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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全集阅读

菠萝奶冻不加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是作者““菠萝奶冻不加糖”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苏婳靳珩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自小生得玉骨冰肌,艳若桃李,一颦一笑便勾人心魄,自从被卖进王府,被王府老夫人看中,指给王爷做了通房。王爷他为人清冷,性子淡漠,平生最恨宠妾灭妻,将她收进后院,却一改常态,将她宠成心尖宠。她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太多,小心伺候着主子。时间久了,他便看出自家小通房表面最是乖巧听话,实则已经有了逃跑之心。特别是自从老夫人宣布他要娶妻后,他的乖乖通房居然连夜跑路了?他:来人!不惜一切代价,给爷把我的宝贝抓回来!...

主角:苏婳靳珩   更新:2024-08-22 1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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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婳靳珩的现代都市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全集阅读》,由网络作家“菠萝奶冻不加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是作者““菠萝奶冻不加糖”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苏婳靳珩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自小生得玉骨冰肌,艳若桃李,一颦一笑便勾人心魄,自从被卖进王府,被王府老夫人看中,指给王爷做了通房。王爷他为人清冷,性子淡漠,平生最恨宠妾灭妻,将她收进后院,却一改常态,将她宠成心尖宠。她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太多,小心伺候着主子。时间久了,他便看出自家小通房表面最是乖巧听话,实则已经有了逃跑之心。特别是自从老夫人宣布他要娶妻后,他的乖乖通房居然连夜跑路了?他:来人!不惜一切代价,给爷把我的宝贝抓回来!...

《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真解恨啊,吴中狗仗人势欺负过爹爹,婉心这个黑心肠的欺负过自己和娘。

春草看了一会,见旁边的人指指点点聊天,支起了小耳朵听。

“听说,婉心入府半年了,爷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就跟府上吴管事勾搭上了。”

“我也听说了,看着就不安分,爷能看上她吗。”

“谁说不是呢,没有镜子,还没尿吗,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

“嘘!不能说她长得丑,这可是侯夫人找来的。”

这话一出,别人都不吱声了,这不就等于说侯夫人眼光不好,找了这么个玩意来吗。

春草见没八卦听了,又往前面凑了凑,看见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婉心和吴中。

此时,墨羽吼了声,“拉下去,扔出侯府,将吴中全家都赶出去!”

春草觉得没看头了,蹬蹬跑回碧泉苑,找婳姐姐传八卦。

“婳姐姐,婉心那贱人被爷打死了!”

院中一角,苏婳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她手指娇嫩,没搓几下手就红了。

她闻言惊讶地抬头看着春草,“打死了?”

因为什么,难道跟昨夜的事情有关?

苏婳垂下了眼眸,难道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就让靳珩打死了婉心?

她觉得不可能。

她在靳珩心里可没那么重要,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听说婉心和前院的吴管事好上了,让墨羽哥哥看见抓了起来。”

春草见她一个人洗一盆衣服,还有爷的,实在是吃力,搬了一只小板凳,坐在那跟她一起洗。

“那婉心应该叫黑心才对,她和惜月刚来时,我娘有一次不让她们进院子,她就骂我娘是狗奴才。”

“后来,婉心还去管家那告状,我娘因为这件事,被罚了半年的月银,管家还告诉我娘,再敢不让婉心和惜月进院,就将我们一家全都撵出去。”

“但是爷不让她们来,有一次婉心偷跑去爷的书房,还被爷骂出来了。”

苏婳越听越破绽越多,婉心和惜月不是每月除了初一、十五,换着伺候靳珩吗。

原来这事也是编的。

“她们不是爷的通房吗,为何爷会不让她们进来。”

春草撇了撇嘴,“她们是侯夫人买来送给爷的,空有个通房的名头罢了,爷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爷最烦爬床的女人!”

春草将梳着双丫髻的小脑袋瓜凑过去,小声道,“听说原先的侯夫人,也就是爷的生母,就是被爬床上位的丫鬟气死的。”

苏婳一惊,“现在的侯夫人,不是爷的生母?”

