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破损程度上看,周凛冬就能猜出使用它的人动作有多激烈。
微弱的晨曦打在周凛冬一夜未眠的脸上,他自嘲地笑了笑。
昨夜父亲病危,他独自守在手术室门前,给孟清清打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可得到的只有冰冷的挂断声。
本以为她是在忙公事没时间接电话。
可今天回来看到沙发上的丝袜、地上随意掉落的红底高跟鞋以及紧闭的主卧门,周凛冬一下子就明白,她哪是在忙公事,只不过是沉迷男色无法脱身罢了。
周凛冬拿着黑丝走到主卧前,他轻轻叩响房门:“你们玩过的东西记得放好,别扔在外面碍我的眼。”
说完,他就扔下黑丝走去了隔壁的书房。
即使听到主卧传出慌乱的响声,周凛冬也毫不在意。
毕竟还有半个月他就要离开了。
书房里,周凛冬和孟清清的合照到处可见,每一张都是他们曾经亲手贴上去的。
泪水模糊了视线,周凛冬吸了吸鼻子开始一张张撕下这满墙的回忆。
他们相恋六年。
毕业那会为了陪孟清清创业,周凛冬义无反顾拒绝了父亲,他她回家继承传统中医的安排,而孟清清也在事业有成的第一时间向他求婚。
他们曾是亲友眼里的神仙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