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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栀秦戎小说

秦戎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因为稍慢一步,就会被这个翻脸无情的狗皇帝一脚踹下去。秦戎从来不允许她在龙床上过夜,哪怕是她被累的站都站不稳的时候。她随手往身上披了件衣裳,咬着牙在满天雷霆里打开了殿门,脚步顿了好一会儿才往外走。

主角:陆栀秦戎   更新:2023-06-03 22: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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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栀秦戎的美文同人小说《陆栀秦戎小说》,由网络作家“秦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稍慢一步,就会被这个翻脸无情的狗皇帝一脚踹下去。秦戎从来不允许她在龙床上过夜,哪怕是她被累的站都站不稳的时候。她随手往身上披了件衣裳,咬着牙在满天雷霆里打开了殿门,脚步顿了好一会儿才往外走。

《陆栀秦戎小说》精彩片段

陆栀刚刚被秦戎放过,还不等闭眼歇一歇,外头更鼓就响了第三遍,她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起身,十分仓皇的下了龙床。


因为稍慢一步,就会被这个翻脸无情的狗皇帝一脚踹下去。


秦戎从来不允许她在龙床上过夜,哪怕是她被累的站都站不稳的时候。


她随手往身上披了件衣裳,咬着牙在满天雷霆里打开了殿门,脚步顿了好一会儿才往外走。


她怕这样仿佛连天都能劈开的雷霆,可这深宫里,没有人会在意她怕什么。


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跑,到了半路才发现刚才走的太急,家传的玉佩落下了,她只得折返,却刚到门口就听见细碎的说话声隔着门板传了过来。


是值夜的宫婢——


“今天陆栀姑姑又侍寝了。”


“有什么好羡慕的?还不是用完了就被撵下了龙床。”


“可要是有了子嗣……”


“子嗣?她是罪奴出身,当初在牢里的时候身子就坏了,这辈子都别想生了。”


“怪不得,我就说这天天侍寝怎么就一点动静也没有,原来是个下不了蛋的,白瞎了皇上的喜欢……啊!”


她忽然一声惊叫,是外头一阵电闪雷鸣,将陆栀的影子投射在了门板上,吓住了她未尽的话。


陆栀抬手开了门,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嚼舌头的宫女,声音冷淡又威严:“掌嘴。”


两个宫人虽然背着人的时候什么都敢说,可对上陆栀到底还是胆怯,犹豫片刻抬手“啪啪啪”的扇起了自己的巴掌。


她们年纪不大,脸皮薄嫩,不多时两颊就肿了,陆栀这才淡淡的喊了停,宫女们低着头话都不敢说。


“下次再让我听见你们嚼舌根,舌头就不用留着了。”


“是。”


“下去吧。”


两个宫女连滚带爬的走了,陆栀深吸一口气,脸色在闪电映照下,白惨惨的毫无血色。


那两个宫女其实说错了,秦戎以前或许还喜欢她,但自从五年前她毁婚另嫁之后,他对她就只剩了仇恨,背叛的仇恨。


她叹了口气,放轻脚步进了内殿,摸着黑寻到了自己的玉佩,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却只是去了偏殿,因为第二天她还得伺候秦戎起身。


可大约是这一宿被折腾的太厉害——秦戎前两天出了一趟宫,昨天才回来,每每这时候,他总会把她折腾的十分厉害。


总之,等她再睁开眼睛时,比往日迟了不少,她连忙换了衣裳赶去正殿伺候,一进门却瞧见秦戎已经穿戴齐整,大太监蔡添喜正给他系腰带,两个肿着脸的丫头就捧着茶盏佩饰候在旁边。


陆栀上前选了块玉佩给他系在腰间,却不等系好,手就被抓住了。


秦戎因为常年握笔而带着薄茧的手一下一下摸索着她的手背,姿态亲近而暧昧:“今日怎么来迟了?”


