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青弛纪棠凝的女频言情小说《情断难寻岁岁年年顾青弛纪棠凝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茶树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见医生说没有砸到骨头,只是皮外伤后,顾青弛松了口气。包扎完伤口后,他就回家了。离别之期渐近,客厅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行李。他休息了两天,给几个要好的朋友说了要移民的消息。朋友们特意组了个局,要给他践行。席上的气氛很是感伤,大家都依依不舍的,要他出国后也多联系。快凌晨了,这场宴才散。把人都送走后,顾青弛付了账,回包厢拿了包。再出来时,他路过隔壁,听见了几道熟悉的声音。“凝姐,追到了心中的白月光,到底是什么心情啊?”门虚掩着,他能清楚听到纪棠凝含笑的声音。“大概就是要我现在死,我也心甘情愿。”话音一落,房间里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间杂着一句调侃。“那你那个小竹马呢?”沉默了十几秒后,纪棠凝才开口,语气依然散漫。“他?挺好睡的。”“有这么个...
《情断难寻岁岁年年顾青弛纪棠凝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听见医生说没有砸到骨头,只是皮外伤后,顾青弛松了口气。
包扎完伤口后,他就回家了。
离别之期渐近,客厅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行李。
他休息了两天,给几个要好的朋友说了要移民的消息。
朋友们特意组了个局,要给他践行。
席上的气氛很是感伤,大家都依依不舍的,要他出国后也多联系。
快凌晨了,这场宴才散。
把人都送走后,顾青弛付了账,回包厢拿了包。
再出来时,他路过隔壁,听见了几道熟悉的声音。
“凝姐,追到了心中的白月光,到底是什么心情啊?”
门虚掩着,他能清楚听到纪棠凝含笑的声音。
“大概就是要我现在死,我也心甘情愿。”
话音一落,房间里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间杂着一句调侃。
“那你那个小竹马呢?”
沉默了十几秒后,纪棠凝才开口,语气依然散漫。
“他?挺好睡的。”
“有这么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还不用负责,凝姐,你是要羡慕死姐妹们啊。”
一阵哄笑里,纪棠凝挑了挑眉,未发一言。
“不过如今你和温祁言订婚了,那个小竹马,你打算怎么办?”
“好聚好散,我心里只有祁言,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她说得笃定,引得所有人都夸起她深情来。
只有顾青弛十指都掐进了掌心,指节泛白。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心痛了,可亲耳听到这一切,还是被伤得鲜血淋漓。
原来,这二十几年的情谊,这些年的煲电话粥,牵手,亲吻,上床……
只落下一句。
挺、好、睡、的!
他死死咬住唇,才抑制住心头涌动的酸涩感,迈着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去。
天上下着雨,他低头走进雨幕里,就被人挡住了。
温祁言带着四五个人堵在前面,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顾青弛什么也没说,正要拦车,就被他一把抓住了。
“之前我就感觉你们不对劲,现在总算确认了,原来你这么下贱,上赶着和我女朋友睡了那么久啊?”
这语气太过怨毒,听得顾青弛脸色微白。
他正要解释,温祁言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一脸讽刺地看着他。
“以前就算了,现在我和棠凝都订婚了,你还要来找她,就这么喜欢做上不得台面的小三吗?”
顾青弛心口一窒,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小三,今天也不是来找纪棠凝……”
话还没说完,温祁言就给身边人使了眼色。
“把他拖进去,再去找几个混子来。”
几个人会意,直接上手,推搡着顾青弛就往楼上走去。
“你们干什么?”
顾青弛心头微震,用力挣扎着,却抗不过人多势众,被锁到了最里间的包厢里。
不多时,一个男生带着两个面容狠厉的混子走了进来。
温祁言拍了拍手,冷笑着让开一条路。
“这小子天天勾引别人的女人,这张脸这双手我看着碍眼,给我废了他。”
他一边说着,一边让人关上了房门。
狭窄的空间里,两个混子狞笑着扑上来。
顾青弛抬起手拼命反抗,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他被其中一个反剪住双手压在桌上,另一个混子手里拿着刀就要对着他的手贯穿下去。
惊怒之下,顾青弛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一只手,抓到烟灰缸,想都没想就砸到了压着他的人头上。
咚地一声,男人一头栽倒在地上。
趁着另外一个人愣神的功夫,顾青弛抓起手机就往外跑去,在楼道口碰到了还没走远的温祁言。
看到他跑出来了,温祁言脸色一变,连忙扣住他的手。
“你怎么跑出来的!”
