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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爷李坏何芊无删减+无广告

我的长枪依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德公微张着嘴再也合不上,反手扶住椅背,念了一遍又一遍。“爷爷,这诗,这诗…”阿娇也一脸震惊,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久久说不出来,此时无声胜有声。李长河到听雨楼的时候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了,虽然有些思想准备,但没看到最后始终不放心。秋儿和月儿一边一个欢喜的拉着他的手臂:“世子你看,来了这么多人呢!”李长河也高兴,客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这个客流量超出他的预计。而且今天何芊那丫头没来烦他,让他松口气。目的已经达到,之后他不再需要那么多武人,自家护院和德公的护院就够,只要维持一个月就好。到时就算望江楼老板反应过来估计也无济于事了。才进一楼大堂,严掌柜就一脸笑容的凑过来连连作揖:“世子真是神机妙算,从昨日晌午挂上诗词后,客人越来越多,只怕两三日...

主角:李坏何芊   更新:2024-12-09 10: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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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坏何芊的现代都市小说《纨绔世子爷李坏何芊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我的长枪依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德公微张着嘴再也合不上,反手扶住椅背,念了一遍又一遍。“爷爷,这诗,这诗…”阿娇也一脸震惊,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久久说不出来,此时无声胜有声。李长河到听雨楼的时候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了,虽然有些思想准备,但没看到最后始终不放心。秋儿和月儿一边一个欢喜的拉着他的手臂:“世子你看,来了这么多人呢!”李长河也高兴,客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这个客流量超出他的预计。而且今天何芊那丫头没来烦他,让他松口气。目的已经达到,之后他不再需要那么多武人,自家护院和德公的护院就够,只要维持一个月就好。到时就算望江楼老板反应过来估计也无济于事了。才进一楼大堂,严掌柜就一脸笑容的凑过来连连作揖:“世子真是神机妙算,从昨日晌午挂上诗词后,客人越来越多,只怕两三日...

《纨绔世子爷李坏何芊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德公微张着嘴再也合不上,反手扶住椅背,念了一遍又一遍。

“爷爷,这诗,这诗…”

阿娇也一脸震惊,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久久说不出来,此时无声胜有声。

李长河到听雨楼的时候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了,虽然有些思想准备,但没看到最后始终不放心。

秋儿和月儿一边一个欢喜的拉着他的手臂:“世子你看,来了这么多人呢!”

李长河也高兴,客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这个客流量超出他的预计。

而且今天何芊那丫头没来烦他,让他松口气。

目的已经达到,之后他不再需要那么多武人,自家护院和德公的护院就够,只要维持一个月就好。

到时就算望江楼老板反应过来估计也无济于事了。

才进一楼大堂,严掌柜就一脸笑容的凑过来连连作揖:“世子真是神机妙算,从昨日晌午挂上诗词后,客人越来越多,只怕两三日后我们这楼都容不下了!”

李长河点点头:“不能松懈,等打烊后你就到王府中挑几个好手,千万不能让人在这几天滋事。”

经历这些天的事,严昆显然对李长河心悦诚服,虽然很多东西他还是看不懂。

但也正是如此,李长河的神机妙算在他心中更是蒙上一层神秘感,敬畏之情更盛。

他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小人记住了,对了世子,那位经常来的老先生今天来了,还让我转告世子他在三楼跟着。”

李长河点头:“你们去忙吧。”

说着就带着月儿和秋儿上楼,一路上十分低调,他毕竟是李长河,要是被认出来估计有麻烦。

对于德公,李长河其实颇为好奇。

看他的衣着言谈,出入都有马车奴仆,肯定是大户,而且不像商贾人家。

但他又天天闲赋在家,不是在朝官员,十有八九就是退休大官或者闲散官员。

带着秋儿月儿才登上三楼,就听到德公声音:“这诗你写的?”

