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追天榜》,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万族同生,万路追天,欲要证道,必先凳追天榜首!三千大道化混沌,无尽混沌生苍生,以己道化彼道,以己身化苍天!秦蒙因误食一口野人鲜血导致身体无限变强,从而踏入追仙的行列。寻魂魄,觅生母,外势力为得成仙的权利大肆夺舍,旧势力为摆脱旧道不断地夺道。红颜泪,乱世魂,一次次离合,一场场阴谋。秦蒙入仙路,进天榜,争第一,正己道!...
《追天榜》精彩片段
蛮荒之地巨树丛生,这里生存着很多神秘的种族,危险无处不在。
阳光无差别地照在这片大地上,温暖却不炽热,没有人愿意踏入这片土地,但是总有些人很喜欢踏入这片土地,因为这里有龙腾大陆最高的山脉,其中最高的山峰又被称为望仙峰,也许是因为这座山峰离天空最近的缘故吧。
而在望仙峰的顶端,有一个金色的榜单静静地漂浮在空中,无论狂风暴雨亦或是飞禽走兽,都无法撼动这个金色的榜单分毫,它就像是这天地的一部分一样,从亘古就一直在那里,人们称它为追天榜!
追天榜上记录着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十个人,没有人知道是谁在更新着榜单上的人名,有很多人试图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可是任何笔墨法术都无法在追天榜上留下一丝痕迹。
此时望仙峰上白云层叠,厚厚的白云阻挡了地上人们的视线,让人无法看到白云之上的景色,而在白云之上停留着两个巨辇,巨辇犹如小型宫殿一般,一个由九条百丈飞天巨蟒拉着,一个由两只如小山一般巨大的五角犀牛拉着。
“恭喜洛兄,如今你已成功踏入追天榜第八名了,着实是了不起,简直羡煞死我了。”
五角犀牛所拉的巨辇上站着一个老者,虽说他毛发花白,但是皮肤确如婴儿一般滑嫩,此时看到榜单上洛天河的名字,羡慕地说道。
“王兄说笑了,王兄的修为与第十名的血天师已然不远,想来不久之后就能超越他,位列追天榜上。”
飞天巨蟒所拉的巨辇上同样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嘴上虽然谦虚,但是脸上的笑容已经出卖了他窃喜的心情。
洛天河向上看去,在他之上还有八个名字,那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八个比他厉害的人物,只是其中有五个人他却不认识,不要说是他,就是榜单上另外四个他知道的人物,也都不知道这五个人到底是何人,这五个人甚是神秘。
就在洛天河感慨之际,在他们头上突然聚集起朵朵乌云,洛天河和王成抬头望去,他们知道这并非是自然形成的云朵,而是有大人物将要降临,看头顶上越来越密集的乌云,感受着从乌云上散发出来的威压,他俩知道,来者不是他俩所能抗衡的。
朵朵乌云渐渐连成一片,远远望去竟然看不到边际,乌云越来越厚,遮天蔽日,连一丝阳光都无法照射进来。
乌云不断地翻滚,掀起层层惊涛骇浪,狂风大作,却没有电闪雷鸣。狂风将洛王二人的辇下白云都吹散了,望仙峰上的巨树都在风中弯腰臣服。
此时飞天巨蟒和五角犀牛都全身颤抖地匍匐在空中,一股威压坐落在它们的身上,令他们连喘气都感觉十分困难。
这时有十数条金色触手从乌云中伸出,触手长达二十多丈,足有五个人环抱那般粗细,远远望去就像是缩小版的飞天巨蟒。
触手将乌云搅动的翻天覆地,令本来就昏暗的天空更加昏暗了,随后从乌云中竟然渐渐地探出一个龙头!那些触手竟然只是龙头上的龙须!
龙头龙须通体金色,来者竟然是一条黄金巨龙,黄金巨龙看着追天榜,眼中闪烁着悲伤决绝的目光。
洛王二人此时也是双腿微颤,巨辇上不断有金篷玉顶向下坠落,眼看巨辇就快要被狂风吹散了。
“砰”
洛王二人不自觉地跪在了巨辇上,他们俩根本抵挡不住黄金巨龙的龙威,此时飞天巨蟒和五角犀牛更是嘴角流血眼神涣散,显然是在这龙威下受了很重的内伤。
“拜见金龙帝!”
