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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的花抖音热门全局

飞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妈妈生病了,生了很严重的病。她早就发现了,但是她不愿意去治。我知道,她是觉得太费钱了。她还要攒钱给弟弟买房买车,等弟弟娶媳妇,她还得给弟弟出几十万的彩礼。她舍不得动这笔钱,那怕是她自己的命,都没有这笔钱重要。医生无数次地告诉过她,要她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不要暴躁易怒。她努力地在改,可长期养出来的脾气是改不了的。她每一次发火,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妈妈住进了医院。她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和我记忆中的扯着大嗓门咆哮的妈妈一点都不像。她看见我,嫌弃地别开了眼。我哭了,流着泪忏悔道。“妈妈,我不走了,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她最讨厌别人哭哭啼啼了,被我的哭声闹得心烦,生气道。“哭什么哭,吵死了,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她骂着骂着连连咳...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1-13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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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病态的花抖音热门全局》,由网络作家“飞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妈生病了,生了很严重的病。她早就发现了,但是她不愿意去治。我知道,她是觉得太费钱了。她还要攒钱给弟弟买房买车,等弟弟娶媳妇,她还得给弟弟出几十万的彩礼。她舍不得动这笔钱,那怕是她自己的命,都没有这笔钱重要。医生无数次地告诉过她,要她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不要暴躁易怒。她努力地在改,可长期养出来的脾气是改不了的。她每一次发火,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妈妈住进了医院。她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和我记忆中的扯着大嗓门咆哮的妈妈一点都不像。她看见我,嫌弃地别开了眼。我哭了,流着泪忏悔道。“妈妈,我不走了,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她最讨厌别人哭哭啼啼了,被我的哭声闹得心烦,生气道。“哭什么哭,吵死了,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她骂着骂着连连咳...

《病态的花抖音热门全局》精彩片段


妈妈生病了,生了很严重的病。
她早就发现了,但是她不愿意去治。
我知道,她是觉得太费钱了。
她还要攒钱给弟弟买房买车,等弟弟娶媳妇,她还得给弟弟出几十万的彩礼。
她舍不得动这笔钱,那怕是她自己的命,都没有这笔钱重要。
医生无数次地告诉过她,要她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不要暴躁易怒。
她努力地在改,可长期养出来的脾气是改不了的。
她每一次发火,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
妈妈住进了医院。
她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和我记忆中的扯着大嗓门咆哮的妈妈一点都不像。
她看见我,嫌弃地别开了眼。
我哭了,流着泪忏悔道。
“妈妈,我不走了,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
她最讨厌别人哭哭啼啼了,被我的哭声闹得心烦,生气道。
“哭什么哭,吵死了,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
她骂着骂着连连咳嗽。
我止住了声音,连忙给她端来了水杯。
她抓住了我的手,气息虚弱。
“你别告诉你爸和你弟,你爸经常要开车,分不了心,你弟高三了,别给他那么大的压力。”
我听话地点了点头。
她安心地闭上了眼。
医生再三告诫她要控制情绪。
她不听,总是在医院絮絮叨叨,一会儿埋怨要吃那么多的药,一会儿打探医药费。
她板着脸质问我医药费多少。
我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个对她而言不能接受的数字。
她扯着我的手强硬道。
“不住了,这个院我不住了,医院就是骗我钱的,哪里花的了这么多的钱,我自己去老中医那拿几幅药喝一喝就好了。”
我气急败坏。
“什么老中医,那就是村里头的骗子,治点感冒什么的小毛病还行,再严重点的,根本就治不了。”
她不信,通红着脸和我在医院里吵架。
吵架声闹翻了天,把护士给引了进来。
她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强迫性的出了院。
她叨唠着。
“医院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我心中苦笑。
可我家那一块,也不是人住的地方。
回到了家,她肯定又要三天两头地和邻居吵架,鸡蛋里挑骨头地打骂我。
可我劝不住她。
她回了家,脾气一天比一天的坏。
从我家路过的一条狗,她都恨不得打杀了,吵吵闹闹的声音传遍了大街小巷。
直到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她的眼孔不可置信地放大,粗壮的身体没由来的瘫了下去,精神气一下子去了七分。
她住进了ICU。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父亲车祸去世的消息。
她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不吃也不喝,只睁着一双破碎的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大悲至极,她的身形迅速地消瘦下去。
医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
我守在妈妈的床边,苦苦地祈求她吃点东西。
她别过了眼,不愿看我。
我说。
“妈,我考上家这边的公务员了。”
她问。
“弟弟怎么没来。”
我顾左右而言他。
她执拗地问。
“弟弟呢?”