他刚要将人拖回去,余光瞥见转角的人影后,突然变了幅神色往后一倒,滚下了楼梯。
正好出来的纪棠凝看到这一幕,满眼惊骇跑来,一把将摔倒的温祁言抱在了怀里。
看到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她怒不可遏地看向顾青弛。
“顾青弛!你为什么要推祁言!”
看到纪棠凝不分青红杂白就指责,顾青弛心底的痛苦也达到了极致。
但他还保持着理智,想要说清事情经过。
“是他先找人想废了我,摔下楼梯也是他在自导自演,你要是不信就去包厢,那两个混混还……”
听到这话,温祁言也慌了,红着眼解释起来。
“不是的,棠凝,是他先骂我是小三,插足你们青梅竹马的感情,所以才把我推下来的。我什么都没做,他为什么要这么歹毒污蔑我啊?”
在两个人之间,纪棠凝无条件相信温祁言。
她把他抱在怀里,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在顾青弛身上,声如寒霜。
“祁言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蛮不讲理把他推下楼,现在还敢倒打一耙?你从小就喜欢缠着我,我看在两家情面上才和你一起,既然你这么自作多情、不知好歹,那就滚!”
顾青弛的心,在这几句里彻底冷了下来。
他定定看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好!我会如你所愿,和你一刀两断!”
这不留余地的冷漠语气,让纪棠凝心间的怒火烧得更盛。
看着他踉踉跄跄下楼的背影,她也不甘示弱,跟着放了句狠话。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顾青弛知道他们以后确实不会再见了。
所以他一步也没停。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休息一夜后,顾青弛起来撕掉了最后一张日历。
他带着行李箱正要去车库,就听见顾父顾母叫住了他。
“青弛,纪叔叔纪阿姨邀请我们一家人去吃最后一顿午餐,你放好东西赶紧过来啊。”
虽然顾青弛心里很不情愿,但他知道,不管他和纪棠凝闹到什么地步,都不关长辈的事。
所以犹豫几秒后,他还是答应了。
庆幸的是,今天的聚餐,纪棠凝不在家。
纪父纪母一直在给她打电话,想叫她回来。
可一连打了十几通,始终无人接听。
眼看饭菜都上桌了,顾青弛思忖了片刻,轻声开口:“她现在应该在陪男朋友,一顿饭而已,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要打扰他们约会了吧?”
还要赶飞机,也确实等不了了。
纪父纪母这才放下了手机,招呼着大家坐下。
这顿饭吃得很唏嘘,两家人一直在聊往事。
顾青弛默默听着,一心埋头吃饭,很少说话。
吃完之后,大家又在院子里拍了一张大合照,留作纪念。
下午一点,顾家人带着行李出发了,纪家两口子也跟着送行。
到了机场,纪父纪母又给纪棠凝打了好几个电话。
依然毫无音信。
夫妻俩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地看着老朋友一家,语气里带着歉意。
“棠凝这阵子在忙订婚的事情,还不知道你们要搬走了,等会儿回来看到人走楼空,肯定会很伤心的。”
顾青弛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淡淡的。
“不会的。”
四个长辈闻声看过来,满脸诧异。
“为什么?”