他声音里带着晨起时特有的沙哑慵懒,颇有些撩人,身边候着的丫头都红了脸,陆栀眼底却毫无波澜。


这种语气她已经听习惯了,也清楚的很,不管这声音听着多撩人,他都不会有半分要撩拨自己的意思。


“奴婢一时懒散,皇上恕罪。”


秦戎笑了一声,再开口时已经不见了方才的慵懒,清凌凌的有些像深秋里料峭的晨风。


“懒散?朕还以为你是发作人发作累了。”


陆栀一顿,垂眼扫过两个端着茶盏的宫女,意有所指:“是有人来皇上面前告状了?”


她声音里带着凉意,两个宫女大约是听出来了,瑟缩了一下肩膀,抖得茶盏都有些端不稳。


秦戎啧了一声:“脸肿成这样,还需要人告状?”


事实如何他不肯说,陆栀也不能逼他,只当是信了,抽出手继续给他系玉佩,随口解释了一句:“奴婢只是教他们一些规矩。”


“规矩?”


秦戎又笑了一声,声音却陡然冷了下去:“你这样毁婚另嫁的人,也知道规矩?”


陆栀身体陡然一僵,她和秦戎曾经是有过婚约的,那时候他还没有被皇家认回来,还是萧家的养子。


只是当年发生了一些事,让她不得不毁了婚约,转而应了齐王的提亲,但谁都没想到齐王夺嫡功败,陆家也被牵连,举家流放滇南。


原本她也该去那艰苦之地的,却在半路上被秦戎招进了宫,成了这乾元宫的掌事女官。


她低下头,无意识攥紧了手:“我当初悔婚是因为……”


“你跟谁我呢?”


秦戎打断了她的话,狭长的丹凤眼里都是冷光,每每陆栀要解释当年的事,他的情绪就会变得十分恶劣。


“你是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吗?”


陆栀苦笑,悔婚的事秦戎不肯听她解释,固执地认为她当年另嫁是看不上他的出身,如今对身份就格外计较。


她心里一叹,双膝触地,姿态恭谨:“奴婢不敢。”


秦戎哂了一声:“不敢最好……既然陆栀姑姑如此懂规矩,那朕问你,主子面前失言,该如何处置?”


他语气轻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可陆栀知道他并不是会和旁人说废话的人,尤其是自己。


他这句话说出来,就是要为难她的。


她又看了一眼两个肿着脸的宫女,指甲一点点抠进掌心:“皇上是在为她们鸣不平吗?”


秦戎扯了下嘴角,脸庞被跳动的烛火映得忽明忽暗,莫名透着冷酷:“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可若不是,又何必要当着两个宫女的面发难。


陆栀轻闭了下眼睛,片刻后忽地抬手,清脆的两声巴掌声回荡在安静的乾元殿里,听得秦戎猛地攥紧了手。


“皇上,可以了吗?”




陆栀停下手,嘴角已经肿了起来,她垂着头看不见秦戎的脸色,只等了很久才听见他冷硬的声音响起来:“滚下去。”


她起身,冒着磅礴的大雨出了乾元殿,脸颊火辣辣地疼,她能想象得到刚才的事传出去,她会听到什么样的风言风语。


可自从陆家获罪,她这贵女沦为宫婢,嘲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只要秦戎能如他所说,会在出完气之后,让她如同寻常宫婢一般,二十五岁出宫,去滇南寻她家人。


她回了偏殿,却没歇着,因为一散朝就是秦戎的封妃大典,他年岁不小,可后宫除了两个摆设似的贵人,就再没了后妃。


就这两位,还不是登基后选的,而是秦戎刚被认回皇家时,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赏的侧室。


可说是侧室,却并不招秦戎喜欢,至今也还是完璧身。


大约是因此,朝臣们实在是按捺不住,开春后联名上书要求秦戎立后,他没答应,与朝臣们几番僵持,最后还是退了一步,从王窦萧荀四大世家里各选了一个女儿,封了名号,赐了宫殿,等时辰一到,人就会一起进宫。


