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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东宫风华(沈芳仪芳仪)

沈芳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番外:大皇子被立为太子后。皇帝一日只睡几个时辰。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已经油尽灯枯了。他简直是把一天拆成一个月来用,没日没夜的教导大皇子帝王之道。只恨不得只用这几日,来补上大皇子过去十数年不在京中的岁月。我明白欲速则不达,却又不能劝皇帝徐徐图之。三个月后,皇帝驾崩。皇后没管皇帝的遗体,拉着我和大皇子的手,嘱咐了许多话。看着面上平静如水皇后,我心中却总觉得不安。皇后这样,仿佛是在交代后事。我和大皇子说了许多俏皮话,企图逗皇后开怀,可皇后还是饮下毒酒自尽了。她留下遗书,说她怕皇帝在黄泉路上孤单,在下面也要和皇帝做夫妻。半日后,大皇子登基。登基大典在大皇子的要求下一切从简,我被册封为了新后。因为废太子先前那一通胡闹,如今国家风雨飘摇...

主角:沈芳仪芳仪   更新:2025-01-10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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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芳仪芳仪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东宫风华(沈芳仪芳仪)》,由网络作家“沈芳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番外:大皇子被立为太子后。皇帝一日只睡几个时辰。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已经油尽灯枯了。他简直是把一天拆成一个月来用,没日没夜的教导大皇子帝王之道。只恨不得只用这几日,来补上大皇子过去十数年不在京中的岁月。我明白欲速则不达,却又不能劝皇帝徐徐图之。三个月后,皇帝驾崩。皇后没管皇帝的遗体,拉着我和大皇子的手,嘱咐了许多话。看着面上平静如水皇后,我心中却总觉得不安。皇后这样,仿佛是在交代后事。我和大皇子说了许多俏皮话,企图逗皇后开怀,可皇后还是饮下毒酒自尽了。她留下遗书,说她怕皇帝在黄泉路上孤单,在下面也要和皇帝做夫妻。半日后,大皇子登基。登基大典在大皇子的要求下一切从简,我被册封为了新后。因为废太子先前那一通胡闹,如今国家风雨飘摇...

《小说东宫风华(沈芳仪芳仪)》精彩片段

番外:大皇子被立为太子后。

皇帝一日只睡几个时辰。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已经油尽灯枯了。

他简直是把一天拆成一个月来用,没日没夜的教导大皇子帝王之道。

只恨不得只用这几日,来补上大皇子过去十数年不在京中的岁月。

我明白欲速则不达,却又不能劝皇帝徐徐图之。

三个月后,皇帝驾崩。

皇后没管皇帝的遗体,拉着我和大皇子的手,嘱咐了许多话。

看着面上平静如水皇后,我心中却总觉得不安。

皇后这样,仿佛是在交代后事。

我和大皇子说了许多俏皮话,企图逗皇后开怀,可皇后还是饮下毒酒自尽了。

她留下遗书,说她怕皇帝在黄泉路上孤单,在下面也要和皇帝做夫妻。

半日后,大皇子登基。

登基大典在大皇子的要求下一切从简,我被册封为了新后。

因为废太子先前那一通胡闹,如今国家风雨飘摇,江山岌岌可危。

大皇子自登上帝位,每日勤勉朝政。

他白日在乾清宫处理奏折,晚上回了养心殿也不肯休息。

深夜的养心殿灯火通明。

我放心不下,同他一起批阅奏折。

大皇子没有先帝的手腕。

而我父亲受伤被迫辞官,我在女儿身的限制下,也不如父亲有威望。

帝后走后,我们每日都过得战战兢兢,一刻也不敢放松。

时间一载又一载的飞逝而去。

国家终于稳定了下来。

我终于不用提心吊胆,夜晚勉强能够安眠。

当我从下面的人口中知道,废太子和沈芳仪早就死了的时候,我差点没想起这两个人是谁。

当年废太子被发配去西北,先帝怕他再生歹念,派遣暗卫日夜监视他。

这些年,暗卫们每月都尽职尽责的,把废太子和沈芳仪的消息传回皇宫。

只是我和大皇子太过繁忙,从不关注这些。

信件上说,沈芳仪在被发配到西北的路上就死了,被废太子活生生掐死的。

废太子觉得,他落到如今的下场,全都怪沈芳仪的挑唆诱骗。

若非沈芳仪日夜在他耳边念叨着,皇宫之外有多么美好,他现在还稳居东宫,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而废太子独自到了西北,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凛冽寒风,再看着四周荒草杂生,当即就想投湖自尽。

