只能接过姜汁一口灌下。

喝之前还不忘狠狠地警告慕榕一通。


看着唐家小少爷将姜汤咽下,在场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等着结果。

片刻过后,唐家小少爷原是憋闷得难受的气息一下子平稳了许多,脸上一喜,又想起了什么急忙低头去撩袖子,原先满胳膊的肿胀红疹肉眼可见地消下去了许多,也没有那么瘙痒难耐了。

“想不到你一个小姑娘,竟有如此本事,本少爷方才说过,能救本少爷者,本少爷必有重赏,这是给你的赏金,拿着吧。”

唐家小少爷抬头看向慕榕,被肥肉挤得几乎看不见的眼角微微上挑,满脸都是富家大少爷的倨傲,随手扯下所剩无几的钱袋子直接丢给慕榕后便离开了。

“多谢唐少爷了。”

慕榕也不在意这钱是被丢过来的,不卑不亢道了声谢后便弯腰将钱袋捡起,紧紧攥在手里。

她不会因为一点所谓的面子而丢掉任何可以活下去的机会!

慕榕刚想转身,一道身影抢先在她面前张开双手拦住她的去路。

“小姑娘,刚才你用来替唐家小公子解毒的是何物呀?老夫行医多年,还未曾见过此等奇药!”

慕榕闻声抬眸,将老郎中贪婪的眼神瞧得清清楚楚,心里哂笑,嘴上却道:

“那......那是生姜,可以用来驱寒散毒,温肺止泻,止咳化痰,解表散热......”

慕榕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一双水潺潺的眸子干净澄澈。

家里穷得叮当响,连一个铜板也翻不出来,她本就打了想把生姜卖出去的主意,现在有鱼上钩,乐和而不为呢?

果然,老郎中听完立刻两眼放光,眼里的贪念也愈来愈重,情急之下,竟一把摁住了慕榕的肩膀急不可耐地问道:

“小姑娘,这生姜你家中可还有?”

“还......还有很多......”慕榕面色慌张,微微挣扎着想逃离老郎中的桎梏,俨然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女孩模样。

“小姑娘,你也知道,我是个大夫,手上要是有好药,就能救更多的人。你若是将这些生姜卖与我,你可是攒了大功德的!”

老郎中呼吸急促,却还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忽悠慕榕。

在老郎中眼里,像她这没什么见识的女孩子,只稍随便说几句套话,还不是由他拿捏。

慕榕心里冷笑。

好个见死不救的老匹夫,要不是刚被赶出来,她还真是要信了他的鬼话!

“大夫,我奶奶病得很重,耽搁不起,不过是一点生姜,只要您能治好我奶奶,卖您多少都可以,您若是不答应,那我便只好寻别的大夫谈谈了。”

慕榕没忘记自己是要来干什么的,直截了当地摆出交换条件。

“好好好!咱们这就去!快快快,前头带路!”

老郎中见有戏,又哪会拒绝,急慌慌朝着伙计招手,让他拿来了药箱,拉着慕榕二话不说就要往她家去。

慕榕不再多言,立刻将老郎中带了回去。

......

“我刚才瞧过了,你奶奶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之所以卧床不起,乃是长期身子亏损所致,拿两副温补的药,煎了喝下便可。”

老郎中把完脉,将老人的手搁回炕上,抬起头捋着胡子,冲着慕榕缓缓说道。

“好,多谢大夫了。”

慕榕闻言抬头望了一眼炕上面色枯黄,骨瘦如柴的老人,心头不由微微泛酸,语调涩涩的。

“小姑娘,你随我一道回去取药吧,顺带再聊聊方才那药材的事儿。”

老郎中收拾好药箱,旧事重提。

“好,咱们走吧。”

慕榕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心头早已有了对策,自然没什么好怕的,立刻爽快答道。

二人回到药堂,老郎中先写了方子让伙计抓药,

随后便领着慕榕到内堂坐下,还吩咐人端来了一小碟子蜜饯,搁在她跟前。

“小姑娘,你家里有多少生姜?全都搬来,我算你一文钱一斤,如何?”

老郎中端起茶杯装模作样地呷了一口。

他本就不愿多花钱,又拿不准生姜的效用是否真的如慕榕说的那般好,心一狠,说了个最低价。

慕榕在心头冷哼,这老匹夫还真够贪的!

“大夫,按理说您治好了奶奶,确实应该给您个优惠价,但是您这价钱是不是太低了些?我和奶奶无依无靠,就指着这点儿生姜活命,要是挣不到点银钱养活我俩,这生姜您也不知道在哪儿啊,你说是不是?”

慕榕故作软弱委屈,说出的话听在老郎中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不等老郎中开口,慕榕便又说道,“大夫,如今人尽皆知,唐家小少爷的毒就是这姜汤解的,可只有我们家有生姜,您要是不愿意给个合理的价钱,我便也只能找找别家了。”语气听着软软的,却满是威胁。

双管齐下,老郎中一听立刻慌了神儿,连忙摆手。

“可别,可别,我不过同你开个玩笑,小姑娘家家的,性子怎生如此急躁?”

慕榕闻言,便知主动权已经被自己拿捏住了,嘴角微微上挑。

“三十文一斤,我便将现有的所有生姜都卖给你,不会有其他药铺能从我手中再买到生姜了,您看我这价格如何?”

慕榕开口报出价钱,轻而易举地拿捏住了老郎中的命门,让他瞬间歇了砍价的心思。

老郎中一咬牙,“好,三十文就三十文!”

毕竟这生姜要是真有奇效,那药堂的生意自然会更上一层楼,

到时从这小姑娘身上花出去的钱,不照样能赚回来?

“好,那就一言为定,不过生姜有些还没长熟,所以只能每月送一回,直到送完为止,三天以后我会送十斤过来。”

心愿达成,慕榕自然不愿再跟这老匹夫多纠缠,签下约定的文书之后便急匆匆往家里赶,奶奶的病拖不得,她得快些回去煎药。

天色渐暗,慕榕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抬头一望却发现离家还有好几里路,不由越发着急,终于还是咬着牙迈向了一旁杂草丛生的小道。

小道虽然不好走,可却比官道足足近上两三里,时辰不等人,她也就没得选。

“唉呦!”

慕榕奔命朝前跑着,脚下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失了重心,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她也顾不得自己疼不疼,一骨碌爬起来,慌忙扭头去找药包。

可一抬眼却看见一个男人横躺在草里,面色白得瘆人,腰上还被刺了个大窟窿,正汩汩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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