到时候宫里应该就会热闹起来了,秦戎应该也不会日日折腾她了……


陆栀轻叹了口气,摁了摁酸疼的胸口,眼底闪过苦涩。


她如今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阻止,唯一能做的,就是替秦戎处理好后宫的事。


皇帝没有大婚,后宫自然无主,所以新妃入宫的事最后落到了她头上。


都是出自世家的闺秀,哪个都不好偏颇,可偏偏秦戎给的封号等级不一样,不管她怎么仔细,有规制摆着,她都是注定要得罪人的。


若说秦戎不是故意为难,她实在不相信。


可秦戎处处刁难她不奇怪,毕竟他召她进宫,就是为了报复她当年的悔婚另嫁,但在这件事上给她穿小鞋,却的确有些出乎意料。


她既没有在封妃这件事上多嘴,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阻拦,甚至还十分体贴细致的选了四处距离乾元殿近,景致又好的宫殿出来,实在不知道又是哪里得罪了他。


大约是抽风了吧。


她叹了口气,按照这些小姐们的喜好安排了伺候的宫人和摆设,又让尚宫局分别派了人过去守着,主子们有何处不满意,就按照她们的意思去改。


等将这些事情安排妥当,她才喊了小太监去给自己抬热水,衣裳一脱,浑身青紫的痕迹颇有些触目惊心。


秦戎以往在床榻上也很放肆,但昨天尤其不知收敛,饶是陆栀一向嘴硬,昨天也没能忍住求了饶,只是并没有什么用处。


她从镜子里看了自己一眼,就见锁骨处的牙印红的仿佛要渗血了一样,她抬手碰了一下,细细麻麻的痛楚涌上来,她嘶了一声,连忙抬脚进了浴桶。


伤口碰了热水,越发难忍,她皱起眉头,许久才勉强适应了这感受,简单清洗后起身穿戴好了衣裳。


身为宫人,即便疲惫的要死,也是不能擅自歇着的,哪怕主子不在。


她还得回乾元宫去候着。


巳时小太监来了消息,说秦戎封妃大典后就去了御书房,还留了朝臣用膳,这是暂时不会回来的意思。


陆栀这才松了口气,将宫人打发下去,靠在矮榻上打了个盹。


却没多久就被外头的热闹惊醒了,是秦戎给新妃们赐下了大批的珍宝。


脚步声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是肉眼可见的体面。


她扯了下嘴角,伏在软塌上没动,莫名的怠惰涌上来,让她提不起精神来去忙旁的事情。


秦戎闹这么大动静,大约是很喜欢这些新面孔的,今天晚上她怕是不好出现在寝殿里了。


她这般想着,也就这般做了。


晚上秦戎回宫用膳,她服侍他换了衣裳就识趣的要退下去,却被人一抓手腕,扔上了龙床。


她疼的皱起眉头,却不等闷哼声出口,身上就压了个人。


秦戎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怎么?巴不得朕宠幸旁人?”


这话问的……


陆栀摇头:“您要宠幸谁,岂是奴婢能置喙的?”


秦戎不开口,只惩罚似的低头在她本就没好的锁骨上又咬了一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之前的牙印上,疼的陆栀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皇上……”


似是听出了她声音里带着求饶,秦戎松了口,安抚似的舔了两下:“知道自己不能做主就好……”


话音落下,他陡然又咬了下来,只是换了个位置,力道却比刚才更重,陆栀不自觉抓紧了他的龙袍,力道大的整团布料都皱了起来。


半晌男人才松了口,力道粗暴的将她的衣裳撕开,声音沉沉的:“……但这句话,朕现在不想听。”


床帐子被扯下来,蔡添喜一见这架势就知道今天这是不会宣召新妃了,连忙将宫人都撵出去给各宫报信,自己则守在了门外。


陆栀在床榻上一向是十分安静的,可今天秦戎显然并不想让她如愿,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


“张嘴,给朕喊。”


“……”


“不想出宫去滇南了?”


咬出牙印的樱唇被迫松开,声音沙哑:“皇上,皇上……”


“喊这个没用,求朕。”


“……”


“听不懂?”


