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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断义绝萧黎陆衍之小说

萧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萧黎回家就开心了半刻钟。看看面前的经文,再看看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无奈的点了点眉心:“掌香大人不去查案,跑来监督本公主写字是不是有点儿大材小用了?”站在对面的楼魇一丝不苟,公事公办的严谨:“查案自有大理寺和刑部督查,奴才奉旨监督公主抄经书。”说着让人把桌案搬来,纸张铺好,经书打开。“公主,请。”萧黎:“......”这架势,这经书她是非抄不可是吧?“皇兄只说让我抄,没说什么时候抄完,不着急。”楼魇:“陛下有令,公主没抄完之前,不得用膳,不得就寝、不得拖延。”萧黎沉默片刻,终于是拿起了笔,她是不想抄,可现在是不得不抄。皇帝在她一次次闹事儿中尝到了甜头,这才会对她轻拿轻放,但他是皇帝,他可以纵容你闹别人,但你不能挑衅他的威严。这书,得...

主角:萧黎陆衍之   更新:2025-01-25 07: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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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恩断义绝萧黎陆衍之小说》,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黎回家就开心了半刻钟。看看面前的经文,再看看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无奈的点了点眉心:“掌香大人不去查案,跑来监督本公主写字是不是有点儿大材小用了?”站在对面的楼魇一丝不苟,公事公办的严谨:“查案自有大理寺和刑部督查,奴才奉旨监督公主抄经书。”说着让人把桌案搬来,纸张铺好,经书打开。“公主,请。”萧黎:“......”这架势,这经书她是非抄不可是吧?“皇兄只说让我抄,没说什么时候抄完,不着急。”楼魇:“陛下有令,公主没抄完之前,不得用膳,不得就寝、不得拖延。”萧黎沉默片刻,终于是拿起了笔,她是不想抄,可现在是不得不抄。皇帝在她一次次闹事儿中尝到了甜头,这才会对她轻拿轻放,但他是皇帝,他可以纵容你闹别人,但你不能挑衅他的威严。这书,得...

《恩断义绝萧黎陆衍之小说》精彩片段


萧黎回家就开心了半刻钟。

看看面前的经文,再看看躬身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无奈的点了点眉心:“掌香大人不去查案,跑来监督本公主写字是不是有点儿大材小用了?”

站在对面的楼魇一丝不苟,公事公办的严谨:“查案自有大理寺和刑部督查,奴才奉旨监督公主抄经书。”

说着让人把桌案搬来,纸张铺好,经书打开。

“公主,请。”

萧黎:“......”

这架势,这经书她是非抄不可是吧?

“皇兄只说让我抄,没说什么时候抄完,不着急。”

楼魇:“陛下有令,公主没抄完之前,不得用膳,不得就寝、不得拖延。”

萧黎沉默片刻,终于是拿起了笔,她是不想抄,可现在是不得不抄。

皇帝在她一次次闹事儿中尝到了甜头,这才会对她轻拿轻放,但他是皇帝,他可以纵容你闹别人,但你不能挑衅他的威严。

这书,得抄。

“我在这儿抄书走不开,劳烦掌香大人帮我查个人。”

楼魇没说话,萧黎抬眸觑他一眼:“怎么,不能使唤你了?”

萧黎坐着,楼魇已经站直了身体,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狭长的黑眸幽深平静,然而那平静之下仿佛封印着可以将人吞噬的野兽,危险可怖,随时可以冲破桎梏。

他敛眸,避开了她的视线。

“公主想查谁?”

“风语的丈夫,叫何什么的,查仔细点儿。”

她只是个公主,但皇帝的人她用起来也一点儿不客气。

楼魇走到门口,吩咐了几句,立刻有人离开,显然是去办事儿了,而他则是回头,继续站在一侧,盯着萧黎抄书。

萧黎:已认命。

然而萧黎还是高估了自己,本想着抄书而已,有什么难的?

第一遍的时候完全没问题,三四遍也还好,五遍以后已经能抛开经书默写,十遍以后,倒背如流,但手也开始酸了。

忍着难受继续抄,越抄越难受,十五遍,手开始抖。

“啪!”她一把将笔丢开,握住那酸胀无比的手腕。

才十五遍而已,可她要抄两百遍!!!!

当时她都要走了,为什么多余顶一句嘴?

才十五遍手就抖了,两百遍,这手不得抄断了去?