广播正好在放登机提醒,顾青弛没有说话,只是礼貌地和纪父纪母道别。
顾父顾母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交到了他们手里。
“两个孩子的婚礼我们去不了,老纪啊,记得替我们转达一句,伯父伯母祝他们新婚快乐。”
惜别之际,两家人都颇多感慨。
顾青弛一个人站在一旁,打开手机,把纪棠凝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
做完这一切后,他揽住父母,对着纪父纪母挥了挥手,转身往登机口走去。
再没有回过头。
夜里,顾青弛打开订票软件,查询沪城直飞西班牙的机票。
他刚付完款,纪棠凝就带着温祁言过来了。
“青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祁言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姐们够意思吧,第一个通知你。”
看着两个人紧紧握着的双手,顾青弛点了点头,语气淡淡的。
“恭喜。”
温祁言眼里溢满了幸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谢谢你的祝福,听顾伯母说你伤得重,最近感觉好些了吗?我带了鱼汤过来,你喝一点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让纪棠凝赶紧盛汤。
看到她乖乖听话照做的样子,顾青弛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谢谢,鱼汤就不用了。”
听到这话,纪棠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不满地看着他,“这是祁言亲自下厨熬的汤,我本来就舍不得给你喝。是祁言关心你的伤,我才勉为其难答应送你一份,你怎么还不知好歹。”
她一边说着,一边倒了一碗塞进他手里,非要他现在喝下去。
顾青弛想解释几句,却被她按住了手腕。
拉扯间,碗被打翻了,热汤全泼在了他的伤口上。
“啊!”
他疼到额头冒起冷汗,整张脸皱成一团,苍白如纸。
温祁言吓了一跳,一脸愧色地抽出纸巾想帮忙擦拭。
纪棠凝怕他烫到,连忙把他护在身后,“祁言,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他从小皮糙肉厚的,没多大事,你别自责。”
顾青弛拿着纸的手颤了好几下,心口一窒。
下一秒,顾父推门而入,看到他伤口又开始渗血,吓得连忙叫护士。
顾母心疼得不行,还是耐着心收起鱼汤和温祁言解释了。
“祁言,青弛他海鲜过敏,喝不了鱼汤,你的心意我们收到了,谢谢啊。”
纪棠凝愣在原地,脸色变得不太自然。
“你怎么不早说?”
看着被血染红的纱布,顾青弛心中满是苦涩。
以前,她都是记得他的忌口的。
每次去餐厅吃饭,她都会和服务员再三强调叮嘱,不要海鲜,不要葱,不要香菜。
可现在有了温祁言,她满心满眼都是他,自然不会记得这种小事。
一个人的心啊,只有那么大,只能装得下一人。
她最爱的,那个人。
沉默了许久,他才扯着唇回答他。
“你根本没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
病房里一片死寂,温祁言愧疚地都要哭出来了。
纪棠凝心疼他,什么也没说,带着他就离开了。
因为伤口感染,顾青弛又在医院住了三天才出院。
移民的时间越来越近,顾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着收拾东西。
顾父顾母脱不开身,就备了一份厚礼,让顾青弛去纪家一趟。
他刚进门,纪父纪母就拉着他不停地道歉。
“青弛,真是对不起,你和棠凝这么多年的情分,在车祸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他只保护祁言都不顾你,害得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叔叔阿姨真是过意不去,我们一定会让她给你道歉的。”
顾青弛摇了摇头,温声宽慰他们。
“温先生是棠凝男朋友,她在意他是应该的,我也好好的没出什么事,叔叔阿姨,你们不用担心。”
见他没放在心上,纪父纪母才放下心结。
三个人寒暄了一会儿,顾青弛才提起正事,把顾家要移民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们。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消息,纪父纪母一脸震惊。
“这么突然啊?”
“公司业务调整,其实半年前就在准备了,只是最近才确定下来,我爸妈特意让我来和你们说一声。”
多年老友离开,纪父纪母心里感伤,语气里满是不舍,“那以后还会回来吗?”
顾青弛笑了笑,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这次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正好回来的纪棠凝推开门,皱眉望过来。
“谁不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顾青弛一下楼就到了纪棠凝。
她黑着脸坐在沙发上,语气冷硬。
“顾青弛!”
顾青弛能从中听出她心情应该很不好。
但他依然没有任何哄她的打算,态度也算不上热络。
“哦,早上好。”
“我正好要出门和女朋友约会,就不招待你了,请自便。”
纪棠凝憋了好几天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她猛地起身扣住他的手,眼底一片阴霾。
“你哪来的女朋友?”
