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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个夜晚,都被蚀骨的疼痛折磨得整夜整夜睡不着,头发也掉得很厉害。她从不知道原来化疗,能掉那么多的头发。上辈子的时候,她很爱睡懒觉,有起床气,睡不好被吵醒就会发脾气。但现在被吵醒,宋惜冉奇异的发现,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她拿起小灵通看了眼时间,才八点过一点。
主角:宋惜冉傅南 更新:2023-05-23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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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惜冉傅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宋惜冉傅南小说》,由网络作家“宋惜冉傅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每个夜晚,都被蚀骨的疼痛折磨得整夜整夜睡不着,头发也掉得很厉害。她从不知道原来化疗,能掉那么多的头发。上辈子的时候,她很爱睡懒觉,有起床气,睡不好被吵醒就会发脾气。但现在被吵醒,宋惜冉奇异的发现,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她拿起小灵通看了眼时间,才八点过一点。
傅南离开后,宋惜冉睡得也算是安稳。
也许是重生知道白玉书还活着,没有再做可怕的噩梦。
翌日,宋惜冉被楼上来回踱步的脚步声吵醒,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也没有了困意。
死前化疗的那几个月,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在每个夜晚,都被蚀骨的疼痛折磨得整夜整夜睡不着,头发也掉得很厉害。
她从不知道原来化疗,能掉那么多的头发。
上辈子的时候,她很爱睡懒觉,有起床气,睡不好被吵醒就会发脾气。
但现在被吵醒,宋惜冉奇异的发现,她并没有什么感觉。
她拿起小灵通看了眼时间,才八点过一点。
吴妈知道她有睡懒觉的习惯,一般也不会上楼来打扰她。
宋惜冉放下手机,强迫自己闭着眼睛又眯了会儿。
傅南是个很多疑的人,她的变化不能太大,否则会引起怀疑。
等醒来已经十一点多,宋惜冉起床,在洗手间刷牙。
吴妈敲了几声门,抱着晒好的被子走进来,“大小姐,中饭已经做好了,可能要等会儿,傅少爷要回去一趟,等会在过来跟你一起用餐。”
宋惜冉一边刷牙,一边点了点头。
用清水洗了把脸,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轻稚气,皮肤像泡在牛奶里的软豆腐,真正的肤如凝脂。
死前的形如枯槁恍然如梦,她的手不自觉抚上脸。
其实她长得并不差,凤眼明眸,那双眼睛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带几分无辜,任谁都能欺负的模样,单纯无害。
她前生的性格,现在想来挺让人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口中那种,刁蛮任性绿茶的千金大小姐。
凭着宋海生独女的身份,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包括……傅南。
“知道了。”
今天不用出门,宋惜冉就穿了件粉色碎花长袖长裤休闲的睡衣,披着微卷的长发,去了楼下。
宋惜冉走到冰箱前,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玄关处,正听见熟悉有说有笑的声音传入耳中,除了他们还会是谁?
宋惜冉抬眸看了眼门口,傅南身后跟着白玉书,今天他们是特地穿了情侣装?
向来穿深色系的傅南,今天却穿了件白色外套。
出国治病的这些年不见,白玉书真是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一身白裙,纯洁无瑕,像是不食人烟烟火的仙女,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一般,被傅南放在心尖上那么多年,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可能还没从傅南妻子身份中走出来。
宋惜冉仅仅看了一秒,便收回了视线。
傅南轻声地附在白玉书耳边说:“没事,去吃饭吧。”
白玉书撩了下耳边的长发,手足间有些无措,点了点头,手里拿着礼物,走到已经坐在餐桌前开吃的宋惜冉身边,把礼物递给了她:“这是我回来给你买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宋惜冉弯眸,莞尔一笑,“谢谢,快坐下吃饭吧。今天吴妈做的饭菜不错。”
可能白玉书也没想到,宋惜冉竟然也会对她有好声好气的时候。
要是放在以前,宋惜冉早就把东西甩在地上,抓着她的头发,让她滚出去,然后这时候傅南就会出手阻止,带白玉书离开。
而上辈子这个时候,她也的确这么做了,甚至抓破了白玉书的脸。
那个时候,傅南是怎么骂她的呢?