可我不用往下看,也知道他肯定没死成。

废太子是个孬种,人尽皆知。

他最终死于敌寇之手。

死于他因为玩忽职守而打下的那场败仗。

那场败仗滋养了敌军的野心。

这些敌寇仗着天高皇帝远,屡屡骚扰边境,他就如同他口中所说的那些贱民一样,被轻易收割了性命。

(完)
回宫之后,皇后大病了一场,扬言要和太子断绝母子关系。

皇帝守在皇后身边亲自照顾,眼见着皇后的脸色憔悴不堪,他气的下令将太子杖责了一顿。

皇后要求皇帝下旨,令我和太子和离。

皇帝对此避而不答。

前朝君主荒淫无度,民不聊生。

他作为开国之君,尽管日日尽心处理朝政,无奈前朝亏损的太过严重,再加之本朝建立后,连年天灾,如今的江山依旧动荡不安。

他早年在战场上受了伤,身体每况愈下。

太子不堪重用,根本离不开我父亲的帮扶。

皇后心思单纯,她并不懂这些。

她觉得我父亲对皇室忠心耿耿,哪怕我不是太子妃,父亲也不会弃国家和太子不管。

我上前紧握着皇后的手,“母后待我这样好,即便是为了母后,我也不能与太子和离。”

皇后还是不解,我转头看向皇帝。

在得到皇帝点头示意后,我长叹了一口气,“我父亲是对皇室忠心耿耿,但朝廷上那些官员和前朝贵族,可不会放心太子殿下。

若我不是太子妃,陆家没有和东宫死死地捆绑在一起,父亲手底下的将领,和与陆家有交情的贵族们,根本不会买父亲的账,他们只会觉得自己的利益无法保证。”

皇后听完就哭了,她将我搂进怀里,声音听着几乎要碎了,“我可怜的孩子,苦了你了。”

……自那日落水事件之后,太子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勉强保住了沈芳仪的命。

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后派来的教习姑姑得到指示,如今是往死里折腾沈芳仪。

太子消停了很长时间,并未来找我的麻烦。

但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把我恨到了极点,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太子和我冷战。

我却主动去找太子低头了。

我走至太子的寝宫外,连太子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东宫的总管大太监薛公公,像撵苍蝇一样往外赶。

我侧开身子,跟在我身后的宫人便将一箱箱珠宝放置地上。

我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道,“这些全是从我的嫁妆里拿出来的,就当是给沈侧妃赔罪了。

为了防止沈侧妃又觉得我陷害她,所以我今天亲自带着赔礼,先给太子殿下过目。”

薛公公进去通传了一声,我才终于得见太子的真容。

我刚跨过门槛,大门便从外面锁住了。

太子高坐于上首,声音阴冷,“陆倾颜,你今日来求见孤,最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否则孤就只好先斩后奏,把你掐死了,再进宫向父皇母后谢罪。”

太子总是这样,仗着自己是帝后独子,什么都敢做,完全不计后果。

倒也不怪他敢肆意妄为,毕竟从小到大,无论他如何作死,依旧是皇室唯一的继承人。

我恭敬谦卑道,“妾身听说沈侧妃生长在江南,自从背井离乡来了东宫,忧思成疾。

殿下虽不能带着沈侧妃亲临江南水乡,但这亭台楼阁石桥流水和红墙绿瓦的古镇,却是能一比一还原的建在京郊。

等园林建好,殿下带着沈侧妃去游玩赏景,想必沈侧妃必会展颜。”

太子狐疑的看着我,还不等他有所提问,我便接着道,“这修建园林的银子殿下不必忧心,只要殿下愿意高抬贵手,让妾身在东宫安稳度日。

妾身愿意双手奉上所有嫁妆,为殿下和沈侧妃解忧。”

太子原本还有所踌躇,恰逢宫人来报,说沈侧妃的心疾又犯了。

太子不再犹豫,拍板同意了我的提议。

如此一来,我的嫁妆便从库房里,流水似的搬了出去。


得知我的嫁妆要全部用来修建园林,这些日子一直死气沉沉的沈芳仪,立刻就恢复了生气。

她借着给我请安的名头,得意扬扬地奚落我,“你这蠢妇,总算长了一回脑子。

你敢在东宫里嚣张,不过就是仗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喜欢。

说到底,太子殿下才是皇后娘娘的亲儿子。

你不会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在娘娘心中,比太子还重要吧?”

