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君宸州越婈的现代都市小说《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君宸州越婈全局》,由网络作家“铿金霏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由网络作家“铿金霏玉”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君宸州越婈,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的她自小过得穷苦,父母生了两个弟弟养不起她了,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几经辗转后,恰逢宫中放出了一批年满二十五岁的宫女,在民间采选才让她能顺利进宫当宫女。在宫中她真正地体会到什么叫天潢贵胄,贵不可言。于是,她也想过上这种贵族生活,一次偶遇皇帝后,她成功捡漏,在侍寝后被册封为正七品选侍。原以为以后的生活能一飞冲天,没曾想她在皇帝的心里也只是个玩物,最后还是逃不过惨死的下场。重活一世后,她本想老实本分的当个宫女,等年岁满了以后就能出宫。没曾想,在他出宫那天却被腹黑皇帝给缠上了……...
《糟糕!我被冷戾帝王缠上了君宸州越婈全局》精彩片段
颖昭仪掩唇轻笑道:“皇后娘娘就别卖关子了,众位妹妹都着急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毕竟她可不用担心,每年去避暑也没落下过自己。
颖昭仪余光瞥向对面的李昭媛和冯若嫣,这两人今天倒是安静。
上一次两人在御花园的争执她当晚就知道了,没想到李昭媛还挺能屈能伸,也没让冯若嫣讨了好。
须臾,皇后目光转向下方,慢条斯理地道:“今年恰逢太后在行宫过寿,皇上也开了恩,众位妹妹都可一块随行。”
下首一片哗然,一些低位嫔妃往年都去不了,没想到今年竟然有这样的恩典。
齐贵嫔最是掩盖不住喜色,当即恭维道:“还是皇后娘娘体贴臣妾们。”
冯若嫣揪了揪手帕,这么多人去,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请安散了之后,皇后便将周菀叫来了跟前。
“行宫的守卫比不上宫中,你也有更多机会能够接近皇上。”皇后面容冷淡,“太后的寿宴上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还不能成,本宫便只能换一个人了。”
周菀忙跪下:“长姐放心,我一定尽力。”
“不是尽力。”皇后冷眼看着她,“是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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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
越婈正在院子里晒书,就见杨海急匆匆地走过来。
“杨公公,有事吩咐吗?”她站起来抖了抖裙子。
杨海咳嗽了几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病都好了?”
“都好了。”
两个多月了能不好吗?
“既然好了就回去伺候,哪能天天躲这儿?”杨海自己都说得有些心虚,若不是那日看出君宸州的心思,他本就打算让越婈一直待在这儿的。
越婈指尖有些发凉,她垂下头:“奴婢知道了,奴婢把这些书收拾好就过去。”
等杨海离开后,她长长叹了口气。
一刻钟后,越婈又回到了前院。
阿嫣和小福子瞧见她都是满脸喜色,倒是百芝,暗地里啐了一口。
“越婈姐姐回来了?”小福子走上前,“皇上在和李大人议事,怕是一时半会儿不得空,越婈姐姐帮着收拾下东西吧。”
越婈这才看到院子里放了好些箱子,小福子解释道:“三日后就要启程去避暑行宫,这些都是皇上惯用的东西。”
小福子推了一个箱子到她面前:“这些是皇上的常服,越婈姐姐整理下吧。”
“好。”
越婈只在上辈子去过一次避暑行宫,记忆都已经模糊了。"
“那日是端王欺负了你。”
君宸州的声音不是在问,而是肯定,越婈点了点头:“是...”
“那日从慈安阁出来,奴婢本来是要回勤政殿的,可是在经过芙蕖池的时候,碰到了端王。”
她觑了眼男人的脸色,却难以从他脸上看出任何心绪。
君宸州从身后拥着她,握着她纤细的手指把玩着,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
“想知道朕怎么罚他的吗?”
“罚...罚他?”越婈面上的不可置信来不及掩饰。
可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端王为何敢对她下手,不过就是凭着他王爷的身份,就算自己是御前宫女,可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个奴才。
且当时四周无人,就算问起罪,端王也大可说不知自己是御前的人。
甚至可以推脱,是自己勾引他。
这宫中,就算是御前的人,论起来也不过是个奴才,哪有为了奴才问罪主子的道理。
所以在听到君宸州说罚了端王时,她才会这么震惊。
看出她的惊诧,君宸州嘴角浮起笑意:“朕让人废了他。”
越婈陡然瞪大了双眸,废了他?