不过萧黎也不是那种没毅力的人,揉了揉手腕,喝了口茶水,重新拿了笔,继续抄写。

忍着难受又抄了五遍,再一抬头,天都黑尽了。

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道身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剑,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

室内点了数盏灯火,一室亮堂,而他明明在光能照到的地方,却感觉光无法落在他身上。

极致的浓稠黑暗,将光亮也一并吞噬。

萧黎很喜欢凤胤的容颜,也喜欢他身上那娇生矜贵的气质,看着就赏心悦目。

可那就像是遇到一只可爱的狗狗、一个单纯的学弟,看着顺眼喜欢,随手逗一逗。

但楼魇不同,他身上没有阳光,只有散不去的黑暗阴沉。

他是在黑暗绝望里挣扎的囚徒,不认命,却争不开。

看着他,像是看着自己。

被同类的气息吸引,却又厌恶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请你们让我进去,公主该喝药了,她身体不好,这药断不得的。”

红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萧黎微微动眉,很快有个太监进来询问楼魇,得到楼魇点头之后才出去把红月放进来。

“公主。”

红月端着盘子进来,担忧的看向萧黎。

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公主先吃点儿东西再用药,光是吃药会伤胃的。”

红月知道公主被罚不能用膳,所以她端来的是点心和燕窝羹,这不算正餐,垫垫肚子总是可以的吧?

萧黎确实饿了,她可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先吃再说,反正她都抄书了,皇帝定不会计较她吃点儿东西。

若他真要计较,那就计较去。

肚子垫了五分饱,一碗苦涩的药下去,好了,全饱了。

红月将东西收好递出去又回来,跪在桌案前:“公主,奴婢给你研磨。”

等她把墨研好,萧黎重新坐回去,继续抄书。

从始至终楼魇没有开口说什么,像是跟他身后的柱子融为一体了一般。

萧黎这手是痛的,但也是神奇,越是痛越是写,渐渐的反而适应了。

这一写,又是三个时辰过去了,现在已经是午夜。

守在旁边的红月明显精神萎靡,再看一旁的楼魇,姿势都没变过。

萧黎倒是精神了,对她而言,熬夜不是什么难事。

“你这是一定要守到我抄完?”

凉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是。”

萧黎扫了眼旁边的凳子:“你可以坐下。”

楼魇不为所动:“奴才站着就好,公主无需关心。”

萧黎能感觉到他似乎在跟自己对峙,可又好像不是。

许是她想错了,而她现在状态也不是很好,没再多言。

下半夜之后,红月打了个瞌睡一下子撞在了桌子上,‘咚’的一声,很是响亮。

“公主恕罪,奴婢错了。”

萧黎抬手活动了一下胳膊:“你把这些收到旁边去,然后下去吧。”

红月急道:“奴婢已经醒了,可以继续陪公主。”

萧黎起身:“那就去换一壶茶来。”

萧黎停了笔,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红月端来一壶茶,萧黎挥手让她再去弄份点心来。

萧黎多斟了一杯茶放到旁边:“要我请你吗?”

两息之后,楼魇过来,端起茶杯:“谢公主赐茶。”

萧黎端起茶想喝,但有些烫,准备放回去,手却在这时抽了一下,茶杯掉落,茶水洒了一身。

“公主!”

萧黎自己都还没反应,楼魇已经大步来到她面前,单膝跪地,拎起她的衣袖。

“公主可有烫到?”

看着很速度,但他的语气却很冷静,看不出激动。

萧黎注视着他这张冷峻的脸庞,突然想看看他露出其他神色是什么样子。

“只是打湿了衣服而已。”

她垂着眸,神情有些疲惫,左手轻轻指着头,酸胀的右手往前一伸:“掌香大人,本公主手好疼啊。”


“药,嬷嬷,我的药呢?”

“红月,我的药呢?”

“唔......肚子,我的肚子,为什么又大了,我的肚子为什么又大了啊......”

痛苦、难受、崩溃。

萧黎发现自己又被困住了,她成了玄阳公主,但又不是她。

玄阳公主的身躯像是一个壳子,而她只是关在里面的一抹孤魂,没有掌控权,却共享了她的情绪。

玄阳公主没有好好养胎,哪怕五个月了,肚子也不是很大,整个人甚至有些浮肿偏胖,肚子更是不显,可她自己能感觉到肚子更大了,甚至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动。

她要堕胎药,一碗一碗的喝,可没有用,孩子没有掉,他们说她疯了,怎么可以这么恶毒的想要打掉自己的孩子?

“嬷嬷......嬷嬷......你帮帮我......我不要生孩子......”

“红月、蓝月......我的肚子,我的肚子里有东西......给我弄出来......”

她崩溃的哀求着,绝望的感受着肚子里的生命成长,那不是孩子,是索命的魔鬼。

可为了防止她堕胎,陆衍之把她身边的人都换了,换成了孔武有力的婆子,时时刻刻盯着她。

她不吃不喝,想要一死了之,他们终于舍得放一个她的人进来,可端来的却依旧是保胎药。

“啊......”

她又一次感受到了胎动,双手在肚子上拼命的抓,恨不得能把肚子撕裂开来,她要把里面得东西拿出来。

肚子上一条一条的血痕,鲜血淋漓,狰狞可怖。

她撕抓着,捶打着。

看守的婆子赶紧过来,一人一边把她摁在床上,用棉布将她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不准她伤害自己。

那些婆子很是唾弃她:女人哪儿有不生孩子的?之前那么爱驸马,结果一生孩子就闹,真是丢人。

他们说:驸马这么爱公主,真不知道她在作什么妖,这孩子落她肚子里也是造孽了。

他们诅咒着:只要有我们在,你休想对孩子下手,这孩子遭了这么多罪还活着,老天爷都在保护他,你必须得把她生下来!