沈芳仪也不嫌口干,她越说越起劲,“你即便贵为太子妃,那也是太子的女人,要以夫为天。

在东宫里,太子要你生则生,要你死则死。

我如今才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你若同我作对,只有自讨苦吃的份。”

我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沈芳仪的说法,“沈侧妃与太子殿下恩爱,的确是我羡慕不来的。

这不,我为了讨好你,连自己的嫁妆都散出去了。

我所求,也不过是在东宫有个容身之所。

沈侧妃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如此奴颜婢膝谦卑恭谨的份上,就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沈芳仪上下打量我一番,眼里带了不怀好意的笑,“我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自然有大度容人之量。

不过,我也有一事要求太子妃娘娘帮我。”

我这些日子被教习嬷嬷压着,学规矩学的头疼。

我身边实在是缺一个陪同指导,解我烦心的人。

太子妃娘娘出身书香世家,想必是最懂规矩,应该不会吝啬教我吧?”

沈芳仪说的好听是陪同指导,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我去她跟前端茶递水,像奴才一样伺候她。

我的丫鬟气的就要上前训斥沈芳仪,被我拦了下来。

我不敢得罪沈芳仪,语气平和的同她商量,“我前些日子刚刚落水,如今身子骨还很虚弱。

还劳沈侧妃等我休息上半月,等我的病养好,必定随叫随到。”

沈芳仪皱起了眉头,不满道,“半月也太长了,最多七日,你若是不来,我可是不能保证会到太子殿下面前说什么。”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沈芳仪一个侧室,现在已经恃宠而骄到毫不掩饰的指使我这个太子妃了。

我答应了沈芳仪的要求,为表谦卑,起身亲自将她送出门去。

等屋里没了外人,我疲倦的仰倒在贵妃椅上。

太子为博美人一笑,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不用等到七日,只要等园林建出个框架来,我就会把消息送到皇帝的御案之上。

沈芳仪乡野出身,不懂宫里的弯弯绕绕,她是真的蠢笨如猪,不知道修建园林意味着什么。

可太子难道也一点都不懂这件事背后的含义吗?

他可太懂了。

可他根本不怕这件事的后果。

他答应拿走我的嫁妆建园林,表面看是为了博沈芳仪欢颜,更多的却是和宫里的帝后赌气。

太子身在局中,他以为自己能拿捏住帝后。

可我这个旁观者却看得清楚。

太子这样肆无忌惮的把国民生计当做儿戏,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消磨帝后的耐心。

我这几日在自己寝宫里静观事态变化。

消息却比我想象中更快传进了宫里。

当皇帝得知太子为给沈芳仪建造园林,侵吞了京郊万亩良田,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后,龙颜大怒,他气到生生劈开了他最喜爱的紫檀木桌子。

接下来的几天里,朝臣们参奏太子的奏折,如同雪花般飘进了乾清宫。

太子如今终于慌了。

可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皇帝甚至都等不及传召太子进宫,抄起手边的龙头拐杖,气势汹汹的杀进了东宫。

皇帝这回是一点情面没留。

我听太子寝殿的宫女议论,太子被抽的皮开肉绽,浑身血肉模糊。

等我慢慢悠悠的来到太子寝宫时,被迎面而来的血腥气熏到差点作呕。

沈芳仪此刻瘫软在地,身下一股腥骚之气。

我象征性的劝了皇帝几句。

皇帝当然不可能放过太子,他手抖着让人拟旨,直说要废了太子。

太子叫嚷着要面见皇后。

从前他犯了错,这招几乎是百试百灵。

皇后向来心软,总是见不得他吃苦。

可这回,太子注定要失望了。

薛公公拿着太子的令牌进宫去请皇后,皇后只让人带了一句话,“太子骄逸自恣,志意无厌,鱼肉百姓,以盈其欲。

如此罪行,死不足惜。”