时间太久了,宋惜冉不太记得起来,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
白玉书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傅南,傅南神色不动,面上没有什么情绪。
男人从容的将手里的碗给白玉书递了过去,淡声道,“吃饭吧,一会儿带你去看看有什么要买的东西。”
白玉书乖巧的接过,嗓音细细的,“其实也没什么好买的,傅哥哥我知道你忙,你不用管我,你尽管做自己的事吧。我在家等你下班回来接我就好。”
傅南给她碗里夹了菜,“没事,我请了假。难得陪你一天,以后可能没多少机会。”
他们坐在一起,宋惜冉独自坐在对面。
对于他们的谈话,宋惜冉丝毫不感兴趣。
宋惜冉点头吃着饭,碗里多了块可乐鸡翅,是傅南夹过来的,“今天真的不跟我们出去?”
我们?
傅南把自己跟白玉书归一起,叫我们,而宋惜冉在他们眼中永远都是个外人。
跟他们出去,做什么?
当电灯泡嘛?
这辈子,她给自己定的目标,第一条,就是远离傅南!
所以,宋惜冉拒绝了。
宋惜冉微微一笑,轻快的说,“不用了,我还要复习。”
她吃的本就不多,抽了张纸,擦了嘴,站起身来,就往楼上走去。
背过身的那刻,脸上的情绪,也一点点瓦解。
傅南,前生是我太过执着,把你看的比我的命还重要。
企图用婚姻把你绑在身边,是我错了。
这辈子,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我祝你们往后余生,平安喜乐,幸福美满…
宋惜冉坐在书桌前,没有拆开白玉书送的礼物。
里面的东西,就算不拆她也看过了,是个水晶发夹,还是施华洛世奇。
在2000年,平均薪资只有几百块的年代,算是很稀奇的东西。
她不喜欢戴首饰,戴了首饰,总觉得自己被一条铁链拴住了自己。
也许是心理作用,让她很不舒服。
宋惜冉把礼物收进了书桌的柜子下面。
翻出高三的数学复习册,这些题目对她来说并不难,书页很新,一看就是不经常翻。
以前宋惜冉的成绩在班里也是吊车尾,后来为了能够考上大学,她就让傅南做她家教老师,除了上班之外,让他来辅导自己课业。
别看傅南的学历只有初中文凭,但是他精通五门国外语言,他所学的知识,全靠自己日积月累自学而成。
他学习的能力要是放在她的学校,傅南简直是逆天的存在,就算是帝都市状元估计也不在话下。
像傅南这样聪明又努力的人,永远都能够创造奇迹!
倒也不怪,宋海生能够看得上傅南!
不过,宋海生从来不会关心她学习上的成绩,比起学业,宋海生更注重的是,她在兴趣班的表现。
宋海生把她当做名媛千金来培养,让她学习各种舞蹈课,钢琴课,高尔夫,烹饪,还有刺绣,她会的很多,这些也是宋海生抓她最严的课程。
毕竟他都打算好了,等到她二十岁就把她嫁给门当户对,最有价值的合作企业伙伴,达成两家的商业联姻。
在他眼里女子无才便是德,始终都是要嫁为人妻,嫁为人妻后,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不需要抛头露面。
只需要服侍,笼络好丈夫。
宋惜冉看着窗户外,一辆黑色轿车行驶出大门。
看样子他们离开了。
宋海生还要三天才回来,接下去这些天,是她难得不多,自由的时候。
丢掉手里的书,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她不想在被宋家条条框框所束缚。
匆匆走到后院的花园里,这里种了棵枣树,听吴妈说是妈妈怀她的时候活着种下的,现在已经长得比围墙还要高,一根树枝比手臂还要粗,弯弯曲曲伸到了隔壁的别墅里。
这里的别墅区,都是连着的,墙边种了几棵树勉强隔开视野。
现在树上的枣子长得正好,宋惜冉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爬到树上,然后一边看着风景,一边吃着枣。
宋惜冉还是太高估了自己,徒手根本就爬不上去,她只能搬来梯子。
坐在围墙头,枣树枝叶茂盛,遮住了她的身影。