我含着泪道。
“弟弟太忙了,实在没有时间。”
“他最近考试,等他考完了,他一定会来。”
妈妈别过脸,轻轻哦了一声。
半响,她突然问道。
“他是不是不愿意来看我?他是不是也怨我?”
一片沉默,无声中,她好像知道了答案。
她的手慢慢地垂下,声音很轻。
“说好考上公务员给你买车的。”
“妈不反悔。”


妈妈又在催促我回家。
我收拾出了好几箱的行李,实在拿不了的,就只能快递回家。
真的很奇怪,明明离开家时行李还装不满一个皮箱。
可仅仅出来半年,就为自己添置了一大堆的东西。
回家的路漫长且跌宕,拎着行李箱一路高铁转地铁,地铁转大巴。
到了那个名不经传的小县城时,来接我的是我弟。
他今年高三,学习压力大,在家中向来少语寡言。
望见我,一张清秀的脸在阳光下露出真心的笑容。
他欢快地骑着小电炉来到我的身旁,熟练地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愉悦地说。
“姐,你回来啦。”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他的毛发刺拉拉的,故意没有剪短的黑发留得稍微有点长。
我问道。
“你怎么来了,不用上学吗?”
他把行李箱卡在前面,示意我坐上来,回答。
“刚放学,有空,就过来接你了。”
我接着问。
“爸妈呢?”
他半路将小电炉停下,示意。
“爸出去跑长途了。”
“妈,在那呢。”
我透过重重叠叠围着的小学生,看见了麻浪烫推车后忙碌的妈妈。
妈妈为了多赚点钱,每天起早贪黑地忙碌,到了人多的点,就一个人吃力地骑着推车出去卖麻浪烫。
我在家读书时,经常被她叫去帮忙。
像这种事,她从来不会让弟弟去。
她怕让同学知道弟弟有一个在学校门口卖麻浪烫的妈,会给弟弟丢脸。
但她从来没想过,每次碰到我的同学来买麻浪烫时,我的心里有多么的难堪。
可后来疫情爸爸公司半年发不出工资时,也是她用自己卖麻浪烫赚的辛苦钱承担了我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妈妈一眼瞧见了我,停下了动作冲我笑,她动了动嘴,在说。
“小溪。”
我情不自禁地下车走到她的身旁,我说。
“妈,我帮你。”
她挥了挥手,嗓门依旧很大。
“你来干什么,你回去,回去好好休息。”
“妈又不是忙不过来,要你帮什么忙。”
“快走,快回去,别在这碍手碍脚。”
妈妈的语气很温柔,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以前去外地上大学,隔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我,她就会变回一个温柔和蔼的妈妈。
我明明知道这只是一个假象,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沦陷。
我回来了,妈妈很开心,她做了一大堆的菜。
她说,都是我爱吃的。
其实没有什么爱吃不爱吃,只是在她眼里,我不爱吃便成了挑食,又要挨她的一顿骂。
妈妈找出了一大堆特意为我买的新衣服,问我喜不喜欢。
家里有闲钱之后,妈妈喜欢上了购物。
她不年轻了,穿不了那些亮眼的款式,就经常一件件地买回来给我穿。
我说丑,她就骂我没眼光。
于是我只好勉勉强强地从嘴里挤出一句。
“很好看。”
她心满意足地眉开眼笑。
她很少笑得这么开心。
在我的印象中,她不是愁眉苦脸就是冷着面孔,总是令我战战兢兢,生怕她朝我发火。
她的性格也两级分裂,坏的时候对我很坏,好的时候对我很好。
就像现在这样。
我缝缝补补的家。
我无比依赖的家。


我的妈妈是一个神经病。
尽管我总是被教育,妈妈是一个很伟大的词。
我要体谅她的辛苦,理解她的怒火,宽慰她对我无止境的指责与打骂。
可我在无数个翻来覆去的夜里,怨恨把我整个人裹成了茧。
我无法理解,妈妈对我的反复无常。
明明上一刻还对我温声细语,下一刻就能指着我的鼻子放声辱骂。
辱骂声冲破了屋顶,左右的街坊邻居竖着耳朵看热闹。
有窃窃私语之声在嘲笑、讽刺。
“陈家的女娃子又被骂了。”
“她妈可彪悍了,经常对女娃非打即骂。”
“啧啧啧,摊上这样一个妈,真是不幸。”
“说到底,那女娃子就没错吗?一点小事都干不好,是我我也骂!”