顾青弛并没有回答她,脸上也丝毫不怵。
纪棠凝心底的那把火越烧越旺,手上不自觉加大了力气。
“哑巴了?说话!”
顾青弛想甩开被她攥得通红的手,语气依然冰冷。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会不会管太宽了。”
眼看战火就要升级,正好下楼的顾母连忙拉开两个人。
“哎呦,这孩子在置气呢,这关头他忙不开,哪会去交什么女朋友,要谈恋爱也得过阵子再说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说不开的,别吵了啊。”
有长辈在场,两个人都收敛了些脾气,坐了下来。
等顾母出门后,纪棠凝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过火了。
理智回复后,她想起刚刚发生的事,皱起了眉头。
顾伯母刚刚说这关头忙不开?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等过阵子再说?
她毫无头绪,只能问顾青弛,“你刚刚是在骗我?”
顾青弛扫了她一眼,坐到角落里,“你有事?”
见他岔开了话题,纪棠凝知道是激将法,松了口气,转而问起正事。
“我生日,你为什么不来?”
“忙,没空。”
看到他这冷冰冰的模样,纪棠凝气不打一出来,声量又不自觉提高了。
“你忙些什么?有什么事能比我生日重要?往年你不是比谁都盼着替我庆祝吗?”
顾青弛喝了口水,声音依然无波无澜,“今非昔比,你已经有男朋友了,这话你该和温祁言说,而不是和我这个外人。”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外人两字,纪棠凝心里很不舒服。
她翘起腿,双手交握在一起。
“我不管,今年你必须来,你记不记得几年前你答应过我三个愿望?一是给我织一条围巾,二是陪我去爬雪山,现在都已经兑现了,现在我要用第三个愿望,你必须来参加我的生日。”
这一次,顾青弛没有呛她,低下了头。
他这沉默的态度让纪棠凝气闷,声音愈冷。
“你是忘了当年为什么会答应我这三个愿望吗?”
顾青弛当然记得。
三年前,他们去海边玩遇上涨潮,他腿抽筋了被冲进深海里。
是纪棠凝命都不要了跳下来把他救上岸,自己反而力竭差点就淹死了。
他在病床前差点哭晕过去,甚至都有殉情的念头了。
她醒来后轻轻地替他擦去眼泪,语气温柔至极。
“哭得这么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
“我心疼你,你还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顾青弛气得捏她脸,她一边讨饶一边安慰他。
“好好好,你要真心疼我,那满足我三个愿望就好。”
想起往事,顾青弛又说不话了。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他才给了她答复。
“好,等完成第三个愿望……”
叮铃铃的电话声响起。
纪棠凝边接起电话,边起身往外走。
“答应就好,明天,你必须来。”
看着她消失在门外的的背影,顾青弛把剩下半句话说了出来。
“我们就不要联系了。”
和青梅开房的第999次,她依然无比的热烈。
翌日清晨,顾青弛浑身抓痕和吻痕,只动一下,就回忆起前一晚的炽热和疯狂。
房间里暧昧气息仍在涌动,纪棠凝靠在他怀里,修长纤细的手在他紧实的胸膛上画着圈,漫不经心道:“明天穿得正式点儿,跟我一起回家。”
闻言,顾青弛震惊地抬起头,语气里满是希冀。
“你终于打算……公开我们的关系了吗?”
纪棠凝挑了挑眉,斜睨了他一眼,“公开什么?明天我在家相亲,你过来帮忙活跃活跃气氛,不要让男方觉得不自在。”
一字一句落在顾青弛耳中,如惊雷般。
他的心跳都要停止跳动了,只觉得整个大脑一片空白,“你要相亲?那我算什么?”
纪棠凝已经起身穿衣,闻言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你?你是我各种搭子啊,饭搭子、游戏搭子、还有,互相解决生理欲望的床搭子。”
顾青弛身上漫起寒意,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唇齿轻颤着。
看到他这副表情,纪棠凝脸上的笑渐渐收敛,慢慢凑近他,“不是,顾青弛,你不会以为,这些年咱俩是男女朋友关系吧?”