施加在身上的力道陡然加重,陆栀抓紧身侧的被子,颤抖出声:“求你……”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秦戎一扯嘴角,声音倏地冷沉,“毫无诚意,老实受着!”


屋子里的动静嘈杂起来,蔡添喜低眉敛目,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直到月上中天,后殿里要了热水,他才连忙喊了内侍进去伺候。


后殿里热闹了起来,正殿门口陆栀却孤身一人扶着门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秦戎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比之昨天更凶悍,一天两夜没能休息好,她双腿发软,迈过门槛的时候,脚下一绊,直愣愣地就往地上栽。


斜刺里,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她。


她抬眼看过去,就见蔡添喜站在门外。


“……多谢公公。”


蔡添喜扶着她出了门,无声地叹了口气:“姑娘不该争这一时之气,今日将皇上留在了乾元殿,往后的日子只怕是要不好过了。”


陆栀忍不住苦笑,哪里是她把秦戎留下的,分明是他自己不想去宣召新妃。


可外人不会这么想,他们只知道在这新妃入宫,谁都等着拿下头彩的时候,她霸占了龙床,狠狠打了新妃的脸。


她可以想见,明天天一亮,她会被这四位主子如何痛恨,大约真的是眼中钉肉中刺了。




许是这两天秦戎折腾的太厉害,也或许是担心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总之这一宿陆栀翻来覆去没能睡好,第二天一睁眼,脑袋就昏昏沉沉地疼了起来。


她强撑着坐起来,一抬眼却瞧见窗外天色大亮,早朝的时辰怕是都过了。


她忙不迭下了地,趿拉着鞋就往外跑,顺手拿了衣裳往身上套,边跑边喊伺候她的小宫女:“秀秀?人呢?怎么不喊我?皇上晨起谁伺候的?可是去早朝了?他……”


她话音突兀地顿住,因为一道熟悉的,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外殿,姿态闲适又随意地翻着架子上的书。


他显然是已经下了早朝,着一身玄黑绣金线的常服,帝王的威严少了些,却越发锋利冷淡。


“皇上?”


她回神后连忙行礼:“奴婢太过懒散,请皇上责罚。”


秦戎由着她半蹲着,等看完了手里那一页书才漫不经心开口:“过来。”


陆栀不敢迟疑,垂着头慢慢走到他身边,额间却被贴了一只热烫的大手。


她一怔,忍不住抬眼看了过去。


“谁准你直视朕?”


秦戎陡然开口,手也自她额间抽走,脸色冷淡里带着烦躁。


陆栀垂下眼睛,心里有些唾弃自己,明知道秦戎自从被皇家认回后就性情大变,她竟然还是会因为他偶尔的温柔失态。


“是奴婢僭越了。”


秦戎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将手里拿着的书递到了过来:“虽说是世家贵女,可宫里的规矩毕竟不一样,陆栀姑娘能者多劳,就好好教教后妃们吧。”


陆栀僵住,拿着手里那本宫规仿佛是一只烫手山芋。


昨天的侍寝本就让她成了众矢之的,现在再做后宫之主才能做的事情,她怕不是要和这四位主子结成死仇。


她头皮发麻:“皇上,封妃旨意发下后,各府都是派了教养嬷嬷过去的,主子们蕙质兰心,应当不必……”


“朕的话,你听不懂?”


秦戎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虽然声音听着仍旧是温和的,可陆栀知道如果自己再拒绝,他一定会翻脸。


她无可奈何,只能叹了口气答应下来:“是,奴婢这就去。”


话音不等落下,秦戎已经转身走了,头都没回一下。


陆栀揉着发疼的脑袋在椅子上坐下来,盯着那本宫规叹气,消失了一早晨的小宫女秀秀偷偷摸摸跑进来,一见陆栀起来了,登时吓得一僵。


陆栀皱起眉头:“做什么去了?早晨为何没喊我?”


小丫头缩着脖子不敢抬头:“是正殿那边在找东西,奴婢就被喊过去帮忙了。”


陆栀的眉头仍旧皱着:“你是我的人,正殿的人使唤你做什么?”