洛王二人同声说道,来者正是追天榜排名第三的金龙帝,也是洛天河所知道的最强者,而追天榜的第一第二名强者,洛天河也不知道是何人。
金龙帝根本没有理会洛王二人,虽然洛天河已经成为追天榜上第八名强者,可是在金龙帝眼中依然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随着金龙帝现身,狂风更加猛烈,地上十数人环抱的巨树被狂风吹的向一旁弯曲,树叶都不知被吹向了何方,“咔嚓”一声,巨树应声而断,随后接二连三有巨树被狂风吹断,最后卷向遥远的地方。
洛天河和王成此时已经汗流浃背了,他二人不知道为什么金龙帝一出现就这么大阵仗,难道此处还有他人?金龙帝是来应战的?二人心中不解,十分忐忑,随着金龙帝的龙威越来越盛,二人不得不落到了地面上。
金龙帝看向追天榜,也许别人不知道追天榜为何物,但是金龙帝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这是一件神器!是伴随着这个世界诞生的神器,虽然这件神器除了记载强者的名字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其他作用,但是这并不能否认追天榜的威能与地位。
追天榜感受到了金龙帝的龙威,它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光晕,将金龙帝的龙威阻挡在外头,金龙帝知道自己无法损坏这件神器,好在她只是想断掉追天榜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好用追天榜为她那苦命的孩子续命。
金龙帝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但是她必须搏一搏,黄金巨龙的生育能力本就不强,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她好不容易在感天悟地中应运怀了这么一个孩子,这是上天赐给她的孩子,可是如今却是危在旦夕,这让她又如何能放弃这个亲生骨肉。
一声龙啸震天,仿佛雷电霹雳一般,一道道闪电在云中闪现,回应着金龙帝的悲伤,巨大的龙身在乌云中摆动,让人看不到她的身体到底有多长,乌云如海面一样汹涌,在金龙帝的翻腾下不断地产生旋窝。
旋窝中不断地闪现着雷电,与此时金龙帝的眼眸中的景象一样,随着金龙帝的再一次龙啸,所有旋窝中的雷电竟然同时向追天榜的方向落下,将这昏暗的天空一下映得明亮亮的。
每一条闪电都有龙须一般粗细,五人环抱,像是一条条雷蛇一般向追天榜冲去,可是追天榜依然只是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晕,将数百条雷蛇抵挡在光晕之外,没有一丝雷电能渗透进这看似微弱的蓝色光晕中。
金龙帝不甘心,随着她不断的龙啸声,乌云变成了墨云,此时天空已然变成了身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只有追天榜上淡淡的蓝光在空中微弱地闪烁着,却又显得那么明亮。
墨云缠绕在金龙帝身上,散发着混沌之气,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化为最原始的状态,令一切回归混沌。
金龙帝带着身上的混沌之气向追天榜上冲去,一声声龙啸将望仙峰震出了条条深不见底的沟壑,洛王二人此时才看到金龙帝的真身到底有多大,竟然绵延千丈之远,粗壮的龙身上随便掉落一片龙鳞都能将地上的巨辇砸成粉末。
但是在金龙帝身上隐隐有很多伤口,显然是之前不久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身上的伤口都还没有来得及恢复,金龙帝就赶到了这里,对着追天榜展示着她的龙威。
金龙帝带着无上威能与追天榜撞击在一起,这也是洛天河和王成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可怜洛天河刚刚踏入追天榜第八名,就这样陨落了。
孤落的身影的从落云观走出,延绵的山路看不到尽头,他那孱弱的身子仿佛林中的落叶一般。
“宏宇苍穹,得天霸地,追天榜上,秦蒙第一。你们不收我是你们没有那个福气!”
“就你这软绵绵的样子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不知死活!”