玄阳公主疯了,打人、打自己,甚至自杀。

太后和皇帝都派人来看过,那疯癫的玄阳公主像是恶鬼一样,可怖骇人。

皇帝和太后都不愿意管她,看着驸马对她倒是特别上心,反而还夸赞驸马重情义,把一切事宜都交给驸马打理。

等公主府全部在驸马的掌控之中,柳雪茵进入公主府就想跟自己家一样自在。

她来看玄阳公主,劝她:“孩子是无辜的,你再难受也不能伤害孩子啊。”

她说:“衍之哥没有嫌弃你,他都帮你保守秘密,以后会把孩子当亲生的教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她说:“还有我,我愿意当他的小姨,我们都不会歧视他的。”

句句不提那个强奸犯,却句句都在提醒玄阳公主,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怀的是其他男人的孽种。

“滚!”

她嘶吼着,推到了柳雪茵。

陆衍之连忙上前把柳雪茵扶起,一脸关切心疼,转头看向玄阳公主的时候瞬间变脸,厌恶怒斥:“你疯够了没有,雪茵也是为了你好,她好声好气劝你,你别不识好歹。”

玄阳公主看到这一幕,突然明白了什么。

“奸夫淫妇,奸夫淫妇!”

“我要杀了你!”

“都去死啊!”

-----

“喝......”萧黎猛然坐起身,耳边是玄阳愤怒至极的嘶吼。

是噩梦?

不是......

那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不是未来,不是虚假。

萧黎起身,赤脚下地开门出去。

夜风吹来,满身的汗水瞬间冰凉,彻骨的寒冷。

“公主......”

守夜的蓝月起身过来,萧黎抬手:“别跟来。”

她往对面的阁楼走去,熄了灯的阁楼漆黑一片,但她不需要灯火,一步一步走到了阁楼之上。

桌案中摆着文房四宝,跟霰弹枪有关的一切都被她销毁了。

陆衍之没死,陆家进不去。

“柳雪茵......现在轮到你了。”

萧黎真后悔,当时只想着杀陆衍之可以有不在场证明,却忽略了在猎场杀柳雪茵也是绝佳的机会。

虽然因为辰王也在哪儿,成功率可能不高,但也比现在好。

她总不能潜入辰王府去杀柳雪茵,男主的府邸守卫森严,男主更是武功高强,她去了就是自掘坟墓。

得让柳雪茵自己出来。

陆衍之、柳长歌......柳家......

萧黎脚步一转,随手扯了一盏灯笼,脚步不停的去西园,砰的一脚踹开了戎擎的门。

戎擎在睡梦中被惊醒,手都已经摸到旁边的刀了,却在看到是萧黎的瞬间散去了杀气。

惊讶又无措:“公主,您怎么来了?”

戎擎的腿才刮了骨,不能动弹,但他却没有躺着,而是坚持爬起身,努力让自己不失了礼节。

萧黎提着灯笼走到床边,伸手摁住他挣扎的肩膀,一脚踩在床沿,灯笼照着她死气沉沉的面容,整个人被阴郁笼罩。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戎擎,你现在已经对我奉上忠诚了吗?”

戎擎没有半分犹豫:“愿为公主马前卒,死而后已。”

戎擎五官刚毅,嗓音也是极为粗粝,一整个糙汉,男人味十足,说出来的话也颇令人心动。

萧黎满意的看着他。

“找个人,帮我把辰王妃的弟弟柳长歌腿打断,办得到吗?”

她一瞬不眨的盯着他,好整以暇的等着他的反应。

哪知戎擎半点儿犹豫没有,点头:“遵命,小的一定完成。”

萧黎让他找人,意思就是这人要是出了问题,最后他还得背锅。

而她随便开口就是要打断别人的腿,身份还是王妃的弟弟,谁听了都得忌惮三分、犹豫一二,他却半点儿波澜也无。

是绝对忠诚,还是城府太深别有所图呢?

萧黎抬手,漫不经心的在他眉心一点:“本公主等你消息。”

戎擎是什么人无所谓,她只要自己想要的结果。

一阵冷风吹来,戎擎打了一个寒颤,夜风吹散了那笼罩着他的馨香,一室温度散去,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唯有额头那一丁点的触感残留,仿佛烙印,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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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后果然派人传萧黎入宫,她早就备了宴席给侄女儿接风洗尘。

“要那件翡绿的牡丹服。”萧黎一眼就挑了最显眼的那件。

金枝玉钗,点缀红色宝石。

万绿丛中一点红,够俗够夸张,但绝对鲜艳又张扬。

画上精致的妆容,眉心和眼角点缀珍珠。

口脂鲜艳猩红,肌肤白皙胜雪,每一眼都是醒目惊艳的存在。

红月和蓝月两人给她梳了头发之后就插不上手,看她独自画完整个妆两人简直惊呆了。

还能这样画吗?