一回头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是德公和他的孙女阿娇,这诗一二楼都有。

不过按照李长河的说法,那是抄写版,真迹挂在三楼,李长河吩咐过严昆,除了德公别让任何人上来。

一来三楼没几张桌,二来神秘感是最能吸引人的。

“我倒是想说我写的,可也得有人信啊。”

李长河说着在德公对面坐下,秋儿和月儿站在身后,也被李长河强行拉着跪坐下来,一边一个。

“你倒是坦率,本来我以为你是想随意弄几句诗沽名钓誉,做银钱买卖,想来赶来骂你的,但看了这诗就明白过来,京中传言恐怕是真的。”

德公抚着花白胡须,他旁座的阿娇老样子低头不说话。

李长河干咳两声,睁着眼睛说瞎话:“那自然是真的。”

“陆游先生呢?”

“不知道,写了诗就走,半刻都不留,想必不愿意见我吧。”

李长河脸不红心不跳,不愿意见他这大概是最令人信服的理由了,他可是李长河啊。

德公瞪了他一眼:“哼,亏你小子还自知。陆老先生是精忠报国之士,他一腔热血,赤诚忠心却被你拿来赚取钱财,你也不怕夜里睡不着。”

就连平日里话少的阿娇也忍不住开口:“世子,如此行事确实,确实有些不妥…”

月儿不满的撅起小嘴想要说什么,被李长河悄悄在桌下按住小手。

李长河随手拿了一个酒杯递过去,阿娇连忙为他斟上。

“确实不好。可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陆老先生是精忠报国之士,可王府里近半的人也是,就连这酒楼里打杂的伙计都是,若酒楼再没生意他们就要挨冻受饿了。”

这话不无道理,德公叹了口气,换了话题,“老夫想不明白,有些人是来瞻仰高作可以理解,可望江楼也有晏相高作可以瞻仰,为何人几乎全跑这来了?”

李长河喝了一杯,将自己的手段说出。

“你这分明就是玩弄人心!怪不来找老夫要护院,我还以为你要作甚!”德公气的吹胡子瞪眼。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这般手段心计,我都不知该如何说你是好,只是人过来了你又准备如何?时间一长他们可是会回望江楼去的。”

“接下来当然只能靠听雨楼的实力了,我自有对策。”

李长河一边说一边又让阿娇给他倒满酒。

“什么对策?”德公好奇的凑过来。

“不说,说了你又要骂人。”

“老夫乃是局外之人,怎会……”说到一半他也自觉的停下,哼了一声不满的摆摆手:

“罢了罢了,不说就不说,阿娇你别给这小子倒酒了,天天来混老夫的酒。”

德公这老头只是说说,酒还是照喝,王府处境艰难,这么好的酒李长河自己掏腰包可喝不起。

没多久,李长河喝得微微有些晕,下意识伸手想找点什么东西扶一下,然后搂住了跪坐两边的秋儿和月儿…

果然喝酒不能贪杯啊,哪怕度数不高:“我知道德公是为我好,这京都之内想必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外人是真为我好,光这点我们也算朋友了。”

“你这胡小子,说什么颠三倒四的话,老夫何时与你相交啊。”德公瞪眼道:“不过…若只是说话喝酒,那自然也是可以的……”

德公夹了两口菜,问道:“对了,皇上把京都才女王怜珊许给你,这事你这么看?”

李长河当然知道此事,翻了翻白眼:“呵呵,天上掉下个好老婆,那肯定欢喜得不行……但是你看我现在养个王府都这么费力,哪有钱养老婆,我要秋儿和月儿就够了。”

说着还抱了一下,两个丫头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

“哼,若是以前老夫还真信你的鬼话!可看你这些天的行事、手段和心计,总能出人意料,

若这样还养不活你那王府,天下大半人家岂不是要饿死?”德公扶着胡须,明显不相信。

“好吧…”李长河刚想说什么,才发现递过去半天的酒杯没递回来,阿娇端着酒杯呆在那了。

“阿娇,你怎么了?”


远处丁毅似乎有些不信,仔细咀嚼之后面如死灰,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刚刚还准备看好戏的冢励连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后方石凳上,再也站不起来。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阿娇神色激动,眼里都是亮晶晶的光,默念两遍,越念越喜欢!