“她妈那张嘴,是真的能说,骂上半小时都不带重复的,这搁谁谁能受得了。”
“也就那女孩子,心里是真疼自己的妈。”
我咬着唇一语不发。
明明这么多年,再难听的话我也听尽了,可心难受得像是在海里一点点地下坠。
咸咸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我包围,一点点攫取了生命的氧气。
妈妈看我一语不发的沉默面孔,眼中的怒气更加旺盛。
“你看看你这幅样子,能有个什么出息,我看着就来气!”
“这做不好,那做不好,什么事交到你手上都是一团糟!”
“人又懒,吃得又多,还不乐意干活,你以为你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吗?”
“我告诉你,我这里可不养懒人,今天不把活干完了,就别想吃晚饭。”
“我今天要你尝尝饿肚子的滋味,看你好不好受!”
我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拿着抹布偷偷走远胡乱地擦,实则是伺机躲在杂物间里不敢让妈妈看见。
她看见了,心里不顺畅,又要挑三拣四地骂。
她好似忘了,家里的活我其实都干完了,可她想要在鸡蛋里挑骨头,总是有各种手段的。
她好似也忘了,挨饿的滋味,我早就尝过了。
可当长大后的我提起这件事时,妈妈一脸茫然,愤怒地指责。
“有这事吗?哪有这事!”
“谁饿过你了,家里什么时候少你吃少你穿的了!”
“自己不想吃东西怨得了谁?还怪我,你想吃什么自己不会去厨房做!”
“这么大的人了,懒手懒脚,是不是要我亲自下厨喂到你嘴里你才满意。”
妈妈越说越愤愤不平,整个人气得脸色通红,恨不得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我止住了话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妈妈又开始老一套地骂我。
“你看你,性格唯唯诺诺,全身上下没一点讨喜的地方。”
“长着一张嘴却从不爱说话,也不知道叫人,你要那张嘴有什么用!”
“你去照一照镜子,每次吵架就摆着这一副死鱼脸,一张嘴里面蹦不出半个字,看着就讨打!”
“平常什么话都不愿意和我说,心里还暗自埋怨我,你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死死地抿着唇不置一词。
她忘了,从前我也据理力争过,可换来的却是她一顿又一顿的毒打。
沉默虽然憋屈,但有效。
至少她不会一言不合就抽出鸡毛掸子使劲地打我。
挨打和挨骂,我总是要二选一的。
能活得轻松一点,自然也是好的。
杂物间没有窗户,只有一颗黯淡的小灯泡散发着炽白的光。
置物架上满是灰尘,空气有些浑浊,一呼一吸中,肺部越发难捱。
透过杂物间的狭小缝隙,我看见客厅中悠闲躺在沙发上的弟弟,熟悉的游戏声穿过门缝溜了进来。
我的眼眶一下子变得通红,鼻头酸涩,嗓子哽咽到发不出声。
有轻微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弟弟隔着门板低声传话。
“姐,我待会把妈妈引走,你趁机赶紧溜回房间。”
我听见妈妈沉重的脚步声在周围徘徊。
接着是妈妈和弟弟模糊的对话声。
客厅里空荡荡的,妈妈恐怖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我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怀揣着一颗不安的心飞快地爬上楼梯。
偷偷摸摸锁上房门的那一刻,我的眼泪无声泪流成河。
透过房间明亮的窗户,我看见后院里的弟弟和妈妈谈笑风生。
弟弟似有所感地朝我投来视线,清秀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我无可奈何地发现,这个家真的很烂。
但我真的很爱我的弟弟。

大学毕业后,我一边工作一边考公。
重男轻女的爸妈破天荒的打来了电话,哄骗我辞职回家备考。
我被爸妈的花言巧语打动,却发现。
我回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大学毕业后,我拖着不满一箱的行李离开了家。
在冰冷病态的大城市里,一边工作一边考公。
生活虽然幸苦艰难,可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充实和满足。
直到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时隔半年,我再一次听到妈妈的声音,还是忍不住胆颤心惊。
妈妈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铺天盖地地挤满了我的人生。
可妈妈的电话,我不敢不接。
我小心翼翼地接通了电话,战战兢兢地从唇边挤出一声。
“妈。”
我以为迎接我的会是妈妈扑头盖脸的一顿骂,可妈妈的声音奇怪地很柔,像是平常对待亲戚时的温柔与体贴。
这样的待遇,我很少体验过。
我有些受宠若惊,妈妈的声音在耳边连绵不断。
“小溪,在外面工作累不累啊?”