萧黎起身转了圈:“怎么,不好看?”

两人双目惊艳,傻傻摇头:“不是不好看,是好看的,就是......无法形容的好看。”

她们侍候公主,也是见过这天下顶级的贵人的,什么华贵惊艳的礼服都看到过,什么漂亮的妆容也见过,可这个不一样。

这绿色太鲜亮,红色太抢眼,还有这妆容也足够大胆。

有种各种鲜艳颜色堆起的俗,乍一看确实有点儿俗,但只看一眼就被吸引住了,且越看越觉得特别。

嗯,特别美,但似乎也特别坏,一看就不像善茬,攻击性太强了。

萧黎扶了扶鬓角:“好看就行。”

今日她这装扮自然是最亮眼的,亮到一席淡绿暗纹锦服的陆衍之在她旁边都黯然失色。

萧黎扫了一眼,不明白不理解,男人怎么会喜欢天天穿绿,尤其是外面流言蜚语满天飞,他这一身绿是穿了膈应她,还是提醒她得做点儿啥?

“公主。”

陆衍之盯着萧黎看了两眼,略微不自在的转开眼眸。

萧黎不耐烦的睨他一眼:“有事?”

陆衍之轻咳一声:“公主要出门?”

萧黎都不想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这人天天在她眼前晃,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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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喜欢她,陈县主也是个坏的,明知道自己去的是虎狼窝,萧黎傻了才不会自己去。

“皇兄,你不去看看陈家妹妹?”

皇帝拿着折子,一脸严肃:“朕还有点儿急事没有处理完,你先过去,朕稍后来。”

萧黎怎么可能自己过去,她走到御案面前,半俯身:“皇兄,陈家妹妹这次来是要定亲吧?”

皇帝抬头看她一眼,只一眼,差点儿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这绿得......

“你还有心思关心她?”

萧黎叹气:“我也不想关心啊,可皇兄也知道我跟她关系一直都不太好,她要是嫁了个权大势大的丈夫,以后我可不得被她欺负死?”

皇帝感觉自己被刺了一下,因为他想到自己可能就是陈娉婷未来的丈夫。

“都是年少时的事情,现在你们都长大懂事了,她不会胡来。”

萧黎反驳:“那可不一定,就算以前少不更事,可我抢了她心爱的男人,她心里指不定想着怎么折磨我呢。”

皇帝蹙眉:“什么叫你抢他心爱的男人?”

萧黎眨眨眼:“皇兄你不会不知道她喜欢陆衍之吧?”

萧黎冷呵一声:“三年前你赐婚之后,她恨不得吃了我,要不是当时她年纪小,怕是都要跟我争上一争,后来每次回来少不得阴阳我一顿,没少暗戳戳的向驸马献殷勤,现在回来,指不定是听到什么消息,以为我要跟陆衍之和离她好上位呢。”

“皇兄要是不信等下你看她会不会为了陆衍之针对我就是了。”

看到皇帝脸色不对,萧黎就知道自己眼药上对了。

就算陈家是他外家,可不代表他能开心陈家把算盘打他身上。

碍于太后的颜面,他不得不收这个表妹当妃子,但如果这个表妹心里喜欢这其他人,而这个人还是他妹夫,他能不介意?

皇帝的通病,我可以不在乎你,但你不在乎朕还惦记着别人,那就是你的错了。

“皇上驾到!”

“玄阳公主到!”

萧黎跟在皇帝后面,狐假虎威,感觉到是极好。

刚刚还能听到欢声笑语,现在都听了。

里面的人除了太后都起身迎接。

站在一侧的妇人是陈家大夫人,主位上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紧紧挨着太后,正是陈家县主陈娉婷。

“免礼吧。”

陈家大夫人对皇帝一顿嘘寒问暖,端起长辈的姿态,真把皇帝当家中子侄对待。

皇帝表情还算客气,但其实也有些不悦了,可陈大夫人不觉得,太后也没察觉到,反而一个劲儿的夸陈娉婷,一口一个你表哥。

太后和陈夫人撮合之意明显,可惜皇帝不接话,而陈娉婷也不太愿意,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把矛头对准萧黎。

“玄阳表姐,你怎么一个人来啊,你的驸马呢?”

话语倒是听着一派天真,可那眼神里可没什么善意,找茬呢。

萧黎看了眼皇帝,见他蹙眉,这才很是嫌弃的回答:“看着烦,不想带他来。”

陈娉婷顿时嘲讽笑出声:“我看是驸马嫌弃你才不乐意来的吧?你看你穿这一身,绿不拉几的,看着就刺眼睛。”

刺眼睛就对了,为的就是让你不舒服。

“你这话说的,驸马嫌弃我不来,那要是我不来他来做什么,欢迎你吗?”