秀秀连忙跪下了:“姑姑,奴婢可没撒谎,是皇上说要找从宫外带回来的玉玲珑赏给悦妃娘娘,又不知道放在了哪里,便喊了奴婢过去帮着一起找。”


陆栀愣住:“你说找什么?”


“玉玲珑……听说是一个玉雕的小球,十分神奇,冬暖夏凉的,可稀罕了。”


陆栀静默下去,那东西有多稀罕,她比谁都清楚,因为那是秦戎特意做好了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他知她怕冷,知她怕热,知她不喜炉火,知她不喜寒冰,他说要那玉玲珑替他冬日添暖,夏日送凉。


后来她被迫悔婚的时候,将那东西连同所有承载着他们过往回忆的物件都还给了他。


现在,他要将那东西送给旁人了。


她低头眨了两下眼睛,恍然的扯了下嘴角,怪不得非要她去给新妃教规矩,原来是要她亲眼看着,他把曾经对自己的好,一点点给了旁人。


心口有些闷,她抬手摁了摁才深吸一口气,想这些做什么呢?她只要盼着时间到了能尽快出宫,去滇南见她的家人就够了。


她收敛了所有情绪,见秀秀还跪在地上,抬了抬手:“起来吧,我又不是主子,以后不必跪我。”


秀秀一吐舌头。


陆栀的确只是个宫婢,论年岁也不过双十,可她不爱笑,又生的气派,初见时便让秀秀从心里觉得敬畏。


只是这些年下来,她多少也了解了一些,陆栀这人只是不喜欢将喜怒表达出来而已,心里其实还是很柔软的。


她笑嘻嘻爬起来:“姑姑吃饭了没有?奴婢这就去御膳房领饭菜。”


陆栀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还得去拜见新妃们。”


入宫的四位贵女,位份最高的就是刚才秀秀提起的悦妃,她出身兰陵萧氏,百年世家的嫡女,说一句贵不可言也使得。


但最紧要的,还是她的另一个身份,她还是秦戎的青梅竹马。


当年先皇留情萧家,秦戎一出生便被当做萧家子嗣教养,当年他们相识的时候,他的名讳还是唤作萧戎的。


但五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忽然就被先皇认了回去,之后更是在萧氏支持下登上了帝位。


萧氏有着从龙之功,这位悦妃娘娘身为萧氏之女,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


她又叹了口气,让秀秀提了热水来伺候她洗漱。


但秀秀前脚出了门,后脚就又退了回来,脸色写满了紧张:“姑姑,昭阳殿的悦妃娘娘来了,说要见你。”


陆栀心里一跳,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找过来,定然不是善茬。


她不敢耽搁,连忙起身迎了出去,但没走两步,就瞧见一娇艳明媚,打扮繁复华丽的宫妃,正带着乌压压的宫人,气势汹汹的朝她走过来。


秀秀显然知道昨天晚上龙床上的人是谁,一见悦妃这架势登时吓得白了脸。


“姑姑……”


“慌什么?这是皇上的寝宫,悦妃再怎么跋扈,也不会在这里闹事。”


秀秀懦懦应了一声,可看脸色仍旧是惊惧的。


陆栀暂时顾不上她,屈膝行礼:“奴婢拜见悦妃娘娘。”


悦妃隔着一丈远停了脚,可开口的却不是她,而是打小跟着她长起来的大宫女沉光:“放肆,见到娘娘,你竟敢不跪?!”


果然是来找茬的。


宫婢虽然低贱,可她毕竟是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人,代表的是秦戎的颜面,见太后尚且不必跪,何况宫妃?


这道理人人都懂,按理说悦妃不该在这上面挑理。


但她姿态仍旧恭谨:“奴婢绝无不敬娘娘之意,只是宫规如此,还请娘娘见谅。”


沉光一时被噎住,撸着袖子就要上前动手,却被一只纤纤玉手拦住了。


“陆栀,初次见面,你就拿戎哥哥来压我,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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