这两句美得令她难以言语,稀疏的影儿,横斜在清浅水中,清幽芬芳浮动在黄昏月下。

梅之风姿全被十四个字写尽了,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么好的句子!

这只怕…只怕能比千古名句了!

世子的才学到底高到什么程度啊!

四句之后,整个园内已经没了声音,之前的讥讽,戏谑,不屑全没了,所有人安静下来。

有人面如死灰,有人翘首以待。就连高台之上的大人物也都起身探头,侧耳凝听。

正中稳如泰山,从容落笔的李长河此时俨然成为这个小小世界的中心,一举一动牵动所有人。

之后四句没有停顿,一气呵成,众人附耳聆听,谢临江高声念出来。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待到他满含感情的朗读落下,一首《山园小梅》跃然纸上。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到此整个诗会的气氛在寂静中变得肃然,满场只有轻微叹息。

围观士人纷纷退开几步,很多人一脸愧色向李坏作揖。

台上的人也迫不及待招手示意想要看诗文,

谢临江后退半步道:“既是世子为王小姐所做,原稿当由王小姐来收才是。”

阿娇娇羞点头,小心翼翼拎起一角,带墨迹干了才收起纸张,如捧珍宝送上高台评席。

冢励呆愣许久,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会如此…”

粉饰白面的苏欢咬牙道:“定是买来的!这诗定是买了的,冢兄千万不要乱了方寸,要立即揭穿他!”

一旁丁毅镇定许多,只是默默摇头苦闷叹气,随后淡然道:

“罢了,事已至此再顽抗耍诈只会徒增笑柄罢了,我们到京不久还是多多观望为上。”

“怎能罢了!那李长河绝对是作假,不可能有真才实学,冢励你快去揭穿那贼子!”

苏欢着急得手忙脚乱。

丁毅眉头一皱,话语重了一些:“苏欢,你清醒些,此时大势已去,再做无用挣扎只会引人耳目,

现在收手我们还在暗处,又无过失,别人要对我们不利也要顾及三分。”

“我不管!我要如何便如何,我从来没失手过,冢励你快去!”

苏欢咬牙道,眼神变得癫狂,说着就去推搡冢励。

丁毅彻底隐去笑容,面目阴冷下来,再无半点儒雅随和之气。

他和这两人目的是不同的,冢励是为报复王家小姐,苏欢是为让潇王世子出丑,

他的目的则更高,所以他对局势看得更远更清楚。

“我再警告你一次苏欢,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负责后果自负!”丁毅冷声道。

苏欢指着远处被众人包围的李长河道:“凭什么!我爹是知府,我想要他声名扫地,他就要…”

“他爹是王爷,他爷爷是皇帝,哼!”丁毅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

说着一把将他推坐在冰冷的石桌上,点心酱汁飞溅,沾满他华贵的衣服。

苏欢呆若木鸡,面部肌肉剧烈颤抖,如失魂一般久久说不出话。

丁毅没管他,远处喧闹盖过这些声音,没人注意这边发生什么,只是用力一推就让他气喘,

他一边喘息一边揉揉疼痛的手腕道:“北上的时候我就跟方军师说过不带你来,可你爹非说让你来见世面,现在见到了吗?

丁某现在告诉你,世面就是你在苏州可以顺心如意为所欲为,但在外面你就要给我憋着,没人会顺着你的意,想做你的太子爷明日就滚回苏州去,别在这坏我事。”

丁毅说得不留情面,两条水流从失魂的苏欢脸上流淌下来,他竟哭了!

一个二十左右的大男子就这么无声哭出来,怎么看都诡异。

“你们把他带回去,好好照顾。”丁毅下令道。

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个男子点头,然后将失魂的苏欢架走。

他这才回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看高台上评断,此时因为一首《山园小梅》,整个诗会高潮了。

他也喜欢这诗,光是听听就让他自叹弗如,若抛开别见,心中公正的给出评价的话…

这在咏梅诗中恐怕是千古一绝了。

特别是那两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只怕咏梅诗中从此之后再难出其右。

不由自主的,他想到年少时经历的泸州诗会,那时那位姓方的文士也是如此,一曲惊人,震惊全场,如戏文般的反转至今令人津津乐道。

京都大害?