“再说了,驸马最近可喜欢绿色了,越绿越喜欢!”都迫不及待自己往头上戴了呢,嗤......

“你......”陈娉婷被噎得慌,冷笑一声,视线如冷刀子射过去:“一年不见,姐姐这嘴皮子越发厉害了,妹妹都说不过你。”

萧黎回敬她一个虚伪的笑,轻蔑的垂眸:“见笑了,都是骂驸马练出来的。”

“你还骂他?”陈娉婷一脸难以置信?

萧黎觉得她大惊小怪:“何止骂,打都打好几顿了,这不听话的男人就得打,不然他还以为你好欺负,蹬鼻子上脸呢。”

“住口!”太后冷着脸打断,一脸不赞同的呵斥萧黎:“胡言乱语什么,别教坏了娉婷。”

萧黎闭嘴了,但心里不服气,这陈娉婷本就是坏种,还用她教?

这玩意儿估计也只有遇上陆衍之的时候不带脑子。

果然,不提陆衍之了,她立刻换一副嘴脸,乖巧的挨在太后身边:“姑母,你看看表姐,她好凶啊,我就是问问,她还不乐意了,还打人。”

太后蹙着眉,不满的看着萧黎:“你给哀家收敛点儿,不然哀家重新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萧黎老实了,主要是跟太后争没意思,反正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萧黎第一次踏足陆衍之住的厢房,岑岸还在这里。

利用够了,萧黎也没有再限制岑岸,他可以进出,但需要人跟着,只能去陆衍之这里。

没了时间限制,他看完病之后还会跟陆衍之下棋,两人下得有来有往,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萧黎的到来让两人立刻停手。

“公主。”

岑岸起身站到一边行礼,萧黎抬抬手表示知道了,目光落在陆衍之身上:“不愧是神医传人,驸马看起来好多了。”

岑岸还没回话,萧黎就把佛经丢过去了:“既然驸马都能起身下棋了,那抄佛经十遍想来是没问题了,好好抄,明天我让人来收。”

岑岸:“......”这公主身上看不出对驸马有一丁点儿的情意啊。

而驸马哪怕被这么对待,只是沉默的应下,像是认命了一般。

目送萧黎离开,岑岸忍不住疑惑问了句:“公主一直都是这么强势吗?”

公主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明媚的长相,精致妩媚的五官,锦衣玉器、金钗宝石装饰,更是华贵艳丽,可你看她第一眼的惊艳之后,似乎就很难再去主意她的美貌。

她的美本是明媚张扬的,可偏生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瞳,若无尽沉渊,没有温度,不管是嬉笑娇嗔,眼里都像是在看死人。

让人在惊艳之后看到她的眼眸,蓦然心生一悸。

也不是害怕,就是......绝非善类,敬而远之。

这样的人,当真是那个陆家大嫂口中对陆衍之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的懦弱公主?

陆衍之没有回答岑岸得的话,看着面前的佛经,脑海中却不期然的想起柳雪茵跪在大雨中的画面。

手中棋子越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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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胤,人家姑娘只是倾慕于你,跑什么呢?”

“就是,是个男人就不能怂,快过去。”

“别害羞嘛,这种事情等你尝过了,定会欲罢不能。”

“咦,这么没种,听说你小时候一直被当女孩儿养大,你不会以为自己真是个女的吧?”

“嘿嘿,别说你这模样确实比姑娘看着都娇嫩......”

萧黎只是随便出来走走,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凤家那小公子。

旁边几个人看起来也是世家公子,衣着不俗,年纪也二十来岁的样子,就是面容淫邪,着实丑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而现在这画面也很有意思。

乍一看,是凤胤跟这一群人混在一起,大家怂恿着他去调戏人家姑娘。

可实际上那被堵在一角的姑娘满脸羞怯和期待,完全顺从那些人的调侃,只等凤胤被推到她面前。

而被几个男人推搡着的凤胤倒更像是被调戏的那一个。

他红着脸拒绝:“你们别闹,实在是太失礼了。”

“我只是来找姐夫的,他人呢?”

“你们怎可拿人家姑娘的清白名节来开玩笑?这简直不可理喻。”

“你住口......”

他从局促羞恼到生气,最后已经发怒了,可那些人看着他泛红的肌肤,还以为他是害羞了。

有个猥琐的甚至看直了眼睛,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他,然后邪恶的爪子朝凤胤的后腰下伸去。

萧黎都看不下去了,可怜的小呆子。

“啊!!!”

那邪恶的手被一把抓住毫不留情的弯折过去,瞬间惨叫。

“啊啊,放开我!你是谁,干什么?”

一行人也全都看过来,有个反应快的伸手救人,萧黎直接抬腿一脚把人踢出去。

“噗通!”

旁边有一个小鱼塘,半人深,淹不死人,正好把人踢进去醒醒脑。

一人指着萧黎,凶神恶煞:“你竟敢对我们动手,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便宜亲爹是先帝的萧黎能被这话威胁?