秦蒙抬头看去,此时正从山下走上来一个少年,身穿落云观的服侍,从少年稚嫩的脸上可以看出,对方要比自己还要年少几岁,可是体格却是要比秦蒙高上不少,而且四肢粗壮有力。
秦蒙看着对方那鄙夷的眼神没有多说什么,以他多年的经验知道,自己要是太过较真,难免又会遭受对方一些拳脚。
秦蒙径直从对方身旁走过,两人相会之时,秦蒙偷偷地大量了一下,他竟然还没有对方的肩膀高!
秦蒙默默地叹了口气向山下走去,少年回头望去,不削地吐了一口,“就这样还想拜入我落云观?真是不知趣。”
秦蒙自打记事就被父母带着四处寻找仙门拜师学艺,可是他自幼孱弱,更是全无慧根,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门派肯收他为徒,就连当个打杂的,人家都嫌秦蒙身子单薄,不能吃力。
半个多时辰,秦蒙才从这悠长的山路上走了下来,此时他喘着粗气,显然是累得不轻,他的母亲陈氏正在山下焦急地等待着,看到秦蒙下山,连忙上去询问。
“蒙儿,落云观的道长怎么说?”
秦蒙看着因自己而操劳过度的母亲,不忍地说道。
“还能怎么说,根骨不足,慧根全无,体内毫无魂气,如行尸走肉一般,命不久矣,拜不如不拜。”
类似这样的话他听得太多了,每到一处仙家拜师学艺的时候都会听一遍。
秦蒙拉住母亲的手,看着母亲脸上的皱纹,陈氏今天不过才三十多岁,可是看上去却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乡村妇人一样。
“母亲,我们不去求仙问道了,我们回老家去,我会好好孝敬您的。”
“啪”
陈氏听到秦蒙这番话非但没有欣慰,反而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想是被秦蒙的话气到了,情绪激动地说道。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忘了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他是为了你!为了你能拜师学艺,替你去大西山下的森林里去接受考验,结果再也没有出来!
你今天说出这样的话,你对得起你的父亲吗!”
秦蒙不敢回话,两串眼泪不自觉地从眼中流了出来。
秦蒙自幼孱弱,有一位游云的神医曾在他很小的时候为他看过,结果留下一句“唯有修仙方可活命”的话就离去了,从此以后秦蒙的父母便带着一直秦蒙四处拜师学艺,直到今时今日。
那个神医曾断言,若不得仙法绝活不过二十,可是秦蒙如今已经十六了,秦蒙也不想相信那个毫无印象的神医的话,但是孱弱的身体,还有那时常疲惫的精神头却告诉他,那个神医说的没有错。
想到此处秦蒙感觉有些想要昏昏欲睡,眼皮有些抬不起来,陈氏见秦蒙的样子,连忙从袖中拿出一个扁扁的玉质小酒壶,小酒壶只有巴掌般大小,其上碧色通透,看似十分精巧。
可是酒壶里装的并非是酒,不过是山中的泉水罢了,秦蒙将酒壶从陈氏手中接过,连饮两口泉水,这才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
这已经是这母子二人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了,每当他们路上食不果腹的时候,秦蒙就想用这个小酒壶换点吃的。
可是陈氏坚决不让,说是这个小酒壶是续命法宝,唯有这个小酒壶里盛过的液体,才可以令秦蒙的意识清醒,事实也却是如此,可是当秦蒙问及这个小酒壶的来历时,陈氏却是左右而言他。
当晚,陈氏带着秦蒙在附近的一个小村落里落脚,因为身上已无钱财,只好在一处破马棚里过夜。
好在这些山门之地都在一些偏远的地方,附近多树林,倒是不缺野物,娘俩这些年早就练成了一套布置陷阱的技术,可以抓些野物来充饥,可就是这样天天吃野物,也没能让秦蒙的个头长高一些。
秦蒙天天毫无精神头,可是今夜却是清醒的很,也不知是不是白天用小酒壶喝了太多的水的缘故。
秦蒙看到一旁熟睡的母亲,心中有些发堵,有气难抒,便走出了破马棚,向四处走走散散心,顺便看看能不能抓一个兔子什么的,好解决明早早饭的问题。
小村子外面不远处就是一片小树林,秦蒙来到树林旁,用木棍挖了一个一尺多深的小坑,然后从腰间取出一个绳索,打成一个锁扣放入了坑中,然后又用树枝和草叶覆盖在小坑上,自己躲到远远的一旁,手里握着绳索的另一边,开始等待猎物的到来。
月光轻柔的洒落在这片小树林上,可是却不能驱逐林中的黑暗,秦蒙抬头看向空中的月亮,他也渴望仙人那飞天遁地的本领,可是他却连山门都进不去。