苏婳来京城不到半年就进了教坊司,很多事都不了解。

春草狠狠点头,“不是爷的生母。”

苏婳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何那日在教坊司,靳珩会杀严骁。

原来两人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可那个不至于让他一个堂堂世子,亲自动手杀人啊。

这里一定还有别的事。

就在苏婳思索间,春草继续道,“我要是没记错,昨日应该是爷生母的生忌,爷每到这种日子就不开心,好几年了。”

苏婳听见这话,突然后背一凉。

大太阳底下,竟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唯独没想过,昨日会是他生母的生忌。

这种日子,儿女是要禁欲守孝的,突然来个女子爬床,一气之下打杀了完全有可能。

春草都知道这件事,婉心能不知道吗。

两人无冤无仇,婉心还真是费尽心机想让自己死,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是爷带回来的,挡了她的路吗。

这深宅侯府,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苏婳看着面前帮自己洗衣服的小丫头,不禁心生感激,若不是她跟自己说这些,她什么都不知道。

“春草,晚上我给你做牛乳南瓜酪如何。”

她现在身无分文,无权无势,只有之前剩下的手艺傍身,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春草喜欢婳姐姐做的这些小食,比她娘和府上的厨娘做的都好。

小姑娘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呀,婳姐姐做什么我都爱吃。”

苏婳要不是手上湿漉漉的,一定要伸手摸一摸春草头上的小揪揪。

她以前在府上做小姐时,虽然没苛责过下人,但是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跟她们做朋友的一天。

更没想过,自己也有成为下人的一天。

思及此处,苏婳难免失落,收回目光,继续埋头洗衣裳。

……

京兆尹院议事厅。

“爷,苏夫人在浣衣局不太好,听说前几病了,这几日带病上工,昨日还晕倒了,被人抬了回去……”

靳珩坐在桌案后,摩挲着手上的白玉龙纹扳指,听着白德耀跟自己汇报情况。

他既然答应了苏婳,派人去照料苏文熙夫妇,必定说到做到。

“属下听说苏文熙在大理寺监牢一直自责,说自己连累了女儿和夫人,心情抑郁,食不下咽,人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

“他半个月前还染了风寒,直到现在还没好,恐怕是要……”

白德耀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不愿说出不好的话,人怕是没了求生的念头,才会如此。

他早有耳闻,苏文熙是位不畏惧强权,为百姓谋福祉的好官。

三年前,严首辅打着充盈国库的名号,实为一己私利敛财,不顾百姓死活,提出“改稻为桑”政策。

田地不种粮食改种桑蚕树,百姓吃什么!

百姓吃不饱,必然发生动乱,到时整个江浙地区将是一片混乱。

苏文熙身为扬州父母官,心系百姓,便联合江浙一带官员上书劝阻,严首辅“毁堤淹田”计划未能顺利实施。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苏文熙和严党结了仇。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贪赃枉法之人,明眼人都知道苏文熙是被冤枉的。

可惜陛下沉迷丹药,严党横行,大梁有如此遭遇的官员不止他一个。


“安心上路,以后他们都会去陪你。”

苏婳闯进去的一瞬,听见一个柔和暗哑,且带着笑意的男人声音。

男人二十出头,身姿挺拔,身着玄色菱花纹织锦长袍,腰配白玉革带。

苍白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正覆在一名蓝衣男子的脖颈上。

用最动听的嗓音,说着最无情的话。

蓝衣男子脸色紫红,双脚挣扎的幅度很小,眼看就要断气。

玄衣男子听见门声的一瞬,面色冷峻地看向房门口。

微弱的天光从窗棂透进来,在他起伏的面容上明灭,勾勒出一副英挺俊颜。

锋锐隽逸,冷淡矜贵。

待看清来人,他那双锐如鹰隼的眼眸微动,纤长有力的五指继续发力收拢,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

苏婳从未被人如此注视过,她本就跑得气喘吁吁,此时更是双腿发软,呼吸不畅。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男人刚刚那个目光,像是在看死人。

门内她撞破男人的秘密,门外有教坊司的嬷嬷在追。

前狼后虎,内忧外患,就算她现在原路返回都不行了,怎么办……

等等!

电光石火间,苏婳认出了蓝衣男子那张脸,想到了他的身份。

严首辅的儿子——严骁!

严骁不仅贪赃枉法,还欺田霸地,强抢民女,之前在街上碰见,还出言不逊调戏过她。

严首辅专权霸势,公报私仇,苏家有今日惨境,除了谢玉瑾的陷害,还有严党的落井下石。

苏婳迅速回身插好门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帮他遮掩一番,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扑通”,苏婳身后传来落水声。

再回头时,严骁已然消失不见,玄衣男子目光冷冽,正朝她步步逼近。

腰上坠的圆形白玉螭龙玉佩,随着他步伐轻晃。

龙纹玉饰!