怎么废的?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男人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靠近她的耳垂,声音中压抑着怒气:“既然管不住自己,朕就让人帮他管好他的下半身。”
君宸州慢条斯理地捏着她的手指,指尖沿着她的掌心缓缓下滑,和她十指相扣,格外亲密。
“朕的女人,他也敢碰。”
“不知死活。”
男人眼神愈发阴沉,连带着手上的力气都重了些,越婈却不敢吱声。
他可以为了自己废了端王,可为什么上辈子,却任由那些嫔妃欺负自己。
越婈心底那一丝丝波动,转瞬又熄灭了。
哪怕曾经在他身边两年,可她还是看不懂他。
殿内陷入了安静。
君宸州也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心里就莫名的放松下来。
他贴着女子的耳垂,轻轻吻着。
越婈身子一僵,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了。
忽然男人叹息了一声:“朕还是喜欢你那夜的样子。”
“你忘了,那日你有多么主动,哪里像现在...”
男人轻声笑着,越婈却越听越脸红,她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只能想起她在銮舆上贴着男人亲吻,还有什么吗?
她纠结疑惑的小表情落入君宸州眼中,只觉得可爱。
“皇上,奴婢那日...”越婈转过头看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君宸州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想知道什么?”
他戏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轻佻,越婈咬了咬唇,一下子站了起来。
算了,不知道就当没发生好了。
不知道也免得尴尬。
她慌乱地理了理裙摆,福了福身:“皇上若无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等等。”
男人指了指桌上的奏折:“整理好。”
越婈回过身,背对着他整理着桌案上的奏折和书册。
东西并不多,她微微挽着袖子,皓腕在男人视野中晃来晃去,十分刺目。
君宸州侧眸打量着她,带着一丝窥探的意味。
越婈放好最后一本奏折,正想要告退,就听男人缓缓道:
“把书册拿过来。”
“杳杳。”
越婈下意识地就想去拿放在左上角的那本书册。
指尖刚触碰到书面,却陡然出了一身冷汗。
通体生寒。
男人锐利的目光紧锁在她身上,越婈扶着书册的指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为什么会知道“杳杳”这个小名。
初春的寒意渐渐消散,春光明媚,天朗气清。
寿康宫。
皇后来时,太后正在抄经诵佛,夏嬷嬷屈膝道:“还请娘娘稍候片刻。”
皇后今日一袭湖蓝色常服,她微微笑道:“自然,母后安心礼佛便是。”
内殿中,皇后坐在椅子上品茶,她身旁的女子一袭藕荷色广袖裙,见夏嬷嬷等人退下后才敢说话:“长姐,为何突然来寿康宫?”
出声发问的是周菀。
今日天气好,皇后本是准备带着她去御花园,说不定还能遇到皇上,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改道来了寿康宫。
太后不怎么过问后宫之事,除了每五日一次的请安,平时都不怎么见嫔妃。
皇后神色淡淡,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让你准备的东西备好了吗?”
“都带着呢,长姐放心。”
皇后不再言语,周菀也不敢问了。
在宫中这些日子,她是真的怕这位长姐。
其实入宫前周菀和皇后根本不熟。
皇后出身周家主家,而她只是一个旁支的女眷,因为主家没有合适的女子,这才挑了自己进宫。
两人从前在府里相处的时候就没见几面,如今皇后的冷漠更是让她害怕。
没过多久,夏嬷嬷就扶着太后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万福。”
太后年过半百,但精神还不错,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朝着皇后虚扶了一下:“皇后不必多礼,坐吧。”
“是。”皇后面上露出浅浅的笑,坐在椅子上和太后闲聊起来。
“今日天气好,臣妾本想来和母后说说话,没想到这个时辰母后还在礼佛。”
太后温声道:“哀家年纪大了,也不爱出去,念念佛经心里也踏实些。”
她注意到皇后身后的女子,朝她招招手:“这便是周家四小姐吧?”