摘下一颗比一颗红色的大枣,随手擦了几下,丢进了嘴里,晃荡着脚,十分地惬意,她感觉从未像今天这样感受过自由,闭着眼睛享受着吹来的微风…
清晰的感受着,自己还活着。
这时,隔壁别墅里传来了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还有少年发怒的声音:“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宋惜冉抬头看去,一个拐杖从里面丢了出来。
“阿树,妈妈是为了你好,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你一直在家里不出门,妈妈真的很担心你。”
“什么为了我好?不过就是嫌弃我是个累赘,我死了不是更好…你们就不用操这么多心,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废物身上。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
“阿树…”
“我让你出去,没听见吗?”少年怒吼着声音。
女人妥协的说道:“好…妈妈出去,你不要伤害自己。”
这里住的是谁?好大的脾气。
她回忆了下,宋惜冉记得,她割腕的半个月后,傅南送她去医院复查,回来时,宋惜冉正好看见隔壁停了辆救护车。
医护人员抬了一具被白布盖住的尸体出来,人已经死了,也是跟她一样,割腕自杀的。
他比较惨,死在浴室两天两夜才被发现。
听吴妈说,自杀的少年,是帝都豪门世家江家的未来继承人,江裕树,因为小时候出了场车祸,双腿残废,导致后来整个人都陷入了阴郁中,闭门不出,从而患上了精神疾病。
江裕树本就有自杀的倾向,只是前几次比较幸运而已,被救了下来。
年纪轻轻的十八岁就死了,太可惜了!
宋惜冉从树上摘下一颗枣子,从破碎的窗户里丢了进去…
满地狼藉的房间里,少年坐在轮椅上,额前好长时间没有打理的头发,遮盖住了眼睛,碎发下的目光,阴恻恻的看着地上跟玻璃碎片混为一起的美工刀。
脑海中好似有股声音,再开口说:“还在犹豫什么,一刀下去,就没有痛苦了!就疼一下下而已,你爸妈离婚,又再婚了,他们都有自己的孩子,早就不要你了。”
“快去死吧!死了就解脱了!”
你们既然不相爱,为什么要结婚?
为什么要生下我!
你们有了各自的家庭,那我呢?
我又算什么?
江裕树眼神愈发变得狠厉决绝,手撑着轮椅,站起来,没有双脚支撑,整个人摔在地上,手掌心被玻璃碎片割破,流出了血迹,染红了木板。
从碎渣中伸出手拿起美工刀,按着推动的按钮慢慢往上滑动,露出锋利的刀尖,只要轻轻从手腕上落下一刀,他就可以解脱了。
当他把美工刀搭在手腕的时候,就在这时,一颗枣子从窗外被扔了进来,正巧的掉在他的身边。
一颗,接着一颗…
这些枣子一颗比一颗大,很红。
就跟染在地上的血一样。
江裕树疑惑地看向窗户外,刺眼的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下一秒,一颗枣子砸在了他的头上。
剧痛!
枣子掉在地上,滚落到了一边阴暗的角落!
江裕树:“…”
随即少女沉稳而又好听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这是我家的枣子,请你吃,别整天待在房间里,会生病的。以后要是想吃枣子就来找我,要是不好意思,你有什么好吃的,扔下来给我,和我换!对了我叫宋惜冉,我以后每天过来找你玩儿,好不好!”
也许是宋惜冉声音太大,惊动别墅里的保姆。
里面的人匆匆走出来,“谁啊?谁在院子里说话?”
宋惜冉缩了缩肩,怯怯地收起了搭在墙上的脚,隐藏在树枝里。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够改变,他往后的命运…
或许因为宋惜冉与他感同身受,知道被所有人抛弃,是什么感觉。
无助而又绝望…
少女的声音消失,江裕树敛着的眸子,颤了颤。
她…会每天过来找我?