纨绔子弟?

丁毅对这位世子可谓越来越感兴趣了。

至于苏欢之事他早有预感,在苏州仗着自己知府老爹的溺宠,他何尝不是另一个李长河,或者说他比李长河更甚,至少李长河从小父母双亡,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苏欢从小到大可不知苦是何滋味,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公子哥,在苏州嚣张跋扈,顺风顺水。

此时上京他的知府老爹说让他涨见识,还派人保护一起进京,结果一到京都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连守门小吏都不给他面子,

听闻还有比自己更加嚣张的潇王世子更是彻夜难眠心不能平,之后还让人跟踪刺探。

像苏欢这种人丁毅心中是十分不屑的,派人护他那也要护得住才是,要保护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不经世事,不懂人情,万事顺心如意滋养的脆弱内心,轻轻一碰就碎。

丁毅曾担心这油头粉面的公子会因刺激猝死,果然今晚见所妒之人不仅没有颜面扫地还风光百倍,稍经挫折就失魂了。

要不是他们目前还受苏州知府挟制,他怎会带上这废物!



“你…你这混蛋什么时候学会写诗的!”

最为震惊的其实要数何芊,他和李坏可是呆了一天的,半点都看不出这家伙像是会写诗的样子!

“额,你一口一个混蛋还来问我,有你这样请教人的吗…”

李坏带着穿梭靠过来的人群,大多都是赔礼道歉的,他礼节性回礼,文人大多认死理,但也算敢作敢当。

“你…你什么时候会写诗的,没什么从来没听说过。”小姑娘难得的干脆妥协重新组织语言。

李坏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丫头平时大大咧咧舞刀弄枪,其实内心对文人墨客还是挺向往的嘛。

“天生的。”

三个字的回答差点让何芊跳起来打他。

他之所以走动只是利用移动人群作为掩护时时观察丁毅、冢励、苏欢一行人,至于台上评论和文人们吹捧无须去听。

这是被誉为千古咏梅诗绝唱的《山园小梅》,能差才怪。

同时他也能料到肯定有人背后议论他是买诗或抄诗之类的。

李坏借着流动人群掩护,几人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而他又往往处在对方视野的死角。

夜晚光线昏暗,散射严重,人眼只有借助光才能看到东西,此时利用光学特性隐蔽自己窥视目标是最好的时机。

不过越看越令他疑惑,苏欢是苏州知府的公子,而那丁毅不过一届才子没有官身,可他却对苏欢动手!

那苏欢不敢还手不说,一起来的人居然都是听命丁毅的。

几人关系越看越奇怪,一般来说景朝在重要或者繁华大城市才会设府。

比如京都的开元府,江州的宁江府,泸州的淮化府,苏州的安苏府,

知府可以说一方守土安邦重臣,只要没有设节度使的地方知府就是天,不是知州,知县之列可比的。

景朝府分上、中、下府,知府本身只是差遣,没有官阶,但一般朝廷赴任之前都会给加上官身,而且有默契的品秩。

苏州安苏府是中府,知府是四品大官,可那丁毅再有才名只是一介草民罢了,连功名都没有,实在太过怪异…


景朝,潇王府。

某间厢房内,床榻上的李坏缓缓睁眼。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他愣了一下。刚想起身,但是才坐起来,发现身边竟然躺着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身体曲线婀娜,一双明亮大眼,白皙皮肤透出淡淡粉红,薄薄双唇如娇花美艳。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衣衫凌乱,嘴巴塞着绸布,大眼睛中带着惶恐和愤怒,死死瞪着李长河。

哪怕李坏阅女无数,也不由本能的咽了咽口水。

卧槽,哪来的女人,这是哪儿?