抬腿就是一脚。

“你......”

剩下的人都不给说话机会,一脚一个,全都送下去。

最后只剩目瞪口呆的凤胤,俊俏的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你......公......公子你......”

也不怪凤胤结巴,他都没反应过来萧黎就把人全部踢出去了,而萧黎是做男子打扮。

公主两个字要出口觉得不对,可要是喊公子,萧黎就算做男装打扮也能一眼看出是姑娘,那眉眼柔美,胸前的弧度,只要不眼瞎都看得出来。

然后凤胤刚刚降温的脸瞬间又红了,他刚刚为什么要注意那个地方?

“你竟敢打本少爷,我饶不了你。”

“来人!来人啦!”

那四人嚷嚷着,一边叫人一边爬起来,还想一起朝萧黎扑过来,萧黎手都没动,直接几脚把人踢飞出去重重的摔在水里。

“啊,你怎么敢,啊......我要杀了你......”

几个废物躺在水里无能狂怒,萧黎随手抽了一根棍子,毫不犹豫就是一顿抽。

“啪啪啪!”

“啊!啊!啊......”

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凤胤眼皮狂跳,伸手想阻止萧黎:“公......公子,够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那几个头上都染血了。

旁边的姑娘此刻吓得瑟瑟发抖,萧黎棍子一甩,血点子落她身上,吓得她尖叫一声坐到了地上,满眼惊恐的看着宛如魔鬼般的萧黎。

萧黎手中的棍子狠狠一扬:“谁再叫一声,我打死他!”

四人痛得颤抖,继续鬼哭狼嚎,萧黎手中棍子重重落下,叫得最大声的男人直接倒地,瞬间安静。

另外三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染血的脸满是惊恐,哭都哭不出来。

这人真的会杀了他们的,他们的小厮为什么还没过来?为什么他们都叫得这么惨了也没人来救他们?

都安静了,萧黎才笑:“这才乖嘛,男子汉大丈夫,挨顿打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三人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全身上下都痛,但更害怕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魔鬼。

爹、娘,快来救救我啊!!!

铁甲撞击伴随着脚步声传来,一队巡逻的士兵过来了。

那三人看到了希望,一人踉跄着站起来,一脸带血,面目狰狞,趾高气昂的喝道:“我爹是董国文,刑部侍郎是我亲舅舅,你们把她给我杀了,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这个疯子!”

另外两人也搀扶着从水塘里站了起来,留着血的脸配上熊熊怒火,看起来很是可怖,像是要吃人。

“对,杀了她!”

“该死,竟敢打本少爷,我要把她大卸八块!”


刘副将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场面,瞬间眉头紧蹙:“公主,卑职还是护送你回去吧,稍后卑职重新给你挑选一批人,一定让公主满意。”

萧黎漫不经心的斜了他一眼,没回他,而是朝杨钧伸手。

杨钧立刻递上弓箭。

萧黎弯弓搭箭:“可准备好了?”

杨钧攥紧缰绳,面色坚毅:“属下准备好了。”

萧黎:“以箭为令,参与者追着这匹马跑,跑到马儿停下还能到终点者为胜。”

身后的侍卫立刻将萧黎的话扬声喊出去,不能说多远,至少方圆百米范围内大家都听得到。

后面听不到的,前面传下去,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不得他们细想规则,萧黎就放了箭,杨钧骑马飞快冲了出去,很快一群人追着跑。

剩下的人看着前面的都跑了,或被吸引、或被推搡,不得不跟着跑。

人很多,好在这里地势宽阔,倒也不影响,但萧黎知道这些人很快就会被刷下来。

她掉转马头去了城墙,爬到城楼上去等着。

最开始杨钧的速度很快,这些人也跑得很快,但爆发力也就那么一会儿,很多人都坚持不到半刻钟就不行了。

这个时候杨钧就稍微放慢速度,保持在能让人看到的速度,一边跑一边吊着他们。

兵马司一个屯兵所的兵是五千左右,演武场很是宽广,外围还有一些草地山坳,光是跑马一圈都需要一刻钟,更别说人跑了。

杨钧就围着这一片地形跑,一圈又一圈。

最开始一窝蜂的追着跑,第一圈没跑完就只剩千人不到了,第二圈更惨,只剩两百人左右,终于第三圈,剩下的寥寥无几。

刘副官看着皱眉:“公主,再这么跑下去就不剩什么了。”

萧黎不为所动,她要选的是真正有本事的,不是将就选一百人就算了。

杨钧一共跑了四圈,他放慢了步调等那些人,整整用了一个时辰。

杨钧快马来到城楼下,地面上已经有人画好了线,从现在起,爬过这条线的,一百名以内都是赢家。

前方一片空旷,所有人都让开在终点线之外,等着第一个胜利者到来。

很快一个年轻的士兵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他身体高大,皮肤黝黑,虽然喘着气,但看起来还很轻松就跑了过来,成为了第一名。

旁边有人拿着本子:“报名!”