因为她的一句话,让江裕树心里有了一丝的异样,就好像原本取暖的火堆,既然快要熄灭,现在却重新燃起了星星之火…
保姆看了看,压根就没有人,便觉得奇怪转身离开了院子。
树上蚊虫也多,宋惜冉就摘了两口袋的枣子,爬下梯子回家。
吴妈刚从三楼下来,正要找她,却看着宋惜冉身上都是木枝的碎屑,上前拍了拍,“你这是又跑去哪了?这么脏,快点回房间把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了。”
宋惜冉弯了弯眼眸,淡淡说道:“没事的,吴妈你尝尝我摘的枣子可甜了。”
吴妈看见她手里的枣子,摇了摇头:“这些枣子,先前摘了好多,也没见你吃,现在你倒好自己摘了…你自个儿爬上去的?”
宋惜冉点了点头:“是啊!我用梯子爬的!”
“真实好了伤疤忘了疼!”吴妈手指不轻不重的戳了下宋惜冉的额头,轻声斥责道,“以后不许再去了,万一再受伤,我就让先生砍了那棵树。”
宋惜冉知道吴妈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不会的。
“吴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会注意的。”
宋惜冉将兜里的枣子全都掏出来洗了洗,放在茶桌上,打开电视,抱着一碗枣子吃的津津有味。
吴妈收拾着厨房出来,看见宋惜冉脏兮兮的就躺在沙发上,她抬起手假装就要打下去说:“你这个小坏蛋,我今天刚换的沙发套,就被你弄脏了,快去回房间,把衣服换了在下来。”
宋惜冉光足,踩在地上,没有让吴妈得逞,躲在沙发后笑着说:“吴妈等会儿再换嘛!我刚刚好累哦!想在躺一会儿。”
“瞎闹,要是被先生知道,你不成体统的样子,等回来你又要挨罚了!惜冉,听话快回房去!”
“等我把这集看完好不好?就剩下十几分钟了!”宋惜冉对吴妈撒着娇。
“不行没得商量,你快考试,还看电视,我给你关了,上楼复习功课去!”
就在这时,宋惜冉身后传来了,傅南的声音,“惜冉,吴妈心脏不好,别总是惹她生气!”
宋惜冉怔了下,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来,他跟白玉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有她的掺和,傅南不应该如愿带白玉书出去住了吗?
然后这栋房子,她就可以快乐的一个人住着。
吴妈:“傅少爷这么快就回来?”
傅南放下手里的钥匙,点了下头,“公司临时有个紧急会议,我回来拿下开会资料,晚点再带她过去。现在就先让玉书在这里待一会儿。”
宋惜冉假装自己认真地看电视,没有理会他们的聊天。
谁料,傅南却走到了她的身边来,抚上她柔软微卷及腰的长发,亲昵地揉了揉,“少看点电视,多复习功课,不是要考试了吗?晚上我回来检查!”
宋惜冉知道他很忙,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吃饭睡觉,那还有时间抽空来跟她浪费时间?
他要是有这个时间,只会去陪着白玉书。
宋惜冉神色淡淡地说:“哥,我功课已经做好了,要是有不会的,我会问玉书姐,你还是快去忙吧!”
傅南听着她淡然的声音,喊了声玉书姐,眼眸眯了眯。
就连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的白玉书也是惊诧了双目,甚至吴妈也觉得宋惜冉有点不对劲儿。
宋惜冉是向来不喜欢白玉书的,平日里不欺负她就算不错的了,现在竟然还叫她姐姐?
吴妈忍不住问,“明…惜冉…你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宋惜冉咬了口枣子,眼神专注在电视上,她根本一点都没看不进去,“我很好啊!玉书比我大几个月,叫她姐姐不应该吗?而且姐姐从小成绩就比我好,我会向玉书姐好好学习的。”
说完这句话,恰好电视也放完了。
有傅南在身侧,那股熟悉的气息无孔不入的钻入她的细胞,宋惜冉只觉得窒息。
只有不跟他在同一个空间下,她才会好一些。
宋惜冉放下翘着的长腿,乖巧的说,“好啦,电视看完了。哥,我先回房了!”
