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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玉萧寒尘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乾元帝八年,京城大寒,昏暗脏乱的囚牢中。许嘉玉跪在一尊牌位前,神情木然的开始了每日百遍的磕头认错。“对不起,对不起……”吱呀一声,狱门被狱卒从外拉开,打断了许嘉玉。

主角:许嘉玉萧寒尘   更新:2023-04-11 1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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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嘉玉萧寒尘的其他类型小说《许嘉玉萧寒尘》,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乾元帝八年,京城大寒,昏暗脏乱的囚牢中。许嘉玉跪在一尊牌位前,神情木然的开始了每日百遍的磕头认错。“对不起,对不起……”吱呀一声,狱门被狱卒从外拉开,打断了许嘉玉。

《许嘉玉萧寒尘》精彩片段

乾元帝八年,京城大寒,昏暗脏乱的囚牢中。

许嘉玉跪在一尊牌位前,神情木然的开始了每日百遍的磕头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

吱呀一声,狱门被狱卒从外拉开,打断了许嘉玉。

“许嘉玉,你刑期已满,可以出狱了。”

狱卒平淡的话,却让许嘉玉心中一惊。

原来,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已然过了四年。

四年前,摄政王萧寒尘认定是她,害死了他的未婚妻林月清,她因此入狱直到如今。

她踉跄着站起,灰麻囚服在她枯瘦的身上晃荡的厉害。

往昔京城才色双绝的许大小姐,如今竟已面目全非。

许嘉玉愣愣朝着门外走去,身后的狱卒叫住了她。

“等一下!”

“摄政王交代过,就算你出狱,林月清小姐的牌位,你也要带着每日磕头认错!”

四年磋磨,许嘉玉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可还是因为狱卒的这句话,心尖泛上细密的疼痛。

许嘉玉双手恭敬地接过那上好紫檀做的牌位,缓缓走出这待了四年的囚牢。

走到大街上,看着眼前已经大变样的京城,迷茫的立在原地。

她身上的囚服,让周围百姓都对她指指点点。

“女子坐牢,不知廉耻!”

不知是谁开了头,烂菜叶和臭鸡蛋就这样纷纷砸到她身上。

许嘉玉急忙蹲下身护住怀中牌位,不敢让它有一丝一毫的脏污。

突然,人群一静,纷纷让开路。自人群中驶出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许嘉玉身前。

她抬眸望去,车檐下坠着的慕字让她瞳孔一缩。

一阵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随着马车门帘被侍从拉开,许嘉玉对上了车内人冰凉的眼。

仅仅一眼,就让许嘉玉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是萧寒尘!

许嘉玉低垂下头,把自己蜷缩的更紧。

头顶却响起萧寒尘透着寒气的声音:“许嘉玉,仅仅四年的牢狱,你休想就抵了月清一条命。”

许嘉玉浑身漫上恐慌,她不假思有着萧寒尘的马车跪下。

卑微祈求:“摄政王,求您看在我对林小姐磕头认错四年的份上,放过我……”

许嘉玉朝着萧寒尘举起林月清的牌位。

她浑身挂满烂菜叶和臭鸡蛋,手中的牌位却不染丝毫脏污。

这样卑微的许嘉玉,让萧寒尘眉头一皱。

曾经的许嘉玉,身为太师的嫡孙女,尽管父母早亡,也被养的一身铮铮傲骨。

就连四年前,把她押上公堂,众多衙役逼迫她下跪认罪。

她也仰着头,挺直着脊背喊道:“许嘉玉无罪可认!”

可如今……

萧寒尘心中异样一闪而过,想起枉死的林月清,他勾唇冷笑,淡淡道:“放过你?痴人说梦!”