这时,零碎的记忆开始涌入。

他穿越了!

成了纨绔世子李长河!

李长河是已逝皇长子潇王的遗子,而潇王是皇上最受信任也是最有能力的儿子,在内乱中潇王为保护皇上而死,因此皇上对李长河爱屋及乌宠爱有加。

也正是仗着这宠爱,李长河从小骄纵跋扈,声色犬马,欺男霸女。

更是养了一堆狗腿,在京城横行霸道。

他经常招惹是非,皇帝为此斥责过好多次,但次次无用。

久而久之,皇帝就不再斥责他了。

原主以为这是皇爷爷宠爱他,依了他,更加得意忘形。

李坏前世经历过无数权谋斗争,却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

皇帝不管李长河,不是因为宠爱,而是决定放弃他了!

李长河如此行为,肯定惹百姓恼怒,民怨必定很深。

倘若有一日,民怨四起再也压不住而出了乱子。

到时候,皇帝只要将他这个亲孙子一办,天下百姓无不跪地高呼“圣上英明”。

想到这里,李坏不由冒出了冷汗。

“看样子以后得低调一点了,要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坏无奈的摇摇头,没想到,穿越过来第一件事居然是保命。

而床上这个女人,就是原主的狗腿子给他搜罗来的美女,毕竟原主好色是出了名的。

若是换做原主,肯定将女人当场办了,但是穿越而来的李坏,可不是那个胸无点墨的恶少。

每个人的一言一行,衣着服饰很多情况下都会透露重要信息。

女子衣着凌乱但那衣服是丝质的,上好朱红,线角细密到不仔细都看不到,有无缝天衣之感。

普通人家是穿不起的。

有麻烦了,这女的身份不简单。

李长河有些头大,想了想,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开口就是一句名言:“姑娘,我是好人,你不要害怕…”

“我是好人”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没一点说服力。

美女更加惊恐了,拼命往后靠。

李长河很无语,尽量放平缓语气,说道:“不好意思,我绑错人了,本来要绑的不是你,手下办事不利,待会我去收拾他们。”

这样的说法对方应该可以接受,也符合李长河做派。

美女果然信了一些,却还是带着一丝戒备。

不过,只要李长河给她解开绳子,她就能进行反击!

李长河凑近一些,闻着美女身上传来的特有馨香,不由一阵心猿意马。

他压下邪念,为她依次解开身上绳子。

“恶贼!”

绳子才解开,美女就怒喝一声,顺势上来就要跟他拼命。

可惜她被绑的太久,血液流通不顺畅,拳头挥到一半,人就乏力倒了下去,李长河连忙扶住她。

“放开我,你这贼子!”美女半天没喝过水,嗓子沙哑,话却冷到极致。

李长河见多识广,这女子直到此时不呼救,不乱叫,显然不是一般人。

说话冰冷毫不留情,说明她心中虽慌,却根本不惧他,要么有所持,要么有背景。

“好吧。”

说着李长河一放手,女子咕咚一声倒在床上,披头散发模样十分狼狈。

“你……”

“你叫我放手的啊。”

李长河一脸无辜。

女子瞪他一眼,一言不发挣扎着爬起。

李长河先一步下了床,整了整衣冠,道:“走吧,我带你出去。”

美女有些意外,这纨绔真要放了她?臭名昭著的李长河怎么转性了?

李长河走在前面,美女跟在他身后,穿过陌生而复杂的王府。

过了一会儿。

“为何还没到?”

“这地方太大。”

“可这明明刚走过…”美女皱起眉头,难道李长河要耍花样?

“没走过,因为大,所以看起来一样。”

“明明走过…”

许久的沉默。

“你…你不会迷路了吧。”

李长河没回答,正好一个狗腿子路过,招手把他叫来:“带我们去正门。”

女孩噗一声笑出来,这一笑顿时冰消雪融,花容初绽,美艳夺人。

“你就是迷路,在自己府邸迷路。”

女孩嘲笑,连自家路都不识得,不愧是纨绔子弟。

“我也没办法,谁让这破地方这么大又没GPS导航。”

李长河也很无奈,王府比他想象中大,加之脑子里李长河的记忆碎片零零星星,于是就迷路了。

“什么鸡?”