“现在社会压力大,老板都拿大学生当牛马使,你累死累活也就赚个3,4千块钱,还不如回家。”
“现在家里经济发展得多好,你回来工作,又有家给你住,不比你在大城市租房吃外卖强?”
我忐忑不安地磕磕绊绊回答。
“妈,我这个专业在小县城里找不到相关的工作。”
妈妈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尖锐的声音在耳边骤然放大,充斥着不满与指责。
“找不到工作?怎么找不到工作!你不回来找找你怎么知道一定找不到工作!”
“家里发展的多好,什么都有,哪里会没得工作给你做!”
“也不知道你读了个什么破专业,挑着捡那的,还什么专业必须要到大城市里才能找到工作!”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去读什么大学!”
“女孩子家家的,读那么多书干什么?现在倒好,连个工作都在家找不到,读个破书有屁用!”
妈妈在我的耳边骂骂咧咧了足足一个小时。
我心中不禁苦笑,果然,这才是我熟悉的亲妈。
好不容易停歇了一会儿,妈妈的话风骤然一转,收敛了声音中的怒气与不满。
“小溪,妈妈听说你一直在准备考公?”
我心里不安地咯噔一声。
考公这件事,我准备了有一年之多,但却从未向家里人泄露过一星半点。
那妈妈,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心脏砰砰在跳,不安在我的心里蔓延开来。
妈妈见我一语不发,仿佛即将咆哮的恶龙,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
我知道,这是妈妈即将生气的前兆。
我凝气屏神,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况且我知道,再多的话语,在妈妈的耳边,也是苍白无力的。
可妈妈压抑着自己嗓子里的怒火,声音柔了下去,温声道。
“小溪,你都半年没回家了,也不知道往家里打个电活。”
“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生活多难阿,还不安全,我和你爸在家得多担心。”
“你爸前面给你打的钱你收到了没,你在外吃好喝好,得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
我满脸疑惑。
“钱?什么钱?爸爸没给我钱?”
“什么?没给钱?”
妈妈气愤地提高了音量。
电话那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模糊的窃窃私语。
妈妈的声音重新在耳边响起。
“你看你爸那记忆,工作太忙了,又把这事给忘了!”
“待会妈给你打笔钱,在外面生活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妈妈絮絮叨叨的声音让我的心情顿时变得十分复杂。
在这一刻,我似乎把从前对她的不满与怨恨全都抛之脑后。
我与她,好像成为了一对关系正常且融洽的母女。


我以为妈妈温柔的假面会维持地再久一点。
她待我好,让我贪念着家的温暖。
我开始在她的支持下全心全意的备考。
她花大价钱给我报了最好的班,每天我骑着小电驴在培训班和家之间两点一线。
中午她精心准备午饭,日日不落地给学业繁忙的弟弟亲手送去午餐。
到了下午,则要一个人急急忙忙地出摊营业。
家里的每个人井然有序,维持着这得之不易的安稳。
平衡被打破是在一个一如平常的中午。
妈妈脸色突然一变,啪的一声重重甩出手中的筷子。
我看见她阴沉的脸色,吓得慌慌张张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妈妈的脸色更加难看,冷笑一声开始向我发难。
“吃什么吃,天天就只会在家吃白饭!”
“多大的人了,也没点眼见,什么事都不知道帮家里做。”
“今天家里的一大堆衣服都没洗你没看见吗?眼瞎了还是手残了?”