反正傅南也不爱看到她,她走了,正好给他们腾位置。
傅南看了她一眼,试图从她略有些苍白的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
宋惜冉将长发撩到肩后,脚步轻快的走上楼梯走廊。
傅南微微蹙了蹙眉,注视着她的背影,往日见到他跟玉书在一起,她吃醋得发疯,千方百计想要对付玉书…
傅南黑眸一沉,到底是她释怀了,还是她的阴谋诡计全都憋在了肚子里?
宋惜冉,她到底想做什么!
2月14日情人节。
宋惜冉,31岁,死于癌症。
帝都静安医院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傅南,今天医生给我做透析扎针,好痛啊。”
“我快死了,你能来看我一眼吗?”
“求求你了,傅南…”
宋惜冉虚弱的侧头,看着手机上短信页面,她发了好几条信息,如石沉大海,傅南没有回…
她手背上挂着点滴,面色苍白,瘦骨嶙峋,两眼深深地凹陷了进去。
手脚四肢全都已经癌变,腐烂。
浑身动弹不得,什么也不能做,就连看护她的护士也大半个月没来过。
原因:没有在治疗的必要。
她其实很娇气,很怕疼,可癌症晚期,她每天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对傅南的爱。
可当这满腔爱意消失殆尽之后,她只剩下一副枯骨的残躯。
宋惜冉关掉了手机,静静等着死亡的来临。
疼痛让她意识恍惚,她苦涩的想,在她费尽心思嫁给傅南的这八年里,她尽力扮演着贤妻的角色,掏心掏肺的守在他身边,她都得到了什么?
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全都离她而去,她只得到众叛亲离,穷困潦倒。
也许她死了,最高兴的是傅南,他从此就自由了,以后再不用看她这张讨厌的脸。
他终于能够如愿以偿的将宋萋萋娶回家了。
八个月前。
傅南生日,宋惜冉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时间过了凌晨两点。
桌上,她精心准备的菜也凉了。
她没有等到傅南,而是等到他助理拿来的一封离婚协议书,助理悻悻的说,“太太,先生也是没办法,傅氏这么庞大的产业,需要有人继承。”
宋惜冉面色苍白的笑了一下,她几年前怀过的,可出了意外,生下来是个死胎,从此子宫受损,再不能怀孕。
傅南如今三十好几,他确实是需要个继承人。
所以傅南要跟她离婚,找个能生育的女人。
宋惜冉赶走了助理,颤抖着手给傅南打了电话,她要傅南亲自告诉她。
电话接通,却听到了宋萋萋的喘息
听到她的声音,那一瞬间,宋惜冉的心脏钝钝的泛着疼。
电话挂断,宋惜冉自嘲的笑了,笑着笑着,红了眼。
爸爸死前将公司交给他之后,不到五年,他便成了帝都财阀集团的执行总裁。
在商业场上纵横,呼风唤雨,黑白两道通吃。
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总是会围绕形形色色的女人,更是不缺美艳,身材姣好的美女。
这么多女人中,只有宋萋萋是待在傅南身边最久。
宋萋萋普通家庭出生,大学毕业,就做了傅南的助理。
她的实力,手段,有目共睹。
两个人是最契合的灵魂伴侣,天生登对。
如果一开始没有宋惜冉,或许傅南跟宋萋萋很早就在一起了,而不是偷偷摸摸做了这么多年的情人。
没有爱情的婚姻,真是可悲至极。
宋惜冉签下了离婚协议,分了一笔钱,永远的被驱逐出了帝都市。
没有他的允许,永远不能回来。
而一周后,她就确诊了癌症,晚期。
“砰!”
今天是情人节,外面放着绚烂的烟花。
宋惜冉从回忆中醒来,疲惫的睁开眼,看向窗外,苍白如纸的脸瞬间僵住。
巨大的LED屏幕上,傅南穿着黑色挺括的西装,身型颀长挺拔,只是站在那儿就有着强烈的冲击感,周身萦绕着冷漠尊贵的气势,那张脸近看之下,除了惊艳还是惊艳,冷冽中透着上位人的沉稳威慑。
他一手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一手护着怀里的宋萋萋。
孩子的眉眼,很像傅南。
“傅总,这是您和宋小姐的孩子吗?”