这时一声吼声从树林中传出,秦蒙身体一颤,他今天所布置的陷阱可抓不了大型动物,如果真要是从树林里走出一个狼或是其他什么大的动物,他可就只有逃跑的份了,怕只怕秦蒙跑不过对方。
“啊呜”
又一声吼叫声传出,经验老到的秦蒙竟然一时听不出是什么动物的叫声,秦蒙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道。
“这到底是什么在叫,怎么这么陌生,狂野中带着痛苦,想来对方可能是受了不轻的伤。”
秦蒙做出了判断后又开始了继续等待,打算捡一个便宜,套一个受伤的大型动物,这样一来他娘俩今后几天的食物都不用愁了。
过了好久,林中才传来了毫无章法的脚步声,秦蒙断定对方只是一个动物,但是却无法判断是什么动物的脚步声。
一个黑影渐渐地出现在林边,黑影四肢伏地,双眼散发着妖异的红芒,秦蒙双脚一软,竟坐到了地上。秦蒙虽然看不出对方的真容,但是秦蒙可以断定,对方绝不会是动物,可能是妖!
秦蒙娘俩一进村子的时候,就听说村子周围最近有妖物出现,夜间一到,村中各家各户就锁好了门窗,就是害怕妖物进到村子里。
怪异的黑影随着妖异的红芒慢慢地出现在月光下,秦蒙一眼望去,更是惊讶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来,那个东西,不,准确的说是那个人!
那个人如野兽一般手脚伏地,身无寸缕,嘴中不时地发出痛苦的低吼声,双眼散发着红芒表示着他此时愤怒不安的情绪。
皮下不时的顶出一个大包,随后在他的皮下游走,甚是诡异,秦蒙判断不出来对方的体内到底是什么在游走,但是看对方的表情可以猜到,这样的状态给他带来了不小的痛苦。
野人鼻子嗅了嗅,然后猛然望向秦蒙的方向,竟然发现了秦蒙的存在,秦蒙见情形不好想要转身逃跑,可是双腿竟然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抽起筋来,令秦蒙动都无法移动一下。
野人好像发现了猎物一样,疯狂地向秦蒙跑去,兴奋狰狞的面容,嘴角间还流着口水。可是秦蒙知道,对方并不是想要吃自己,而是想要撕裂自己,这个感觉没有理由,没有凭据,只是感觉而已,而秦蒙的感觉一向很准。
野人一边向秦蒙奔跑,体内不断地突起大小不一的大包,而且在野人的身上不断地游走,并且不断地变大。
这在秦蒙的眼里,对方变得异常的恐怖怪异,即便秦蒙从小就开始求仙问道,也不曾见过如此恐怖诡异的阵仗。
野人的身体此时膨胀的就像是一个气球,皮肤在月光下都被撑得透明了起来,秦蒙甚至可以看到野人皮下那如山丘一般的肌肉。
距离秦蒙八丈远的时候,野人飞身一跃向秦蒙扑来,野人在半空中就像是一个恶鬼一样。
秦蒙此时早已被恐惧充满的身体,但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多年的求仙问道不就是为了让他可以长命百岁,为此他的父亲都奉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秦蒙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在这里呢?
他不甘心!
秦蒙随手捡起刚刚挖坑的木棍,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对方刺去,秦蒙本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毕竟对方那恐怖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木棍可以对付的。
可是奇迹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在对方一碰到木棍的时候,“砰”的一声,对方竟然爆裂开来,秦蒙也是被这一幕惊吓到了,根本没有反映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和自己预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等秦蒙反映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嘴里好像有什么液体,一时紧张不查竟然咽了下去,过后才反映过来那竟然是对方的鲜血!