这带着几分玩味的口吻,如一把利刃般刺透了顾青弛的心口。
他强忍住鼻腔中的酸涩感,语不成调,“怎,怎么会?我先去洗澡了。”
顾青弛慌乱起身,脚步虚浮地走进了浴室。
门一合上,他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耗尽了,瘫倒在地上。
方才那些话犹在耳畔,他看着身上被纪棠凝折腾出的密密麻麻的抓痕,眼泪如雨落下。
他们认识二十几年,一起长大,喝过同一杯牛奶,翻过同一本漫画。
甚至在十八岁那年,他们还酒后乱性的睡在了一起。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夜晚他们身体上无比契合,白日里他们更是做尽了情侣间的所有亲密行径。
在人潮中牵手散步,在新年到来时亲吻约定明年相守,每天都要煲电话粥维系火花……
顾青弛一直以为,他们俩已经在一起了,只是没有对外公开关系而已。
结果现在纪棠凝告诉他,他们不是男女朋友?
顾青弛痛到不能呼吸,抖着手把水开到最大,才敢哭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泪都流干了,他才整理好情绪出来。
纪棠凝已经换好的衣服,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明天来的人多,餐厅包厢要大一些,男方口味清淡,淮扬菜就好,蛋糕的话要黑森林,鲜花要粉白玫瑰,布置好了拍给我检查。然后准备十几套礼裙,等我回来挑,全部要黑色的,祁言只喜欢这个颜色。”
听见这个名字,顾青弛心头一震。
他情不自禁看过去,就看到了纪棠凝嘴角甜蜜的笑容。
祁言?
原来她的相亲对象,是温祁言?
顾青弛眼里的神色变得黯淡。
如果是温祁言,那他就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高兴了。
高中时,纪棠凝暗恋温祁言,每天都会在他耳边念叨几十遍这个名字。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温祁言就出国了。
自此以后,顾青弛就再没听她提起过这个人。
后来两人一夜荒唐后越走越近,他以为她早就放下了温祁言。
却不曾想,那抹白月光,她从来没提起,却也从来没忘记。
刚停歇片刻的心痛感又一次涌上来,顾青弛痛到握不住手机。
砰的一声,纪棠凝闻声回头,笑意吟吟:“洗好了?那等会儿你退房?房费我交过了。”
说着她拿着外套起身要走,临出门前,又转身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青弛,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处着,以后别在我面前露出这种心如死灰的表情,不然我还以为你对我动了什么歪心思。”
“我对你了如指掌,我一个眼神你也能瞬间知道我的想法,你不觉得这样的日子太没意思了吗,要是真在一起,感觉日子一下就到头了。”
人声随着脚步声慢慢飘远,却一直回响在顾青弛心底。
他坐在冰冷的床上,而后笑着笑着,笑出泪来。
原来这么多年,纪棠凝一直是这么想自己的。
他一个人坐到深夜,才下楼退了房。
外面下着大雨,他却像感觉不到一样,浑浑噩噩回了家。
看到他淋成了落汤鸡,顾父顾母连忙拿来了干毛巾,语气里满是心疼:“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打车?”
顾青弛一脸麻木地看向父母,双眼无神,声音嘶哑。
“爸,妈,之前因为集团业务变动,你们不是一直想移民国外吗?我想清楚了,我们移民吧,永远都不回来了。”
劝了大半年,终于听到儿子松口了,顾父顾母有些诧异:“真想通了?是和那个女朋友分手了吗?”
想起纪棠凝说的那些话,顾青弛心里一酸,苦笑着摇头。
“没有女朋友,从来就没有,那是我为了不被催婚,故意骗你们的。”
虽然不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假,但顾父顾母还是很高兴,一边赶紧去准备移民手续,一边催着他整理行李。
顾青弛嗯了一声,回到卧室把所有和纪棠凝有关的东西都扔了。
精心保存了十几年的厚厚几册合照、她送给他的各种手表,衣服,手工雕像……
此刻全都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少爷,这么多好东西,都不要了?”
看着保姆眼里的惋惜,顾青弛轻轻点头,声音浅淡。
“不要了。”
不光它们,这段感情,还有纪棠凝这个人,他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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