若非上次太子伙同沈芳仪害我落水,皇后念在母子亲情,今日必定会为太子求情。

可当日太子却为了沈芳仪,不仅作践被皇后视作亲女儿的我,更是言行冲撞皇后,已是将皇后的心伤的彻底。


太子被关在宗人府三个月才被放出。

我再次见到他时,他眼下乌青浓重,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我和太子四目相对时,没有从他的眼中看到惯有的愤怒。

可就这样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却比之我见他盛怒的样子,更让人觉得不安。

我不知道太子在宗人府里,是否学会了勤勉朝政,但他一定比从前更能忍耐。

他像一条藏起了獠牙的毒蛇,在暗中观察着我,只待积蓄力量,将我一击毙命。

我和太子之间的仇怨,已经解不开了。

……皇帝近来对于太子的教导愈发急功近利了。

不是他想拔苗助长,而是他真的时日无多了。

有次我去凤仪宫找皇后时,误打误撞的看见皇帝在咳血。

皇帝对太子苛责到了极点,他最近动怒的越发频繁,只要太子做的稍有不对,必定要被皇帝一顿责打。

我近日总是失眠。

只要闭上眼睛,我就会想起太子隐忍不发的怨恨。

这怨恨不只是对我,还有对他的亲生父母。

我几次想要开口提醒帝后,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后的心如今已经因为太子而伤痕累累。

皇帝的病也经不起更多的挫折了。

我急躁的在屋里踱来踱去。

最终还是没忍住去了一趟乾清宫。

太子今日的课业做的很不错。

皇帝的心情难得很平和,脸上甚至带了些浅薄的笑容。

他并不奢望太子有多出众,只要太子守住中庸之道,在父亲和我尽心尽力的帮扶下,起码他辛苦打下的江山不会易主。

至于什么太平盛世开阔疆土,他立了太子这样一个中人之姿的储君,这辈子必然要留有遗憾了。

我请求单独面见皇帝。

皇帝交代了太子继续看奏折,便和我一同去了隔壁耳房。

我跪在了皇帝面前,以头触地,“臣女有罪,一直心中不安,特此来向皇上坦白罪行。”

皇帝亲手要将我扶起来,“朕和皇后一样把你当女儿,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坐着谈。”

我背脊挺直,依旧要跪在地上,“五年前,西北大乱,臣女曾随父亲共赴西北边城。

皇上只知道,臣女在边城偶遇了大皇子。

臣女却未敢说明,大皇子将臣女从敌寇手中救下。

而臣女以养病为由欺骗父亲,与大皇子相伴半月有余。”

我抬头直视着皇帝的眼睛,“大皇子的生活虽仅供吃穿不寒,但却一心求学,文韬武略智勇双全。

如果不是皇上私下命令当地官员打压大皇子,担心他考取功名入京,会暴露身份。

今日朝廷之上,必将有大皇子的一席之地。

以臣女愚见,无论于公于私,大皇子比之太子殿下,更有储君风范。”

皇帝许久都没说话,就当我以为他不会发表意见时,却听他开口询问我,“倾颜的意思,是要朕将太子送去西北,然后让大皇子回京,继承大统吗?”

我摇了摇头,否认道,“臣女此次进宫,并非要陛下改立储君。

臣女虽觉得大皇子千好万好,但他到底自幼野蛮生长于西北,十数年来从未踏足于京城,更不懂帝王之术。

臣女并不敢保证,大皇子为储君,就比太子做的更好。”

我又深吸一口气,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太子从宗人府出来,得皇上教导,已有显著进步。

如今边境又起战乱,臣女的父亲即将赴边征战。

臣女希望皇上下旨,让太子殿下随军征战。

若太子殿下此次随军圆满收官,皇上便可放心让太子殿下挑起国家大梁。

而臣女和父亲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太子殿下此行的安全。”

我的话并未完全说明,皇帝却替我接上了后半段话,“若是太子不能胜任职责,那朕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也必须将他送到西北,接大皇子回京。”

我再次额头抵地,“太子殿下不喜臣女,但臣女不会有所怨恨,若太子殿下将来登基,臣女必定和父亲全心全意辅佐殿下。

等待江山稳定,臣女会假死远赴西北,看管着大皇子,不许他踏出边城半步。

若太子发现了臣女和大皇子的行踪,臣女将亲自手刃了大皇子,再以死谢罪!”