萧寒尘一声令下,林月清的牌位被妥善安放到他的马车上。

而许嘉玉就被萧寒尘的侍从用一根绳牵着。

摄政王府的骏马均是万里挑一,萧寒尘的马车疾驰,许嘉玉跑着跟上,很快就力不从心。

她狠狠跌倒在地。

可马车却没有丝毫停留,她被侍从毫不留情的拖拽着往前。

粗粝的石板路在她身上刮蹭出无数伤口,火辣辣的疼。

许嘉玉咬牙忍耐着,一路到了一处宅院内。

看着熟悉的地方,许嘉玉心头一颤。这是当年林月清身亡的林家后院!当年她来林家赴宴,觉得厅内闷热吵闹,就起身到后院透透气,却不想林月清突然冲过来,吐血倒在她面前身亡。

萧寒尘也就此认定了是她害死了林月清。

萧寒尘站在许嘉玉面前,他身后的侍从端出一碗浓黑腥臭的药。

萧寒尘幽幽道:“当年,月清被你毒死,本王一直在想她死前该有多痛苦绝望。如今,你也该千百倍的尝尝她死前的痛!”

许嘉玉一怔,明白了眼前是一碗毒药!

萧寒尘要她喝了这碗毒药!



许嘉玉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萧寒尘见此,冷冷一笑:“放心,此毒有解,本王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松。只要你喝了这药,本王考虑饶你一命!”

大寒的天,许嘉玉身心俱凉。四年了,他还是如此恨她,恨到要她生不如死。

她无力哑声道:“好,我喝………”在这京城,流传一句话,宁得罪皇帝,不得罪萧寒尘。

他是比阎罗更可怕的人!

许嘉玉不想死,她想活着,即使苟延残喘,也要活着。

这是她祖父,临终前最后的愿望。

“还望摄政王说话算数,饶我一条命。”

说完,许嘉玉端起药碗,闭上眼,仰头一饮而尽。

不过一刻钟,毒性蔓延,钻心蚀骨的痛弥漫许嘉玉全身。

她倒在地上,死死咬紧牙关,才没有痛喊出声。

一口毒血却控制不住的喷涌而出。萧寒尘皱眉看着溅到他鞋面上的血渍。

这滴鞋面上的血,让他的心突然烦躁起来,没有了观看的兴致。

萧寒尘冷冷的朝一旁的侍从吩咐:“让她痛够一天一夜,再给解药。”

说完,萧寒尘转身离去。

一旁的侍从都心生不忍,这可是西域最烈的奇毒,中毒者如万蚁噬心,浑身骨头血肉都似被拉扯分离,剧痛无比。

这样的痛楚,萧寒尘要许嘉玉受够—天一夜。

等许嘉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她身处一间柴房,被随意的丢在草垛子上。

残余的蚀骨之痛,还让她浑身止不住发抖。

门突然被推开,许嘉玉犹如惊弓之鸟,刹那脸色煞白。

一个婆子走到许嘉玉面前,丢下几件衣物,命令道:“把衣服换上,跟上来。”

许嘉玉颤着手,抖开衣服一看,心头一紧。

这些薄纱衣物,分明是乐伶戏服。许嘉玉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中。她咬牙垂眸半响,终究不敢违逆萧寒尘的意思,红着眼穿上这羞辱人的衣物。

许嘉玉跟在婆子身后,来到一处宴会厅。

里面觥筹交错,灯火通明。

许嘉玉一走到门口,屋内突然一静,所有的目光朝她看来,大部分竟都是她以前认识的公子小姐。

一声嗤笑响起,京城有名的纨绔郡王赵谅摇着扇子:“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阵阵笑声响起。

许嘉玉低下头,死死攥紧了手。这赵谅以前调戏她,被她当众羞辱过,眼下必会报复回来。

指着许嘉玉大声道:“既然许小姐牙着乐伶的服饰,不如就弹奏一曲助兴吧!摄政王觉得如何?”

霎时,许嘉玉望向萧寒尘。

却只见他眼中盛满轻蔑,淡淡道:“有何不可。”

许嘉玉心中一痛,下意识缩起了手。她的手,早被狱中刑罚弄残缺了。如何能弹琴助兴?!

……

可不等她多想,婢女已经在大厅内摆好了琴桌。

许嘉玉只得上前,硬着头皮伸出手。一阵议论响起:“快看,她的手好丑……”

曾经许嘉玉的一双手,十指纤纤宛如白玉,如今却遍布疤痕,小拇指还奇异的弯曲着。

萧寒尘冷眼看着,目光却不由落在许嘉玉那双手上,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许嘉玉沉默的颤着手抚上弦,锋利的琴弦刺破指尖,钻心的痛,从指尖蔓延至心脏,最终曲不成调。

宴会厅内顿时一片哄笑。

“天呐,她还师从亡故的贵妃,这弹得什么东西?”