“宋小姐这么漂亮,等您这么多年,请问你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呢?”
宋萋萋从男人怀里抬起头,甜美一笑,露出纤手上的鸽子蛋戒指,“以后请叫我傅太太哦,今天,我们已经登记结婚了。”
宋惜冉合上眼,眼泪终于从她眼里掉落。
傅南,我后悔了!
要是我不爱你就好了!
要是一切都能够重来的话…我…再也不要爱上你…
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伴随着烟花声响,透过窗户照射在那张容颜上,眼中倒映着绚烂的烟花。
宋惜冉还是死了,死在傅南和宋萋萋结婚的那一天。
凌晨十二点。
宋惜冉被噩梦惊醒,她一下子坐起来,额头大汗淋漓。
下一秒,鼻间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这味道是她最讨厌的。
宋惜冉愣了半秒,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活着?
随后‘啪嗒’一声,原本黑暗的病房,突然亮起,刺眼的灯光,让她睁不开眼睛。
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做噩梦了?”
随后长腿一迈,走近病床,颀长的身躯挡着光,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笼罩着。
“傅…傅南?”宋惜冉抬头,看清身侧男人那张厌恶到深入骨髓的脸时,瞪大双眼,满脸惊骇,“别过来!”
为什么,回到了这个魔鬼的身边?
她出于本能抗拒的往后退。
宋惜冉脑子很乱,看到傅南,巨大的恐惧和绝望令她窒息。
傅南的动作一顿,那双狭长的眼眸瞬间覆上一层冷冽的寒霜,不愉的盯着她,俊美的面容阴云密布。
“我帮你去叫医生。”
男人冷漠低哑的声音,犹如一道闸刀,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关门上砰的一声响起,宋惜冉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男人离开后,房间里没了他强大的压迫感后,宋惜冉慌张的掀开被子,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上传来。
她低头一看,手腕被纱布包裹着,她割腕了?
宋惜冉忍着疼,换了另外一只手,拿起床头桌边的…小灵通,摁下按键,看了一眼日历。
看到时间的那刻,宋惜冉呆滞得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现在竟然是2000年,她十八岁那年。
宋惜冉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她现在住院,好像是割腕逼傅南答应她告白的时候。
傅南是在宋惜冉十岁时,宋海生从外面认的义子。
宋惜冉真正确定爱上他,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家里养的藏獒突然发疯,冲过来咬她。
是傅南救了她,将他护在身下,他的手臂被藏獒死死咬住,血流不止。
他的声音在耳边,“别怕!把眼睛闭上。”
宋惜冉颤抖着感受到眼睛上的的温度,很温暖…
现在她都忘不了,傅南所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无比的眷恋。
二十多岁的傅南,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稳重,面容生的极好,剑眉星目,宽肩细腰窄臀,只是他总是冷冰冰的,对谁都保持着三分距离,不苟言笑。
傅南几天前生日,她想在这天把自己当做惊喜礼物送给他,就把自己脱光,躺在了他的床上。
她已经成年了,什么都能做。
凌晨回来的傅南,发现床上的她,直接厌恶的将她甩下床。
骂她不知羞耻。
那是傅南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当晚傅南直接甩门而出,为了躲避她,还消失了好几天。
宋惜冉怎么也打探不到他的消息,于是她就用了这个笨办法,割腕,逼迫他出现。
想到跟她在一起后的种种下场。
宋惜冉怕了…
几分钟过后,好几个医生涌入。
傅南满面阴沉的站在门口,墨眸冷冷的扫过宋惜冉苍白的小脸。
宋惜冉刚醒时,看他的眼神,充斥着害怕和绝望的悲伤。
她为什么害怕自己?