皇帝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佯装斥责,“什么死不死的,你净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要是有个好歹,你母后怕是要哭死过去。

你这是想让朕日后在九泉之下都不能安息。”

我眼眶泛红,忍不住感动落泪,“父皇才是在这里胡说八道,您的病肯定会康复,父皇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我去找皇后告状的隔日,太子就被叫去了凤仪宫。

我不知道皇后同太子谈了什么,太子回来时,周身的戾气几乎能把屋子淹没。

太子用力捏住我的双肩,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愤怒,“陆倾颜,你个贱人,孤说了,你要是再敢进宫告状,孤定饶不了你。

看来你是把孤的话当耳边风,完全不把孤放在眼里。”

太子说完,用力将我往后推。

如今我站着的地方,是由琉璃石铺成的小路,美则美矣,若是后脑着地,怕是就要血溅当场了。

我双手迅速的抱住后脑,脑壳倒是没事。

我的手却被砸的迅速充血,伤口处渗出鲜红的血液。

看来太子是真被我惹恼了,他气急上头,完全不顾后果的要把我弄死。

太子一把揪住我的领子,将我提了起来。

他看我仿佛就像是在看他的杀父仇人,“陆倾颜,你不过就是过敏了几天,上完药以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你小肚鸡肠,撺掇着母后给芳仪找了宫里最严苛教习嬷嬷。

芳仪从小长在乡野,对宫里的规矩一窍不通,你这么做和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太子猛地松开提着我衣领的手,我毫不设防,再次摔倒在地。

膝盖重重的砸在鹅卵石上,我只感觉自己的腿骨都要断了。

我此刻被吓得脸色煞白,双目含泪。

苍白的脸色,是我提前服药装出来的。

可我眼睛里的泪,却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听着太子极为恶劣的训斥声。

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形样貌言谈举止。

他们明明共用着同一副面孔。

可我从太子脸上,却只能感觉到面目可憎。

而我曾在西北结识的少年郎,却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我的泪水多到让我提前藏在袖子里的辣椒粉,都没了用武之地。

我真的好委屈,委屈到止不住泪水。

我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加想念他。

从前的我只是稍微皱下眉头,他都会变着花样的逗我开心。

若是他看到,我如今被太子欺负成了这般惨样,他一定会心痛到和我一起流泪,会为我处理伤口,会温言细语的安慰我……他或许……还会为了我和太子拼命。

太子又是一脚踹过来。

我险之又险的才避开,纷乱复杂的思绪,却也被这一脚打断了。

我在心里嘲弄自己,当真是可笑。

在西北的那些日子,不过是我的一场梦。

梦早该醒了。

我的大脑清醒的知道,我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我是太子妃。

而且,我这辈子也只能是太子妃。

我的存在,是维系皇室和镇国将军府最坚固结实的纽扣。

就算我将来死了,也要和太子合葬。

我声音颤抖道,“妾身知道错了。”

太子冷笑一声,“你知道错了有什么用?

芳仪还不是要被教习嬷嬷搓磨?”

我忍着膝盖上传来的刺痛,跪在了太子脚边,“京城北郊的沧云湖景色雅致,妾身可以说动皇后娘娘出宫一同泛舟游玩。

到时在船上,当着殿下的面,妾身愿意向皇后娘娘解释,妾身与沈侧妃早已冰释前嫌。”

太子冷冷的盯着我,“陆倾颜,你最好说到做到。

若是你再敢耍什么花招,就好好想想你现在狼狈的惨样。”

太子放完狠话,转身离去。

我抬头去看太子远去的背影,唇角弯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倒也不枉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鱼儿终于上钩了。

……冬季的沧云湖的确景致优美,而且并不会像京城的其他河流一样结冰。

不过,不会冻结,并不代表里面的河水不冷。

事实上,沧云湖比其他河水更加冰冷刺骨。

巨大的船舫之上,我和沈芳仪难得同处一室,还能气氛融洽。

此时船上的四个人,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后。

皇后真心待我的,上次我去凤仪宫向她诉苦,她甚至动了让我和太子和离的念头。

如今,我能和太子和平相处,她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看着皇后的笑颜,再想到自己一会儿要做的事,心里难得生起了愧疚。

只是我余光看见太子那张脸,再联想到他对我的所作所为,和他这些年在朝堂上种种荒诞行径,我的眼神又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我做的这些事,不仅是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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