此时野人的内脏散落秦蒙一身,这让秦蒙作呕不断,可是却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秦蒙连忙将身上的赃物除尽,然后走回村子中找了一口井,从井里打上一桶水开始清洗身子,秦蒙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热,在这凉爽的夜晚,自己的身子竟然能让身上的井水蒸发掉,发出丝丝雾气。
秦蒙极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刚刚那一幕恐怖恶心的画面,快速清洗过身子和衣服后就朝破马棚的方向走去。
秦蒙知道自己的身体此时有些不正常,温度高的异常,心想可能是和自己吞下的那口鲜血有关,可是此时已经没有办法补救了。
而且秦蒙此时也没有了精神头,感觉自己可能随时倒地昏睡过去,小酒壶又不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咬牙走到破马棚旁,随后一下子昏倒在了地上。
乌云层叠,狂风大作,就连道路两旁的小树都尽折腰,此时路上有一个马车在暴雨中艰难的行进,车棚中坐着一对夫妇,此时妇人显然是被这雷雨交加的狂风夜吓到了。
“夫君,不知此次在庙中求子是否灵验,我这么多年一无所出,心里实在是愧疚的很。”
妇人不安地趴在男子的怀中,他们白天刚刚在庙中求子而归,却不料遇上了这样糟糕的天气。
“没事的,我又没有怪过你,就算是此次不灵,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娘子不必挂怀。”
此时马车也躲在了树旁,拉车的马不肯继续前行,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婴儿夜啼之声,特别是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显得格外飘渺。
“夫君你听,好像有婴儿抽泣的声音?”
妇人竖起耳朵仔细听去,可是却不能确定。
“娘子你肯定是念子成狂,这般恐怖的天气,就是有婴儿也被大风卷了去。”
“哇哇哇哇”
男子说到这里竟然也听到了婴儿抽泣的声音,探身一惊,竟然不是他娘子幻听。
“怎么样,夫君?你是不是也听到了?”
妇人看到男子的样子就知道男子肯定也听到了。
男子点点头,拍了拍怀中的妇人,“你且等等我,我去看看。”
男子说完便跳出马车,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狂风在林间稍微收敛了点,没有向在路上一样肆虐,男子扶着树木一点一点地向林中行进,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这时男子看到一棵大树,大树有三人环抱那般粗细,在这小树林中格外地显眼,树根处有一个树洞,在这黑夜中借着闪电的光亮隐约可以看到树洞中有一个婴儿正在襁褓中。
男子大惊,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狠心的父母竟然将孩子扔到了此处。
男子连忙将孩子抱入怀中,用自己的衣服为孩子遮风挡雨,这时孩子竟然安静了下来,看着男子乐了起来,手里还握着一个玉质的小酒壶!
……
……
“水,水,我要喝水。”
一个嘶哑的声音传到陈氏的耳中,将陈氏从梦中惊醒,陈氏见躺在身前的秦蒙口渴,连忙从袖中拿出小酒壶,喂秦蒙喝起水来。
今早陈氏醒来见秦蒙不在身旁便准备出去寻找,不料秦蒙竟然趴在了门口睡着了,陈氏想唤醒秦蒙,可是双手一触摸到秦蒙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之处。
秦蒙的身体奇热无比,这温度完全能把一个正常人烧傻了,陈氏心中大惊,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
秦蒙虽然自幼孱弱,可是并没有什么病灾,此时突然通体发烫,陈氏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陈氏将秦蒙翻过身来,发现秦蒙的脸都被烧胡了,焦黑的皮肤挂在脸上,顿时给陈氏吓得七魄就剩下了一魄。
陈氏轻轻用手一碰,发现脸上焦糊的皮肤竟然掉了下来,露出里面新生的白嫩皮肤。
这等怪异的事情陈氏也不曾见过,虽说这些年一直带着秦蒙求师学艺,可是她根本就没有见过仙家法术。
陈氏也没有办法,只好将秦蒙拖进破马棚里,将他的衣服脱下,为秦蒙处理身上焦糊的旧皮。
旧皮除去,露出白嫩的新皮,就像是秦蒙小时在襁褓中一样细皮嫩肉,只是皮肤在高温下显得通红。
陈氏心中再次一惊,她发现退掉旧皮的秦蒙,个头竟然长高了一些,四肢也粗壮了一些,感觉有点像正常的十六岁少年了,可是还差一点。
陈氏在一旁守着守着竟然又睡了过去,还竟然梦到了陈年往事,陈氏摇了摇头,将曾经过往的事情摇了出去,又开始专心地观察起秦蒙的状况来。
秦蒙此时体温明显降了下来,皮肤也不在通红了,白白嫩嫩的面容和身体,到像是一个富家公子一样。秦蒙长得并不算是帅气,但是却有着一种俊俏之美,眉宇间略显妖异,只是曾经孱弱,总是被一副愁容掩盖了而已。
秦蒙慢慢转醒,看到守在一旁的陈氏,温暖地笑了笑。
“母亲,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我只是想弄清楚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蒙不知道母亲什么意思,心想难道自己有什么变化吗?