“武家村,武猎。”

记下之后,第二名等了好一会儿才来:“报名。”

“张家村,张有力。”

第三个:“槐树.....槐树村,刘二狗。”

第四个:“杜家庄......田.....田胜。”

第五个......第十个......第二十个.......第五十个......第五十五个......

两刻钟后,等了好一会儿,没人能过来了。

而这人数距离一百人,差了将近一半。

萧黎转身:“够了。”

跑步只是考验体力和耐力,她不在乎跑多块,但一定要有耐力和恒心,就算爬过来,她也认。

可前面的道路上已经好一会儿没出现人了。

五十五人,再筛一下,可能还要淘汰一些。

不过精兵贵精不贵多。

萧黎下了城楼,五十五人已经独立分开站成了五排,有高有矮,身体也不一定都健壮,但眼神坚定。

杨钧地上本子,上面已经记录好了他们的来处,都是城外村庄的百姓。

真正穷苦人家出来的才会为了重赏拼命,但拼命也分等级,拼一下、尽全力、还有往死里拼。

“收拾东西跟上。”

萧黎翻身上马,折腾一下午,该回去了。

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公主等一下!”

萧黎回头看去,却见他指着远处:“还有一个人。”

他指的是往终点来的方向。

萧黎坐得高,倒是轻易看到了那个黑点,是一个很高大的男人,哪怕离得远,萧黎也能看出他身材高壮。

他脚似乎不好,跑得一瘸一拐的,但他很坚定的在往这边跑。

有人大喊:“是戎教头。”

“公主,是戎教头,他还没放弃。”

这戎教头似乎人气还挺高,至少被选出来的五十五人里,大半的人都一脸紧张期待,想等着那戎教头过来。

刘副将骑马过来,皱着眉头道:“公主不用等了,那戎擎是个瘸子。”

萧黎:“他是个瘸子怎么还能当教头?”

底下有人立刻回答:“启禀公主,戎教头是常威将军戎耀的孙子,也是戎家刀法唯一的传人,现在负责教我们刀法。”

刘副将脸色难看的瞪了那人一眼:“公主别听他胡说,那戎擎伤了腿,根本不可能给公主当护卫,他坚持跑,不过是为了公主赏金而已。”

萧黎望着那边,不说话,就这么等着。

所有人也把注意力放到了那边。

不知道是谁在小声的说‘戎教头加把劲儿啊’,周围的人也被感染,很多人也跟着喊起来。

‘戎教头加把劲儿,戎教头加把劲儿......’

萧黎挑眉,甩了甩鞭子:“一个一个的,没吃饭吗,喊大声点儿!”

一众士兵瞬间来劲儿了:“戎教头,冲啊!”

“戎教头,挺住!”

短短不过百米距离,很近,但似乎又很远。

那一瘸一拐的身躯高大魁梧,可却走得很是艰难,一个不稳重重倒下,却又坚持着爬起来,再倒下,再起来......

所有人都忍不住为他捏了把汗。

终于,他来到不到十米的距离,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他再次倒下,这一次倒下之后,却好一会儿没能爬起来。

他的身躯倒在地上,剧烈的呼吸让肌肉贲张的背部极速起伏,是累的,但更多应该是痛。

“戎教头......”所有的呼喊声淡了下去,所有人拼住呼吸看着他,没有人吵他,都安静的等着他,期待着他振作起来,无声的鼓舞。

终于,他似乎是缓和过来了,缓缓抬起手,重重的往地上一扣,手指抓地,青筋暴起,然后缓缓爬了一下。

“咕噜。”是谁紧张得重重吞咽。

万众瞩目之下,他又抬起了一只手,‘啪’,扣地,往前爬。

他受伤的腿应该是完全用不上力了,只能拖在地上。

十米不远,大步几下就能走到,可现在对他来说却遥不可及。

只爬了五米,手掌出血,腿部也出血了。


陆衍之上前:“公主逛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前面有间茶楼,我们过去歇歇脚。”

“可以啊。”萧黎答应得很爽快,然后随手一指:“掌柜的,把这些都包起来,本公主拿回去慢慢选。”

看着那一堆剔透莹润的白玉,陆书茶点吐血,这得多少钱啊。

将他们肉痛的表情尽收眼底,萧黎开心了。

带着目的回来,说跟她和好就和好,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总得付出点儿代价不是?

难受也给我憋着!

本来陆衍之是一副半死不活的心情,可为了防止萧黎把陆家钱财扫空,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她,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效果当然是极好的。

萧黎不但注意力被转移了,人都特么被转移走了。

察觉到危险的瞬间她已经做了防备,可对方功夫明显极高,她根本防不住,三两下被打晕失去了意识。

萧黎是被水泼醒的,意识回笼,猛然睁开眼,视线模糊看到自己似乎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身体被紧紧绑在一根柱子上,旁边有一口井,有人正慢悠悠的打水上来。

哪怕看到萧黎醒来,他也没有停手,而是直接又将一桶水对着她兜头淋下。

草!!!!