“没什么。”

女孩看着他,欲言又止,和她臆想之中反应完全不同。

没有恼羞成怒,没有巧言饰非,没有大发雷霆,在自家迷路居然没半点愧色。

很快,终于到了王府正门。

“姑娘,这真的是个误会,我给你赔罪,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李长河尽量说好话,现在是多事之秋,他越是低调越安全。

美女突然退开十几步,走到街上,脸若寒霜:“呵呵,你莫要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不知你李长河是什么人!

你骗不了我,定是知我身世怕了,做了便是做了,做了就要担当,今日之事我一定记着,你给本小姐等着!”

放下一番狠话便头也不回,不一会消失在远处拐角。

李长河目瞪口呆,这小姑娘之前一直忍到现在吗?

还真是…可爱,他最不想要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世子我去抓她回来!把她嘴扇肿了,看她还敢逼逼不。”

身边的狗腿说着摆出架势便要追,动作麻利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李长河立即拦住他:“不用,回去吧。”

狗腿子一愣,这还是他认识的世子吗?居然就这么让美女走了?

这还没完,李长河一边走一边道:“家中有没有藏书,拿来给我看。”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后面的狗腿子以为自己听错了,甚至忘了走路,看着李长河嘴唇颤抖:“小王爷…刚刚说什么…奴才没听错吧?”


潇王府,书房。

李长河走到书桌前,秋儿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世子今天要写什么?”

月儿也好奇的凑过来。

“写一个噱头。”

沾好墨,李长河轻轻平了平手下的纸。

“噱头?”

“我不是说过吗,想要人们到听雨楼,要有一个吸引人的噱头。”

李长河说着已经下笔。

此前,李长河大体了解了下两家竞争对手的信息:

望江楼是一个历史悠久的老牌酒楼,向来人满为患,来的大多京中贵人。

咏月阁则是文人骚客倾慕之地,因为开酒楼的是判东京国子监陈钰。

陈钰官至正三品翰林学士,差遣判东京国子监,而且本人才学出众,酷爱诗词歌赋。

每逢年过节都会在自家咏月阁中举办诗会,京中大人物都会到场,有学识之士挤破脑袋想要去展露一番。

久而久之,咏月阁便成各地学子心中的圣地。

这里,便是李长河的切入点。

想着,李长河下笔如风,硬朗逼人的字跃然纸上。

风卷江湖雨暗村,四山声作海涛翻。

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诗一写完,秋儿和月儿便默念了起来。

念完最后一句,两个小姑娘的的嘴再也合不上了。

屋子里的时间如同静止下来,只有窗外雪花纷飞。

那种壮烈和无畏的冲击,即使时隔千年之后的人们依旧能深切感受。

最巧的是,景朝现在风雨飘摇,辽人频频入侵,景朝节节败退。

此情此景,与诗中描述的不谋而合!

两女在震撼中无法自拔,月儿更是读着读着呜呜哭出来。

秋儿反复念着,越念越是感觉诗句的雄浑深远。

咏月阁一天能出一箩筐各种边关诗词,仿佛人人恨不能立即北上杀敌。

然而除了魏大人的军队,再没人北上。

直到今日看到世子的诗,她才感受真切的情感情感,奔涌而出的壮志。

世子诗才那些所谓才子就是打马也赶不上!

世子才是真正忧国忧民的人,只是没人知道,也没人信,秋儿心中如此想到。

李长河在落款处写上五个字。

陆游。

陆放翁。

月儿奇怪的看着这两行小字:“世子,陆游是谁?”

