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声音还没消失,左边的商务车再一次撞过来了,随着车“砰”的一声,莫小白“啊”了一声,车无法控制的向路边冲去。
路边是十米深的沟,莫小白叨叨着“完了,完了”的时候,身后的人声音响起,“快踩刹车!”
这声音冰冷中带着稳如泰山的镇定,立刻她不紧张了,她把刹车咬了咬牙踩到了低。
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男人身体压在她身上,随着莫小白“哎呀”一声,她胸口撞在方向盘上,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你干嘛?”
最要命的是,男人结结实实压在她身上,结实的胸肌带着弹性,给了她缓冲的力量,让她感觉到身后是一堵人肉墙……
“刹车是你踩得,问我?”
男人从她身上起开,眼睛望了望眼前这个娇小的身影,要是自己不撑住身体,估计这女孩就昏迷过去了。
莫小白被呛了个无话,气冲冲的回头瞪了男人一眼,要不是抬手不方便,早就一巴掌招呼过去了。
越野车刚停下,对方的车也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了包括伤疤脸在内的五个黑衣人,身上脸上都不同程度的受伤程度,特别是刀疤脸,样子很渗人。
看到车停下,他们各拿着撬棍和匕首从商务车里走出来。
莫小白吓得抱住了头,嘴里喊着,“不管我的事,我是被逼的。”
她话刚说完,刀疤脸一把把她从驾驶座上拽了出来。
“姓江的,死到临头了,还拉了个美女垫背,艳福不浅?”
在莫小白认为不是垫背,是垫胸好吗。
莫小白刚站定,只见男人不慌不忙的从驾驶座上走了出来,让她惊讶的是,男人的大长腿站的笔直,好像从来就没受伤一样,腿上的血只是泼了红色的墨水一样,他站在那里一身戾气冰冷地看着刀疤脸,“想死是吗?”
这声音充斥在田野里,带着夺命的威胁,听到这话,莫小白士气大增,站在那里腿肚子不哆嗦了。
她这才有底气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这人足有一米九,肩宽腰窄,合体的手工西装把他的身体衬托的修长完美,想到刚才她是坐在这么帅的男人怀里开车,她竟然有些被宠幸的感觉。
“姓江的,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打得过我们五个?刚才只不过是那边没让杀你,才让你逃了,这次不一样了,他们五百万想买下你的命,兄弟们只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男人冷笑了一声,“就凭你们?做梦!”
刀疤脸望了望他两手空空的男人,冷笑到,“江少还真是会开玩笑,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说完,挥手对着身边的人一声令下,“上!今天不弄死他,那五百万就别想到手。”
刀疤脸的话起了作用,四个人手里拿着武器对着男人走过来。
号称江少的回头瞥了莫小白一眼,眼神示意让他躲开,接着一个雷力不及冲到了黑衣人身边,一个反手擒拿,把黑衣人手里的撬棍夺了过来。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是想死就过来!”
他的霸气让莫小白忍不住拍手叫好,“好!”
刀疤脸狠狠地瞪了莫小白一眼,直到他那狰狞的样子吓得她躲到了江少后面。
四个黑衣人看到江少身手敏捷,完全没有刀疤脸说的那样连路都走不了的情景,四个人都开始退缩,想到一个小时前,他们被姓江的一顿胖揍,都害怕的看着他手里的撬棍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这情景,刀疤脸怒了,指着身后那四人骂到,“你们是不是都不想活了?老大怎么交代的?只有送这姓江的上路,那五百万才能到手,否则回去后你们一个也别想囫囵!”
四个黑衣人听到这话,得到了提醒,刀疤脸说的没错,要是事情办不好,回去后不是少胳膊就是断腿。
包括刀疤脸在内的五个人手里的撬棍和刀子,一步步的来到男人面前,就在莫小白吓得闭上眼睛的时候,天空上方有直升机马达声越来越近,接着,飞机上的人大声喊话了,“快点放下武器滚蛋,否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了”
五个人仰头看了眼天空,看到了飞机上人人都拿着枪,其中一个小心提醒刀疤脸,“大哥!逃吧,要不然钱拿不到,命搭在这里了。”
刀疤脸看到他们处于劣势,狠狠地看了江少一眼命令到,“撤!”
五个人逃也似的上了商务车,绝尘而去。
莫小白这才明白过来,这飞机上的人,就是刚才在车里打电话的人。
等飞机降落后,上面下来一行人,快步跑到男人身边,在男人倒下之前,稳稳地扶住了他,几个人抬着受伤的男人,快速向停着直升机的方向跑去。
望着飞机盘旋在天空飞走,莫小白这才收回视线,心里在想,“怎么?这美男就这样走了?”
这时候,一位和江少一样英俊潇洒的黑衣男走到她身边,看了莫小白一眼,“小姐,是你救了我们家少爷?”
望着那张和养眼的脸,莫小白点了下头,接着又摇了下头。
她这不叫救他,只是代替他受伤的脚,踩了几下油门和刹车而已。
黑衣男没有再细问,而是看着莫小白表情严肃的问,“你去哪儿?我送你回家。”
意识到男孩是留下来开车的,莫小白醒悟过来,马上说,“我去葫芦镇!”
“好!那上车吧。”
一路上,莫小白眼睛都在驾驶座上,想到刚才和受伤男亲密无间的样子,她浑身都发烫,羞的低下了头。
好歹开车的这帅哥,一句多余的话也没问,到了葫芦镇莫小白才算解脱。
两个小时候后莫小白来到了繁华的城市庆阳。
当年她离开这里的时候,只有三岁,记忆模糊,相隔十九年再回到这里,城市有了很大变化,莫小白找不到莫家公寓具体位置了。
无奈,她只好招手找了出租。
和司机师傅说明了要去莫公馆后,司机马上问到,“是不是莫振祥的住处?”
“是!”
听到这回答,司机师傅脚踩油门车疾驰起来。
莫小白想:看来莫家在庆阳还是有名望的。
就在莫小白酝酿着等会儿见到莫振祥该用什么表情的时候,司机师傅忘了车里的后视镜一眼说,“小姐,前面就是莫公馆了。”
不错!就是这里,她记忆里别墅门口有颗四季花经常开放。
车停下来,莫小白付了钱,手伸进了背着的斜跨包里,摸了摸包里的照片,找到能证明莫振祥是他爸爸的,也只有这张她小时候的全家福了,那是她和爸爸妈妈合影。
妈妈夏荷已经去世十九年,这也是她留给莫小白唯一的念想,她一定不能丢了。
“叮咚,叮咚”,莫小白摁响了铁艺门旁边的门铃,接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找谁?”
隔着老远,老人声音和蔼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