水幕褪去,萧黎终于能清醒的睁开眼,看着站在她面前满脸恶意的男子。

“顾凌!”萧黎咬牙。

顾凌对萧黎认出自己很满意:“公主可算醒来了,没想到你会落入我手里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只要记得,是顾某送你上的黄泉路。”

萧黎盯着他看半晌,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记得、一定记得,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啊?”

她看起来是怕死的?有本事就让她死在这里。

顾凌脸色难看至极,狠狠的一把掐住萧黎的脖子:“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萧黎冷笑:“你都敢去刺杀我了,有什么不敢?你想我死,我也想你死,现在不过是我棋差一招输了而已。”

“你倒是很有觉悟。”顾凌突然用力,恨不得掐死她:“刺杀你的是我,有本事你就冲我来啊,为什么要欺负雪茵,还让她流产?你怎么这么恶毒?”

萧黎简直服了,忍住快要扭断喉咙的痛楚,继续嘲讽。

“顾凌,你个可怜虫,你喜欢柳雪茵,但却不敢表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辰王,被辰王折磨,哈......我让她流产,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她到底怎么流产的?”

“辰王不顾她的意愿,把她强奸了一遍又一遍才让她流产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身上伤痕累累你是一点儿看不见,辰王次次虐待她、欺辱她,你特么是眼瞎吗?”

“你喜欢她,爱慕她,为了她可以与世界为敌,那你为什么就不敢去刺杀辰王?”

“辰王死了,柳雪茵不就解脱了,你不就能跟她双宿双栖了?”

“可你不敢,辰王武功高强,权大势大,你特么欺软怕硬,只敢对女子挥刀,你个懦夫!”

真是受够这些渣渣男配了,说什么爱,简直神经。

顾凌气得手背青筋鼓起,捏住她的手都用力到颤抖。

“你找死!”

萧黎真觉得要死了,窒息到脑袋缺氧空白,完全呼吸不了,更发不出一个字。

然而就在她快要晕过去的时候,顾凌却放手了。

“让你这么死太便宜你了。”

顾凌颤抖着手缓缓退后,愤恨的盯着她:“我该拔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断你四肢,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黎会怕吗?

她笑着,撕裂沙哑的声音如山精鬼魅一般低魅惑人:“那你下手的时候可要弄得好看一点,因为我做鬼以后一定会去纠缠柳雪茵,可别吓到了你的心上人儿!”

顾凌觉得萧黎就是一个疯子。

她不怕死,似乎也不怕痛。

看着她的样子,你丝毫不会怀疑她死后一定会成为厉鬼纠缠。

顾凌缓缓后退,然后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他就不该跟萧黎多说什么,杀了她,一切就结束了。

萧黎看着他拿剑过来,眼眸微眯,神情没有害怕,似乎还挺愉悦,无比开心的迎接自己的死亡。

“以防我死了没人跟你解惑,我就提前告诉你了,曲州是我的封地,你的家人去到那里,会被山匪打劫,会沦为贱籍送去修筑城墙,永世不得翻身。”

“当然,我知道你不在乎你那渣爹一家,甚至还怨恨那个处处虐待你的亲娘,不过这不重要,我对付他们只是让你不可能再靠顾家翻身。”

“而我还给皇兄和辰王兄留了信件,只要我死了,他们就会知道辰王妃和你之间的渊源,爱恨情仇,一览无余,而你的心上人柳雪茵,她会知道你是多么残忍多么邪恶的杀人狂魔,你说她以后还会不会要你接近半分?”

顾凌双目欲裂,杀气磅礴:“萧玄阳,你该死!”

顾凌手中长剑泛着森寒的光芒,狠狠的刺向了萧黎。

而一直绑在柱子上的萧黎却在这一刻猛然倾身躲开了他的剑,同时扑向他的怀里。

顺势往地上一滚,躲开了顾凌抓下来的手掌,而顾凌整个人却僵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扎在自己心口的金簪。

直接刺入心口,没有分毫偏差。

人没死透,萧黎不敢靠近,出其不意能暗算顾凌,但若是他反扑,她可不是他的对手。

她缓缓后退安全距离,等待他的死亡,当然还不忘嘲讽两句。

“反派死于话多,下辈子注意点儿。”

顾凌不愧是难得的武功高手,金簪入心都没能立刻死亡,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又朝萧黎杀过来。

萧黎虽然装逼,但早就防着他呢。

这种能活到最后的男配可没那么好杀。

她本就已经后退了一段距离,现在也能反应过来,迅速后跑躲避。

突然她被人一把揪住后腰往旁边一扯,一把长刀挡住了顾凌的剑,然后一刀刺进了顾凌的心口。

这一刀,终于是要了顾凌的命。

“噗嗤!”

长刀抽出,鲜血飞溅。

顾凌长剑杵地,缓缓跪下,抬眼直勾勾的看着萧黎,最终抵不过生命流逝,砰的一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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