医生检查了宋惜冉的身体情况,和身边的同事交流了一下后才说:“病人的烧已经退了,明天就可以办出院手术,手腕上的伤口,回去之后记得不要碰水,一周后过来拆线。”
男人原本冷峻的面容上,眉头舒傅了几分,“多谢。”
医生没多做停留,嘱咐了几句后就离开了病房。
离开后,不大的病房,只剩下宋惜冉和傅南两个人。
宋惜冉局促的躺在床上,闭着眼不想去看他。
傅南抬腕看了眼时间,温声道,“半个小时后,我还有场会议,需要回趟公司,明天八点我来接你,办出院手续。”
宋惜冉扯了扯唇,傅南总是这样,一面拒绝她,一面又对她很好,好到给她一种他很爱自己的错觉。
她不想说话,准确的说,是不想和傅南说任何话。
也不想看他一眼。
死前的痛苦,还没有消散,她做不到那么从容的去面对傅南。
见她不说话,傅南阴鸷的眸,眯了眯眼看了眼宋惜冉,眼里是有些不悦的。
“以后别再做伤害自己的傻事,你要是想谈恋爱,可以去找其他人,我对你来说并不合适。”
宋惜冉心狠狠紧了起来,这句话跟上辈子傅南说的一模一样。
她还记得,上一辈子,在傅南说这话后,她哭得要死要活,甚至还极端的想跳楼,可傅南直接冷漠的说,要死就随便你。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宋惜冉了,对傅南的爱,也在无数个绝望的日子里,被消磨殆尽。
宋惜冉睁开眼睛,脸色苍白未减,平静的看向傅南。
傅南,从现在开始,我不爱你了。
宋惜冉轻轻吸了一口气,对着傅南露出笑颜,淡淡的说,“哥,对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逼你,我想通了,以后我会牢记,你是我哥哥。”
她没有吵,没有闹,平静的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傅南黯然的眸光闪了闪,薄唇牵起冷漠的讥讽的弧度,她的新招数?
傅南温声开口,“明白就好,早点休息,别太晚睡,明天过来接你。”
随后,像个长辈似的,探手摸了摸她的头。
宋惜冉忍住躲开他的冲动,乖巧的点了下头。
傅南转身时,眼底的温柔顿时消失不见,转眼是漠然的冰冷。
离开病房,傅南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刚刚触摸过宋惜冉的手。
走到电梯口边,将手帕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等到电梯门打开,傅南走进,按了去地下停车场的楼层。
一辆奥迪车,亮着车灯,副驾驶上坐着一位波浪长卷发的女人,穿着性感,手里夹着一根烟,性感的红唇上,吐出了一口烟雾。
视线随着男人挺直的身影,坐上车,“哄好了?”
傅南坐上车系上安全带,眼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厌恶,夺过女人手里的烟,丢出了窗外,声音冰冷的说:“以后不准在我车里抽烟!”
女人风情万种的一笑,翘起了二郎腿:“我不抽烟,怎么盖住小姑娘香喷喷的香水味道。”画着眼线的眸光,看着车上那瓶粉红色的香水,还有贴着贴纸的字:宋惜冉专属副驾驶。
只听她轻笑:“看不出来,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占有欲还挺强。怎么?没想过入赘宋家?利用了她,你想做的事,可以事半功倍,就不用大费周章了。”
傅南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出了停车场:“宋惜冉暂时不能动,我还有用。”
“啧,我还以为你会心软,不舍的动,没想到你比我想的更狠!看来她也不怎么样,这么多年了,也没能拿下你。”
傅南厌烦皱起眉头,冷冷地说:“再多说一句,给我滚下车!”
宋惜冉吗?
不过就是个天真的蠢货!
他对一个发育还不完全的小屁孩,不感兴趣。
车驶出融入黑夜中,直至消失不见。
宋惜冉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感受着手腕时不时传来的,细微的疼痛,平静的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就这样,一直睁着,直到外面的太阳渐渐升起。
她不想等傅南过来接他,早上六点半的时候,她自己就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
上辈子,她将自己的一生全都给了傅南。
这一辈子,她要为自己而活…
她知道傅南留在宋家的目的,他无非就是想复仇,她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宋惜冉也不会去阻止。
爸爸和傅南的仇恨,她不想参与了,随便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宋惜冉不想再像上辈子那样,傻兮兮的认为自己可以调和,让他们放下仇恨,平和的在一起。
现在的她,只想等到大学毕业,熬过三年。
她就离开宋家,离开帝都,去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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