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壤我父亲在被洪水杀死后,我让洪水埋葬了他。
过了几个月,他竟然从我捡到的疑似息壤的土里回来了。
我清醒过来,”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是爹啊,顺儿......”爹用让我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我......外面的暴雨声中突然传来了一声衰老的的惨叫与在水中的扑通声,睡梦中的俞顺猛地惊醒,还没有起身,那凄叫声又迅速弱了下去。
四周又静了下来,只剩下雨声。
他忍受着饥饿撑起身,爬下床,踉跄着走向门边,从门缝中望向外面,寻找惨叫的来源。
没有人而这时四奶奶家里传来了剁肉声,随后便传来了一阵肉香,袅袅白烟从雨幕之中升起,这在已经断粮近一年的俞家村里已经不多见了。
俞顺心里一颤,肚里一阵蠕动,酸水上涌。
他本就患有痨病的身体竟然凭空生出一股力量,站住了身。
他推开了门,冒着雨踉踉跄跄地走到四奶家,俞顺没有敲门—四奶耳朵不好,敲了也听不见,忙不迭地推开。
灶台边上正趴了个瘦如骷髅的老人,是四奶奶,她旁边的灶台里煮着一锅沸汤,里面翻滚着带着布条的肉。
俞顺呆愣着看着。
四奶奶这时转过头,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对他摆手说。
“别喊,顺儿,别喊人,我分你尾巴吃。”
俞顺顿时感觉肚中酸水上涌。
“……你,你抓了条鱼?”
四奶奶喜不自禁地说:“大鱼!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到这来,我把它敲晕,它不动了,我把它放水里淹死了。”
正说着她向院里的水井里看了一眼。
“鱼怎么能淹死呢?”
俞顺在四奶奶戒备的注视下凑近灶台,看到了那锅沸汤,沸汤里正滚着一颗人头,他哆嗦着后退好几步。
这着实是个大鱼。
“这不是鱼。”
“不,怎么不是呢?
……你想骗我把鱼抢走。”
四奶拿起了生锈的菜刀对向俞顺。
“那不是鱼,那,那是四爷爷。”
俞顺后退说道。
四奶奶呆滞了“不对啊,我明明看到一条比人还高的鱼,我把它抓住了,然后把它敲晕了,然后,然后……”她不再说,愣在灶台边,放下了刀。
“四奶奶?”
“……”俞顺看着她没有回应,便慢慢地向后退到了门口。
灶台里的火烧的木柴噼啪响,映在鲜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