秦蒙起身,起身间突然发现自己的力气大了不少,身体也轻盈了不少,比起以前孱弱的状态竟然好上了不少。
这时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上竟然真的发生了某些变化,就连衣服都变得小了一号,已经无法完全遮掩他的胳膊和腿了,可是昨晚的事情太过诡异,说出来又怕陈氏担心。
“我昨晚有些饿了,便出去寻找吃的,看见林中有一个奇怪的果子,就吃了,谁知道吃完竟然浑身奇热无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这样。”
陈氏担忧又带着一丝怒气地看了秦蒙一眼,“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乱吃东西!要是吃坏了身子可怎么办!你看这一地的焦黑旧皮,都是从你身上蜕下来的。”
秦蒙没想到自己身上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变化,看着地上的旧皮,再联想到昨晚的场景,心中一时也思绪难平。
这时从村中的方向传来了吵杂声,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是朝这个方向而来。
秦蒙心中不解,他们这里已经是村子的边缘了,村民们来这里要做什么呢?
数十个村民,每个人手中都拿着菜刀、大刀、斧头、弓箭等武器从村中的小路走出来,而且他们中间还有一个身穿道袍的人,远远望去竟然是落云观的人,这些村民显然都以这个道士为中心。
秦蒙耳朵一动,感觉自己的听力也比以前灵敏多了,竟然能听清对方的谈话。
“道长,那两个人一定是妖怪变的!”
“对对对,他们没来的时候只是偶尔丢只鸡,可是他们昨晚一来,我家竟然丢了两头牛啊!院子里还有一个大坑,深不见底,明显就是蛇精一类的妖怪!”
“道长,我们家也损失惨重,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秦蒙这一听,哪里还不知道他们所说的是自己娘俩,秦蒙拉起陈氏的手就像村外跑去。
“蒙儿,你这是做什么?”
“村里的人说我们是妖怪,还找了道士来收我们!”
秦蒙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母亲解释这个问题,眼下还是先保命最重要。
秦蒙带着母亲刚跑出村子,就感觉身旁一阵微风刮过,一个小道士出现在秦蒙的身前,说巧不巧,眼前这个小道士正是秦蒙昨天在落云观门口遇到的那个小道士。
“妖孽,哪里跑!”
秦蒙看到眼前的小道士手里握着一把木剑,神色紧张地看着自己,秦蒙认出了对方,而小道士也明显认出了他。
小道士仔细打量着秦蒙,由于秦蒙的变化太大,这到让小道士更加确定秦蒙是妖怪所化。
“好你个妖怪,竟然还想潜伏进我落云观,幸亏师祖明察,没有将你这个祸害收进门!”
秦蒙自然知道对方为什么有此一言,可是秦蒙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变化。
“道长,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妖怪,如果我们真是妖怪,哪能逃过你师祖的法眼!”
小道士有些迟疑,秦蒙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就在这时从一群村民从村中赶了出来,手里拿着秦蒙退下的旧皮。
“道长,你快看!这就是他退下来的皮!他一定是一个蛇妖!您千万要为我们做主!”