李长河拍拍她的肩膀,招手让秋儿也过来,一脸认真的道:

“你们两记住了,陆游,字放翁,是潇王军中一员偏将。

年事已高,自知时日无多,几日前来祭拜潇王时,在听雨楼写下这诗,名为《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啊?可这明明是世子写的诗,哪是什么陆游。”月儿撅着嘴道。

李长河哈哈大笑:“不不不,这就是陆游写的,你们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而且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以后对外人就按我说的说,记住了吗。”

秋儿没说话,轻轻走过来:“世子,这就是噱头么?”

李长河点点头。

秋儿默不作声,月儿闷闷不乐,还在小声念叨“这明明就是世子写的。”

秋儿却想得更多,如无意外,这首诗一定会震惊世人,自然会给听雨楼带来客源。

世子却不居功,而是为了整个王府的人,为了她们,连自己的名声和才学也毫不在意。

跟那些喜欢卖弄才学的学子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午后,李长河踩着厚厚的积雪,带着季春生和严申来到听雨楼。

酒楼左侧已经种上了四季竹,就等来年开春。

一进楼,头顶上挡尘青布已经换成暗黄,厨房里所有的土褐碗碟也换成白瓷。

李长河欣慰的拍拍严昆的肩膀:“不错,干得好。”

“可是世子…依旧没多少人上门啊…”严昆愁眉苦脸。

“放心,再晚几天就好了。”李长河自信的道。

刚走上三楼,李长河发现老人和那女孩又来了。

女孩其实很讶异,自从上次偷听李长河说话后,爷爷好像就对他上了心,这不,今天又来了。

李长河看了看四周的改动,都根据他的吩咐改了,颇为满意。

正准备下楼,老人突然道:“这位公子,上次款待老夫还未表谢意,何不过来喝两杯,权当老夫还礼了。”

李长河一愣,看来这老人是知道自己是谁了,却一点不怕自己。

他几步走过去,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女孩不动声色的离他远一些。

李长河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好的酒。

“别人见我都跟见虎狼一样,你老人家却还笑得出来,就为这个我也敬你一杯。”

说着一饮而尽。

老人也喝了一杯:“你还厚脸说得出,世人如何看你,不都是你所作所为招致的吗?”

李长河也不生气:“哈哈,你这么说也对,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人摸摸花白的胡须:“你便叫我德公吧,我看你门外种那几株竹种得不错,眼光独到,确实妙啊。”

李长河又给自己倒了酒,这次也给老人倒上。

“呵呵,不过随便种种,无心插柳之举,没想到被你这么夸。”

德公一愣:“何为无心插柳?”

李长河反应过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似乎是出自元代的故事,这个时代没这种词……

“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思。”

德公咀嚼一会:“好一句妙语!”

接着,他转移话题道:“看你这几日的作为是想重整这酒楼吗?”


李长河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道:“也不是不贴,可以贴开元府一共多少户,今年一年平安无事,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之类的。”

小姑娘嘟着嘴道:“这不是废话吗?没有作乱的人多了去了,数都数不过来。”

李长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搞得何芊感觉自己的智商又受到侮辱,咬牙启齿抢过他手中的酒杯:“装神弄鬼,你不说就别想喝!”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人心总站在多数那边,这样做就是告诉百姓哪边人更多。”

李长河说着去抢酒杯,小姑娘却愣住了,这其中似乎真如那混蛋所说,有着天大的道理,但她又不确定,她毕竟学识经验有限,只觉得他说得头头是道。

“你还不给我?”

“哦…”何芊把酒杯塞回去,拧脖子看向别出,脸颊微红,才反应过来自己羞恼中做了很无礼的举动。

“你…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为什么?我家就在京都,京都治安要是乱了我日子可不好过,何况我是人人痛恨的李长河,治安一乱, 我的小命难保啊。”

李长河靠着背后的柱子,舒服的饮酒答话,真是为家操碎了心啊。

“哼,自私自利之辈。”

“嗯…”

“胆小怕事之徒!”

“哦…”

“你…我会跟父亲说的。”

“好…”

“给我讲笑傲江湖的故事。”

“呃?”

搞了半天,何芊来这里还是有目的的。

小姑娘倒是直白:“只要你给我说完故事,想要什么好处你尽管跟我说。”

“咱们的事能不能永远一笔勾销?”