周菀忙起身行礼:“臣女周菀,参见太后娘娘。”
皇后笑道:“是啊,四妹心细,母亲让她进宫陪陪臣妾。”
周菀走到太后跟前,低垂着眉目,很是乖顺讨巧。
“是个好孩子。”
“四妹听闻母后喜爱礼佛,特意绣了一幅佛经献给母后。”
太后露出一点兴趣,采薇连忙拿出周菀绣的佛经。
并不是一小块,而是如同屏风大小般的织锦上,绣着大小合适的佛经,既不会觉得字体拥挤,又能坐着欣赏。
太后眼中满是赞叹:“真是好手艺啊。”
周菀乖巧地说道:“臣女想着这可以做成屏风,太后娘娘平日里闲暇时都可以瞧见。”
皇后见她满意,心里这才稍稍有了底。
“臣妾自从去岁小产便一直身子不适,臣妾心里总觉得难安,愧对皇上和太后的期望。”
皇后的语气低落下来,太后面上的笑意也散了些。
太后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也是很惋惜的,如今宫中只有安充仪所出的大公主,连个皇子都没有。
更何况若是皇后生下皇子,那便是中宫嫡出,身份贵重。
“皇后还年轻,日后好好调理身子,还是能够为皇帝延绵子嗣的。”
皇后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多谢母后关怀。”
“太医说臣妾的身体亏损严重,臣妾也很想调理好身子为皇上孕育皇嗣。”
“只是...”皇后似有犹豫,“也不知是何时了...”
“不过如今有四妹常伴臣妾身旁,臣妾倒觉得精神越来越好了。”
周菀面露羞涩:“都是臣女该做的。”
太后捻动着手中的佛珠,她对皇后的心思心知肚明。
从皇后接自己的妹妹进宫,所有人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
太后并不反对周家再送人进宫,只是周菀只是旁支的女眷,生父官职太低,连参加选秀的资格都没有,所以皇后只能动用自己的职权直接接她入宫。
可不是选秀进宫的,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上次皇后寿宴上,也能看出君宸州对她没兴趣,皇后担心周菀不能借口在宫中多待,这才想要自己开口留人。
若是太后都答应了,周菀便可长留宫中,总能将人举荐给皇帝。
殿内一时有些安静,皇后心下也有些忐忑。
君宸州对周菀没兴趣,若是太后愿意引荐一番,他看在太后的面上,也许能早些收用周菀。
须臾,才听太后笑了笑:“是个好孩子,往后也多来哀家这儿走动走动吧。”
皇后嘴角扬起笑:“母后不嫌弃她愚笨就好。”
周菀也喜出望外:“是,臣女自当好好侍奉太后娘娘。”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
皇后是当初自己亲自给君宸州挑选的,嫁给他多年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太后心知她是担心自己生不出孩子,一时也有些怜悯,便答应了下来。
只是周菀留在宫中可以,能不能让君宸州看上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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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君宸州沐浴出来,却看见是杨海在给他整理被褥。
他环视了一圈,眼神渐渐晦暗。
“皇上,该歇息了。”
杨海上前想伺候他脱鞋,就听君宸州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她人呢?”
杨海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
“回皇上,越婈姑娘病了,奴才让她休息两日,别把病气过给了皇上。”
“病了?”君宸州闻言眉头紧锁,“什么病?请太医了吗?”
“只是风寒。”杨海瘪瘪嘴,还请太医?
他伺候皇上二十年了,也没见皇上给他请太医!
厢房中。
越婈眼皮子沉得很,趴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自打那日下水后她就一直有些咳嗽,没等随靖远送药来,就发烧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外面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越婈嗓子有些难受,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勉强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模糊。
恍然间,她好像看见床边坐了一个人。
越婈突然后背一冷,吓得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小心些。”
熟悉的男声响起,同时,一只有力的大掌扶住了她的胳膊。
借着从窗楹处洒进来的月光,越婈才看清楚。
是君宸州。
他在试探她?
越婈强作镇定,顺势拿起了那本书册,转过身略有些疑惑地问道:“皇上是要这本书吗?”
她面上的无辜和疑虑恰到好处,似乎不明白他是不是在叫自己。
但殿中只有她一个人,除了叫她又能是叫谁?