这些讽刺又嫌弃的话,响在许嘉玉耳边,让她麻木的心也忍不住一揪。

她沉默的拨捻着琴弦,艰难的弹完一曲。

突然,一个元宝砸到了许嘉玉的身侧,赵谅哈哈笑道:“许大小姐虽然弹得难听,好歹也给咱们添了乐趣,本郡王赏你了。”

许嘉玉望着眼前的元宝,僵住了身子。

可接着,公子小姐们笑闹着响应。他们纷纷抛出碎银,好似她是街头卖艺的下九流。

“跪下领赏吧。”赵谅高高在上的脾睨着许嘉玉,嘴角挂着一抹讥笑。



许嘉玉想拒绝,可是……如今的她拿什么来拒绝这来自郡王的羞辱?

她早就不是京城贵女许嘉玉,而是人人都能欺辱的罪人许嘉玉。

许嘉玉浑身颤抖,最终屈膝下跪,轻声道:“是,谢公子小姐们赏。”

道,她毫无尊严地膝行着捡起散落一地的碎银。

每捡一个,尊严便碎裂一分。

周围一片讥笑,她只垂着头,专心拾捡着地上的碎银。

不知间,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熟悉的蟒纹靴。

头顶一声熟悉的讥讽响起:“许嘉玉,落到如今的下场,后悔吗?”

许嘉玉一抬眸,就看见了萧寒尘。却在下一刻,仿若火烧般,她迅速垂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许嘉玉头伏地,谦卑无比:“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我知道错了……”

尽管林月清的死,从头到尾都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见许嘉玉有了反映,萧寒尘才觉得有些意思。

他望着许嘉玉,幽幽残忍道:“你记得回许家给他收尸。”

宛如一阵惊雷,在许嘉玉脑中炸开。“你说……什么?”

萧寒尘瞥了一眼许嘉玉,看着她红了的眼眶,才觉得解恨。

他冷笑着转动着手中酒杯,不愿再透露更多。

许嘉玉心中焦急,再顾不上许多 ,起身就朝外奔去。

跑到许家门口,恰好遇上了管家钟叔。

“大小姐,你回来了……”钟叔瞬间老泪纵横,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几乎哽咽难言。

许嘉玉却慌乱无比:“墨燃呢?快带我去看看他。”

钟叔忙给带路,领着她到了一处房间前,推开门,许嘉玉就看见躺在床上闭着眼的苍白少年。

泪瞬间漫上眼眶,许嘉玉踉跄的扑到许墨燃的床前。

轻握着他的手,低声喊道:“墨燃,是姐姐,姐姐回来了………”

许墨燃艰难的睁开眼皮,看着眼前的人,不可置信的睁大眼。

他挣扎着想起身,却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咳出一丝血迹。

许嘉玉心中一惊,呢喃道:“怎么就病的这么严重?”

一旁的钟叔叹了口气,哀拗道:“少爷这病,除非找到玖鹤神医,不然怕是……”

玖鹤神医,常年游离在外,不知所踪。

不过,他偏偏是萧寒尘的好友。

许嘉玉险些崩溃,萧寒尘早就恨透了她,如何会帮忙?

可她看着床上病入膏肓的弟弟,咬牙道:“钟叔,我去想办法,拜托你照看好墨燃。”

钟叔点了点头,许嘉玉转身就回到了摄政王府。

天边已经破晓。

许嘉玉等到了刚下朝回来的萧寒尘。她扑通一声,跪在了萧寒尘身前。凄声哀求:“摄政王,求求您,帮我找找玖鹤神医,求求您了……”

说完她就一个接一个头的往下磕。萧寒尘垂眸望着眼前跪地磕头的许嘉玉,压着心口莫名的怒火冷笑道:“许嘉玉,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帮你?”

许嘉玉一怔,如今她还有什么筹码跟萧寒尘谈条件?

她颤声道:“只要摄政王愿意帮忙,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萧寒尘挑眉:“什么都愿意?”