“不行!”

“…”

“罢了,反正我也没事,也不用你什么好处了,你给我温酒就行。”

闲着也没事李长河就给她说了,就当哄小孩。

一人说书,一人温酒,暖烘烘的三楼,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着。

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有人上来告诉李长河,他要的东西已经买回来了。

“我要去做菜了,等有时间接着给你说。”李长河站起来道。

“做菜?你还会下厨啊?你少骗人,要是不想给我说故事就直说,我又不逼你。”何芊嘟嘴。

李长河摊手:“爱信不信。”

何芊还是一脸不信:“我也要去看。”

“你要去?不是富人家的孩子一般从小就教要远离厨房吗?”

他好奇的问,这小姑娘的反应和德公、阿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啊。

“那是老顽固的话,不下厨吃什么,我才不怕呢。”

光就这一点来说,李长河其实挺喜欢这小姑娘的:“那走吧。”



一个时辰后,香喷喷的菜品已经摆放在厨房中,一厨房的人都震惊得合不拢嘴。

李长河一共做了三道菜,东坡肉、红烧肉、卤猪头肉,其实卤肉已经有了,李长河只不过改进一下配方。

严炊和听雨楼的几个大厨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来,特别是在尝了味道之后,世子在他们眼中简直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人,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就算了,连做菜都能这么好吃!

这可是下等的猪肉啊,经世子妙手调制,一下子就变成了这等美味!

“方法都记下来了吧,多练练,要是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李长河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几个大厨如同小学生一样连连点头,然后才让人分出一些送上三楼。

桌上不止三道菜,还加了几个小菜和一壶好酒:“这次我请你,都到下午了,吃完再回去吧。”

桌对面坐的自然是何芊,小姑娘此时还在震惊中没有回神,提起筷子又把桌上的东西尝了一遍,来确认那味道不是幻觉。

“大混蛋,这些菜你到底从哪学来的…”

“你能不能别叫我混蛋?”

“本小姐爱叫什么就什么!”

“那本世子不想给你说故事就不说…”

“…”

“哼,不叫就不叫,有什么了不起。”

李长河笑了,与小姑娘斗智斗勇也是其乐无穷啊:“本世子自学成才,我不喜欢诗词歌赋,就喜欢做菜,所以研究时间长了自然就会了。”

这个解释何芊似乎信了,点头道:“看来你这个混…人,也不是算一无是处,多少也有些天分。”

她这话让李长河一愣,好奇的问她:“你难道不鄙视厨子吗?上次我跟德公说的时候,他可把我好好鄙视了一顿,还说什么不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偏偏要学下厨。”

“厨子怎么了,我爹说了只要能做成一件事的能力都是才能,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能又不能让天下人吃饱肚子。”

何芊一边说一边道,筷子根本不停。



“我吃饱了,你接着给我讲故事!”

李长河看桌面空空如也的盘子,好笑的看了小姑娘一眼,她连忙避开目光,谁让那东西实在太好吃了…

“你要去梅园诗会吗?”李长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

何芊点头:“你问这干嘛,莫非你也要去,你会吟诗作词吗?可别去丢人呢。”

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丝挖苦他的机会。

“难道你会?”李长河笑着反问,一下子小姑娘涨红了脸,答不上来了。

她当然不会啊,像她这样不会琴棋书画,不会女红的姑娘家,在京都估计也是少见。

“别害羞嘛,我也不会啊。”李长河安慰道:“咱们这是同病相怜,到时候在梅园听他们吟诗作词多尴尬,等那时候我再给你讲剩下的故事,这样一来我们不就都不尴尬了吗。”

何芊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这混蛋…她和阿娇姐是好朋友,她肯定会去的。

她只喜欢舞刀弄棒,真到那时,别人说话她听不懂,插不上,一个人中孤零零的,还总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她,心中既委屈,又难受,尴尬得坐立难安,李长河这个提议倒是极妙。

“你…你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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