君宸州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他玩味地勾了勾唇角,朝她伸出手。
越婈上前两步,将书册递给他。
女子面上很是平静,君宸州垂下眼睑无声地笑了笑。
“下去吧。”
“是。”越婈心中惴惴不安,她敛下眼中的神色,低着头退了出去。
君宸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
她知不知道,自己强装镇定的模样,更让人觉得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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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锦阁。
齐贵嫔喝下宫人递上的安胎药,不耐地将药碗“砰”的一下放在黑漆描金的托盘上,嫌弃地捡了几颗蜜饯吃下:“这药真是越来越苦了。”
宫女侍画忙将药碗放远了些,免得她闻到味道更难受:“娘娘月份大了,太医开了新的药方,许是要比之前的苦一些。”
“女子怀孕是这样的,你都六个多月的身子了,产期越来越近,是该小心些。”坐在一旁的安充仪开口宽慰道。
齐贵嫔最近性子收敛了许多,再加上安充仪为人温和有礼,两人住得近,见她怀孕便时常来看她,关系也好了不少。
同在长锦阁的还有叶婕妤和冯若嫣。
叶婕妤为人十分低调,便是被安充仪叫了来,也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喝茶,时不时搭上几句话。
冯若嫣有些羡慕地看向齐贵嫔凸起的肚子:“还是姐姐命好,若是生下个小皇子,便是皇上的长子,当真是让妹妹羡慕。”
齐贵嫔勾起嘴角一笑:“那就借妹妹吉言了。”
谁不想生下皇上的长子,就算不是中宫所出,那也占了个“长”字,定能得皇上器重。
安充仪看着冯若嫣眼中的失落,笑着说道:“冯妹妹也不必灰心,你得皇上宠爱,定然也能有自己的孩子。”
冯若嫣羞涩地掩唇笑道:“安姐姐别开嫔妾玩笑了,这到行宫以来,皇上都没来见过嫔妾。”
“何止是你,本宫又何尝见过皇上。”齐贵嫔话中有些酸涩,她怀着孕呢,皇上也不来见她。
殿内一时有些沉默,叶婕妤只抚着杯壁不作声,最后还是安充仪抱起在榻上玩耍的小公主:“皇上事忙,难免疏忽了后宫。”
“几位妹妹若无事,便常来陪本宫和静仪说说话。”
“娘娘说的是,这宫中长日无聊,还是得姐妹们在一起说话才有趣。”冯若嫣笑着弯下腰逗了逗小公主,“公主真是可爱,嫔妾瞧着都羡慕。”
齐贵嫔也摸了摸小公主的脑袋,小公主今年才三岁,是君宸州唯一的孩子,哪怕只是个公主,也是受着万千宠爱。
安充仪原本只是当初府邸的一名侍妾,刚好在君宸州登基之初怀了孕,因此初入宫就封了嫔位。
后来生了小公主,这几年其余嫔妃没有所出,倒是安充仪安安心心养着公主,稳稳地坐上了九嫔之位。
齐贵嫔不自觉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它可一定要争气啊。
冯若嫣抱着小公主,柔声问道:“公主用过早膳了吗?”
小公主摇摇头。
冯若嫣这才指了指桌上放着的糕点蜜饯:“公主想不想吃一些?”
她掰了一小块糕点,小公主弄得到处都是碎屑,冯若嫣也没生气,笑吟吟得逗着她玩。
杨海奇怪地看了眼窗边的男人,小心提议道:“要不奴才让内务府将各位娘娘的名讳呈上来?”
他也不记得哪个妃子的名字中有“杳”字,宫中除了几个得宠的嫔妃外,还有许多低位不受宠的人,哪能一个个都记得请。
半晌,君宸州回过头,脸上已经是一片平静,他淡声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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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婈醒来时已经是巳时末了。
她头疼得不行,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放空似的躺在床上盯着头顶明黄色的床帏。
明黄色?
越婈突然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
她环视四周,再看了看自己躺着的床,这分明是君宸州的寝殿!
越婈急忙想要下床,恰好阿嫣走进来,看见她醒了声音欣喜:“越婈?”
“你终于醒了。”她忙扶着人起来,“怎么了?你要去哪儿?”
“我...”越婈张了张嘴,把她拉到一旁有些心虚地问了问,“我怎么睡在这里了?”