许嘉玉心尖一颤,想起弟弟,攥紧拳头,点了点头。

萧寒尘寒光般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在他的示意下,一旁的侍从递过来一张纸。

萧寒尘随手一扬,那张纸就轻飘飘的落到了许嘉玉眼前。

最上面,两个大大的奴契二字,刺痛了许嘉玉的眼。

接着,萧寒尘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签了它,本王就帮你!”



大离王朝的圣元五年八月十五。

这天,是个极好的天气,天空湛蓝,阳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因为是中秋,宫里特地给各位大臣放了假,准许今日不用当值,可以回家团聚。

刚退了朝,许嘉玉正准备随着众人一同出宫回府,还未抵达宫门口,就被小太监唤住了。

“谢大人请留步。”

许嘉玉抬眸瞧过去,认出是太监总管李茂全的徒弟,于是忙停下脚步,负手立在门口。

等人走近了,她含笑问道:“公公有何事?”

“皇上刚刚传下口谕,宣大人御书房觐见。”小太监对着这个昔日皇帝最宠爱的臣子,端的是客气无比,说话语气含笑,带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

听到是皇帝宣召,许嘉玉不敢怠慢,忙道:“劳烦公公了,我们这便去吧。”

说着,便随着小太监的脚步,往内宫行去。

一路上,走过熟悉的宫道,她的心中微紧,但是面上依旧泰然自若,让人瞧不出分毫。

三年了……

一转眼,她代替哥哥参与科举,高中状元,而后入朝为官,已经近三年了。

从初时的忐忑,每一步的谨小慎微,但现在在宫中大方行走,天知道她经历了多少次的危险。

好在,哥哥的病已经快好了,再过不久,他就可以替她回朝了。

到那时,她就可以恢复本来的面目了。

是嫁人也好,是外出散心也罢,终究是不用再混迹于朝堂,每日担惊受怕了。

想到这里,她紧张的心情又放松了起来,步子也轻快了些。

小太监将她带到御书房,便站在门口,请她独自进去。

许嘉玉理了理朝服,确认衣着发髻皆整齐后,这才推开门躬身进入。

殿内的光线明亮,点着熟悉的龙涎香,风吹来的时候,带动满室馨香。

“是,皇上。”

许嘉玉微微抬头,但是依旧垂着眸,不敢与他目光对视。

对于萧寒尘来说,仅这样便已经足够了。

他看着她,斜飞的眉,灵动的凤眼,鼻子笔挺,唇很薄。

这样一张脸,生得那般让人惊艳。

单单是素颜,就让人移不开眼。

倘若是上了妆,又该是何等模样?!

但偏偏,却是男人,是男人!

不由自主地捏住她小巧的下颌,萧寒尘皱眉道:“怎地瘦成这样了?”

他的指腹温暖干躁,但是许嘉玉却感觉浑身如坠冰冷深渊之中。

她垂眸恭敬地道:“回皇上,不过是前阵子病了,过段时日就好了。”

其实哪里是病了,是她因为日日小心,总是难以安寝,所以才比两年前瘦了。

她的话恭谨又小心,萧寒尘何尝听不出来?

为君者,自来便是与孤寡相伴的。

不能有朋友,不能有完全信任之人。

他自懂事时起便知晓,也早已习惯。

但不知为何,当许嘉玉守着臣子的本分小心回复时,他的心中又涌起淡淡的不悦。

松开手,他问道:“家里可有侍奉的侍妾?”

许嘉玉不知他怎会忽然问到这个,闻言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回道:“回皇上,微臣在家中一应俱是由娘亲和丫环照料。”

当初本来是准备给她哥哥谢欺程娶亲的,但是他因为生了重病,生怕耽误了对方,便坚持不肯。

谢学士和谢夫人见他如此坚决,便也只得作罢了。

萧寒尘闻得此言,心情又好了一些。

他淡淡道:“你去稍坐一阵,等下陪朕一道用午膳吧。”

许嘉玉听了这句话,心中暗暗叫苦。

陪皇上吃饭,哪能吃好?

何况,她此刻就饿得不行了。

虽如此,她还是恭敬地应了,起身走到书案下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盼着时间快些过。

说是坐,也不能如在家中那般随意。

许嘉玉一直绷着背,挺得笔直,好似幼年第一次上学时一般。

大离朝的官家小姐们,都是会读些书、认些字的,毕竟以后嫁了人,身为一家主母,还是需要管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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