一群村民将秦蒙母子围在了中间,一个个怒目而视,恨不得马上上来将秦蒙母子分尸开来,可是他们也只是有这样的心,没有这样的胆。
陈氏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可是身为母亲,此时她不得不挡在秦蒙的身前。
“我们昨夜只是在马棚中借宿一夜,根本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情,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陈氏耐心的解释道,可是此时根本没有人听她的解释,因为没有人能解释得了秦蒙的变化。
“我昨天看到你儿子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看看现在!简直就是两个人!明显就是吃了我们家的牛,有力气脱皮才会变成这样的。”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指责着,根本没有人相信陈氏的话,秦蒙向前一步,村民们一下子向后退一步,显然是对秦蒙十分恐惧。
秦蒙看着眼前的小道士,“难道你也相信他们口中所说的吗?”
小道士明显有些迟疑,他不相信他师祖会辨别不出人和妖,如果秦蒙是妖,那秦蒙断然不会从落云观中安然地走出来。
“那你怎么解释你身体的变化?”
“昨晚有一个野人在树林旁爆体而亡,我不幸被对方的鲜血溅到,今早醒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变化。”
陈氏看了秦蒙一眼,秦蒙自然感受到母亲的目光,知道自己早上的谎言被自己说破了,可是面对道士说谎,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
“你说谎!”
小道士怒目而视,秦蒙却不知为何。
“我今早就是从树林中过来的,树林外根本没有什么野人爆体而亡,更没有一丝血迹,这一点我很肯定!
看来你真的是一个妖怪,是不是以为我是从大路走来,所以不会揭穿你的谎言!”
小道士的话倒是让秦蒙一愣,秦蒙看得出小道士没有说谎,可是他也没有说谎啊!
这时周围的村民听到小道士的话,再也控制不住内心中的恐惧,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将手中的菜刀扔向秦蒙。
秦蒙没想到村民的反映会这么激烈,一时不察被菜刀砍到了胳臂上,随后又是数十把菜刀、大刀甚至还有弓箭向秦蒙母女俩飞射而来。
短短地距离根本容不得秦蒙娘俩闪避,就在这时陈氏转身将秦蒙护在了怀中,就在秦蒙反应过来想要反身护住陈氏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就在这时一阵威压从天而降,将村民所投掷出的武器全部定在了半空中,然后这些武器全部无力地落到了地上。
村民被这一变化惊了一下,抬头望去竟然是落云观的观主,此时一个老道长在远处御剑飞来,刚刚正是这老道长阻止了村民们的暴行。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此时已经有四把刀具和一支弓箭射进陈氏的体内,鲜血不断地从陈氏的体内流出,染红了一身补丁的破旧衣服,染红了地上的青青绿草。
老道士从天而落,带来了一阵微风,将陈氏那凌乱的头发吹动了几分。
“母亲!母亲!你挺住!你要挺住啊!你不能离开我,不能啊!”
秦蒙的泪水如决堤般从那干净的脸上流下,拍打在陈氏的脸上。
老道士连忙将一枚丹药塞进陈氏的嘴中,然后将手放在陈氏的后背,感受着陈氏此时的状态。
老道士无奈地摇摇头,那支弓箭已经刺透了陈氏的心脏,此时他也回天无力,他转身怒目看向小道士,阵阵威压向小道士压去。
小道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显然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
“你这些年是怎么修行的!难道是人是妖你都分辨不出来吗!”
老道士这句话显然是为秦蒙娘俩正名了,他是在告诉周围的村民们,秦蒙娘俩是人不是妖。
周围的村民也是一阵错愕,这时他们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可是在当时的情形,众人都被恐惧所支配着,理性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此时老道士的丹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陈氏的脸色红润了不少,秦蒙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状态,心中更是如火烧一般煎熬痛苦。
“蒙儿,你常说的那句话,你再和母亲说一遍吧。”
陈氏此时虚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感觉随时都会油尽灯枯。
“宏、宏宇苍穹,得天、霸地,追天榜、上,秦蒙、第一。”
秦蒙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地将自己的口头语又说了一次。
陈氏听完温柔的笑了笑,她想再摸摸自己这个儿子的脸,可是双手已然没有了力气。
秦蒙连忙将陈氏微举的手抬起,放在自己的脸上。
“蒙儿,母亲不知道什么是追天榜,但是你说你能当第一,母亲就相信,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当个第一!母亲和你父亲会看到的!”
陈氏说完另一只手伸进了怀里,可是再也没有把手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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