“前日夜里皇上把你抱回来的,然后就请了沈院判来,之后忙到大半夜沈院判才出来,之后杨公公就让我进来伺候。”
阿嫣戳了戳她的胳膊:“发生什么了?你病了?”
见阿嫣不知道自己中药的事,越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她。
毕竟这事牵扯到端王,她不知道君宸州要怎么处理。
“越婈姑娘可醒了?”两人说话之际,听到外边响起杨海的声音,阿嫣立马住嘴,走过去拉开门。
“杨公公。”
杨海看见殿内越婈好生生地站着,立马喜上眉梢。
“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过来,皇上又要发火了。
“杨公公...”
越婈走过来,一时有些尴尬,特别是想到那夜自己和君宸州在銮舆上.....
她感到耳根子有些发烫。
“姑娘既然醒了,收拾下就去书房吧,皇上要见你。”
勤政殿书房。
君宸州一夜都被那个莫名其妙的梦纠缠,难以安眠。
这会儿他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小憩。
越婈推门进来,殿内静悄悄的,只有那个男人坐在书案前的身影。
他好似睡着了,越婈犹豫了一下,本想退出去,但是杨海守在外边朝里面努了努嘴,示意她进去。
越婈脚步顿了顿,有些为难。
最终,还是杨海推了她一把,然后快速地将门关上。
越婈不想吵醒他,放轻了脚步走到书案前。
她余光瞥见上边摆放着许多奏折,还有几本打开着随意扔在了桌上。
越婈赶紧撇开头,防止自己看到上面的内容。
她打算在这儿站一会儿就出去,糊弄过杨海就好了。
正准备后退一步站远些,谁知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倏然睁开了眼。
他的眸色很黑,像是漫长无垠的黑夜般深邃,带着与生俱来的冷意。
越婈本能地打了个颤。
君宸州若无其事地坐起身,嗓音有些沙哑:“什么时候醒的?”
“半个时辰前。”
越婈低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看着面前的女子像只鹌鹑般胆小,只想躲着,君宸州无声地笑了笑。
“那天不是挺大胆的吗?今日是怎么了?”
越婈心头一跳,乌黑的长睫轻颤着:“是奴婢冒犯皇上了...”
男人垂着眼睑,看见她露在外边的手腕上还有着一圈浅浅的红痕,是自己那日留下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他伸出手,握住了女子的手腕,在她惊慌的眼神中将人带到了自己怀中。
“皇上?”越婈乍然坐在了他腿上,身子一下就紧绷了起来。
越婈回到乾元殿没多久,君宸州就下朝回来了。
一个上午,接连几波大臣来御书房求见,越婈和杨海就守在外边无所事事。
阳光暖洋洋的,两人靠在墙上忍不住打盹,突然里边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让两人猛地清醒。
越婈和杨海相视一眼,悄悄贴耳过去。
须臾,就见睿王捂着额头走了出来。
杨海连连笑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睿王是先帝六子,也是君宸州同母的弟弟,不过他游手好闲的,每次来都要被训一通。
睿王揉了揉额头,嘶了一声:“皇兄下手可真狠啊,本王不过是想出京玩了几日,他就发这么大火。”
杨海嘴角抽了抽,那是玩了几日吗?
睿王在外边玩得乐不思蜀了,要不是皇上传召,他都舍不得回京呢。
睿王离开后,杨海推了推越婈,示意她进去。
越婈赶紧后退几步,假笑道:“还是公公您去吧。”
“你去。”
“我不去。”
两人推诿之间,里边叫了越婈的名字。
杨海:嘻嘻。
越婈:.....
越婈走进去,便见桌子上堆了许多奏折。
男人伏案写着什么,越婈没敢打扰他,轻手轻脚地挪了过去。
朝臣每日送来的奏折有很多,根据上面的标志要将着急的批奏分出来,越婈做了几日,已经很熟练了。
她将奏折分好后,挽起袖子给男人研墨。
君宸州余光瞥见她洁白的皓腕动来动去的,眼中乍然浮现昨夜梦中的那抹白色。
在女子靠近的时候,他还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幽幽的兰花香。
很熟悉,可他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君宸州猝不及防地问了句:“会弹琵琶吗?”