“懒手懒脚,就知道躺在家玩!家里一大堆的活是一点都不会干。”
“你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吗?要不要我亲自伺候你吃饭!”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你以为你是谁?”
妈妈絮絮叨叨地一顿输出,吓得我心脏砰砰直跳,大气不敢出。
我轻手轻脚放下碗筷,低声道。
“妈,我待会要上课,我要出门了。”
妈妈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愤愤地看了我一眼,冷声道。
“收拾完餐桌再去,别一天到晚想着偷懒!”
我胆颤心惊地松了一口气,飞快地收拾完家务逃离这个家。
午后的太阳炽热耀眼,晒得人精神困乏。
我骑着小电驴不知所措地在街上溜达。
我说谎了,下午要上课,但不是现在。
可我宁愿在外面无处可去,也不愿意回家面对阴晴无常的妈妈。
我心存侥幸,或许这是一个意外。
意外接二连三。
妈妈又开始撒火了。
深更半夜,妈妈踩着拖鞋在走廊上徘徊。
沉重的脚步声在我的房门口时不时掠过,一声一声敲打着我的心脏。
我的胸腔中心跳如鼓,剧烈的心跳声在黑暗中振聋发聩。
我无声按灭了手机屏幕,让最后一丝光线被黑暗吞没。
好似这样她就不会发现我的存在。
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唯有妈妈的脚步声在我的房门前徘徊、反复、思量、玩弄。
我不知道她下一秒是不是就会突然敲响我的房门,把我薄如纸张的木板门轻易撕碎。
然后踩着飞快的步伐冲进我的房间,一把把我从床上薅了下来,高举的巴掌在我脸上、背上依次落下。
她打我时,一定会一边下狠手一边数落我当天的过错,好叫她打我的每一巴掌都有理有据。
尽管那些过错,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匪夷所思、不可理喻。
但对她来说,这是她这次理直气壮打骂自己女儿的证据。
妈妈在我门前徘徊了很久,隔着那扇不算多厚的门板,她的步伐好像因此而受阻。
她最终没有选择闯进来,只是在不远的洗手间里,拿着老旧的棒槌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水盆里的衣服。
飞扬的水声和沉重的敲击声声声入耳,我吓得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惴惴不安,毛骨悚然。
这声音我很熟悉,小的时候她嫌弃我洗不干净衣服,就曾用过那根又大又粗的棒槌敲打过我。
后来她嫌用得不顺手,就换了更好抽打的鸡毛掸子。
那一夜我在恐慌不安中睡去,半夜时不时地惊醒,恍惚中好似又听到了妈妈的脚步声和敲打声。
我开始不愿回家,我不想去面对那个越发恐怖的妈妈。
她没有对我动手,但她深谙折磨我的手段。
凌晨六点,她拍打着房门将我唤醒,逼着我和她一起去地里做活。
她说,她要好好治一治我这懒洋洋的性子,那怕她明明知晓我昨晚学习到了深更半夜。
家里的一日三餐,各种琐碎的家务事,渐渐又变成了我的全部。
每天上完课,我都得绕道去买菜,然后飞速回家为家人准备午饭和晚饭。
到了晚上,她勒令我和她一起去闹市卖麻辣烫,直至深夜我才能拖着满身疲惫回家。
我挣扎地提出请求。
“妈,我晚上还要学习,好多习题我都还没做完。”
妈妈的手高高举起却没能落下,只是愤愤地剐了我一眼,怒骂道。
“学什么,我没给你学习的时间吗!”
“我看是你自己懒,天天缩在房间里什么事情都不肯干!”
“这也不干那也不干,还拿学习来糊弄我!”
日复一日,我眼角下的黑眼圈越来越重,眼中无光,满身疲倦。
弟弟偷偷摸摸敲开了我的房门,满脸认真。
“咱妈又不知道天天发什么神经,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姐,你还是走吧。”
我动了动嘴唇,踌躇半响,欲言又止。
房门却被砰的一声大力推开,妈妈阴森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满是怒火的咆哮迎面扑来。
“走,走哪里去!我花那么多钱是让你回来考公的!”
“养你吃白饭这么久,你说走就走,我的钱都白花了!”
“今天谁敢走出去一步,我就打断谁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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