越婈有一瞬的怔愣,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
她抬起眼眸看过去,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
男人的目光中有打量,有探究。
越婈轻轻摇头:“奴婢不会。”
她捏着砚盘的手指收紧了些,不等她松口气,君宸州又问道:“可有小字?”
越婈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她慢了两拍,垂下眼睑自顾自地摇头:“没...没有...”
哪怕没看他,越婈也能感受到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许久。
锐利的视线,带着几分莫名的审视。
久到她腿都开始打颤,差点就想跪下了。
好在男人最终收回了视线。
夜晚。
君宸州姿态闲散地坐在软榻上看着书,后背靠在软枕,一条腿随意地屈起,殿中只有他翻书时的沙沙声。
越婈跪在床沿边给他整理被褥,等她弄好起来后,朝君宸州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男人一心在书上,似乎并没有注意自己。
越婈心底的拘束这才散了些。
今日总觉得他很奇怪,时不时就盯着自己看,明明晚上应该是杨海进来守夜,可他偏偏点名留下自己。
越婈撇撇嘴,又不加工钱,还要她干这么多活。
骡子都还能休息呢!
“皇上,该就寝了。”
等了会儿见男人没动静,越婈只好走过去提醒他:“已经亥时了,皇上还要早朝...”
君宸州将手中的书放下,没看她,往床边走去。
越婈没觉得有什么,他不和自己说话最好。
将榻上的书册收拾好,她正想退出去,身后就响起男人的声音:“站住。”
越婈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垂首道:“皇上有何吩咐?”
君宸州懒懒地坐在床沿,他看着她,黑眸中神色不明。
他突然拍了拍床榻,示意她过来。
越婈心跳得很快,盯着自己的脚尖慢慢磨过去。
“皇上?”
君宸州淡声开口:“上来,给朕暖床。”
“什...什么?”
越婈吓得直抬头,对上了男人沉沉的黑眸。
里面像有着一团莫测的浓雾般,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
君宸州嘴角微扬,终于看到她除了胆怯躲避外其他的神情了。
圆圆的杏眸不可置信地圆睁,樱唇微微张开,让他想起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去狩猎时,在深林中看到一只小鹿,自投罗网无处可逃之际,便是这样。
他指尖轻敲着紫檀木床沿,嗓音漫不经心:“让你暖床,你想冻坏朕?”
冻?
越婈一瞬间有些无语,五月的天气还会冻吗?
她咬了咬下唇,试探着问道:“要不...让杨公公来?”
君宸州闻言脸一黑:“你觉得呢?”
他想象了一下杨海给他暖床的场景,顿时一阵恶寒。
越婈指尖动了动,绞着衣摆:“奴婢…奴婢觉得…”
她觉得挺好,但她不敢说。
“奴婢身上很凉...”越婈斟酌着道,“要不奴婢去拿炭盆进来?”
她期待地看着男人。
君宸州往后靠了靠,嘴角漾起浅浅的弧度,声音不咸不淡:“是吗?”
继而,他伸出手,下颚微扬:“给朕看看?”
“看什么?”越婈眨了眨眼。
君宸州低声笑了,语调散漫:“看看你,是不是凉的。”
“看看你是不是在欺君。”
越婈不由自主地蜷了蜷指尖,下意识地将小手往后藏了藏。
君宸州也不催她,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女子纠结的小表情。
半晌,越婈才小心翼翼地稍稍抬起手,可又立马想要往回缩。
君宸州不等她退缩,直接握住了她的指尖。
确实很凉。
可微冷的触感却乍然点燃了他心中的火焰。
他稍一用力,越婈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跪坐在了他双腿间。
越婈骤然抬眼,圆圆的杏眸中泛起一层盈盈水光,惹人怜惜。
君宸州抬手捂住她的下半张脸,那盈盈脉脉的眸子,瞬间和梦中的那双眼睛融为了一体。
男人眼神变得格外莫测,一瞬不动地看着她。
“当真没有小字?”
越婈吓得心跳飞快,脑袋一片空白,更不知他为何执着于这个问题。
“没有...真的没有...”她连连摇头,趁着男人松了手,急忙撑着他的胸膛站起来后退几步。
她眼中满是慌乱,急急行了礼:“奴婢告退。”
君宸州没再叫住她,只是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更加生疑。
他幽幽道:“最好别让朕发现,你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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