在大梁,只有皇亲国戚和三品以上,才可佩戴龙纹玉饰。

此人一定身份不凡!

苏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嗓音轻颤。

“大人饶命,小女子跟严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之事,一定不会说出去。”

她的心砰砰跳着,盯着停在自己面前的白底云纹皂靴,头都不敢抬。

严骁停住脚步,冷眼看着单薄的肩膀轻颤,跪在地上抖如糠筛的轻纱少女。

既然让她知道严骁的身份,就更不能留了。

“我看见她进了这间屋子!”

此时,门外传来嬷嬷的呼喊,听声音离得不远。

苏婳一惊,连忙道,“大人,小女子今日本想从此处水榭逃出去,没想到……”

她咬了咬腮边的软肉,水眸迅速凝出一包泪,扬起小脸,楚楚可怜地看着面前身躯伟岸的男人。

“没想到却看见大人为我报仇了。”

“就算大人今日不帮我,让我被嬷嬷抓回去打死,我也死而无憾了。”

说完,她雾蒙蒙的双眸一眨,几颗热泪顺着她白皙如玉的脸颊滚落,如蔷薇带雨,海棠泣露。

柔弱娇媚,好不可怜。

美人垂泪,眼波脉脉地望着你,此情此景,试问哪个男人不心动。

只可惜,严骁生了一副铁石心肠,并不是那怜香惜玉之人。

他唇线轻提,露出一丝冷笑。

三句话提了两个要求,先是“饶命”,再是“帮我”,还说出了来此处的目的,是个机敏伶俐的。

“看来,今日是我坏了姑娘的好事。”

严骁居高临下,缓慢开口,金石鸣玉般的声音,靡靡入耳。

苏婳见状,立刻明白男人不会帮她了。

也是,他敢在教坊司内杀严骁,怎么会不留后手,她看见了又能如何。

她连男人的身份都不知道,说出去也没人信。

此时,门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几声细碎的门响之后,有人“啪、啪”拍门。

“小贱蹄子,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官奴逃跑是死罪,你若是敢逃,朝廷定饶不了你,天涯海角都会给你抓回来。”

门外传来了周嬷嬷气愤且带着粗喘的声音。

“你想让苏文熙提前上路吗,别忘了,你娘还在浣衣局呢!”

苏婳听到这里,已然是泪流满面,若是她刚刚是装哭,现在则是在真哭。

她怎么会不知道官奴逃跑是死罪。

苏家事情出得急,前一天爹爹下狱,第二天就被抄家。

她逃出教坊司,传信找舅舅求救,苏家尚有一线生机,逃不出去早晚都是死,还要被臭男人糟蹋。

苏婳含怨看了男人一眼。

若不是他,说不定自己早就泅水逃出去了。

真是晦气!

她双目熠熠,如秋水寒星,含嗔带怨。

严骁突然被她看笑了。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

他少年就身居高位,哪个不是奉承巴结,又敬又怕,从未有人敢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苏文熙……前扬州知府,后又任通政使司副使

苏小姐,三年前,她可不这样。

“嘭、嘭”门外已经有人在用身体撞门了。

严骁突然蹙眉,看向门口。

“嘭—”一声巨响,门开了。

门栓碎裂的一瞬,周嬷嬷肥壮的身体栽了进来。

她嘴巴半张,刚想开骂,就看见一张清冷肃穆的英挺俊颜。

骂声滞在她喉咙里。

此时,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房内静得落针可闻。

周嬷嬷认出男人,先是惊慌了一瞬,接着连滚带爬,俯身低头,跪在地上。

门外的赵嬷嬷,李嬷嬷、王嬷嬷,也反应过来了,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苏婳泪眼婆娑,怔怔望着面前英姿勃发的男人。

他不畏强权,徒手就能对付严骁,教坊司的嬷嬷对他又如此惧怕。

他到底是谁。



苏婳听他提起爹娘,立即抬头殷切地望着他,眸中似有星光闪动。

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而且说到做到。

抄家至今三个月了,不知道爹娘怎么样了。

靳珩垂眸沉思了片刻,才道,“苏大人收押在大理寺监牢,性命无虞。”

“浣衣局的活不轻松,我已吩咐下去,安排苏夫人到司苑局看护花草。”

有些事他不打算说,说了也是徒劳。

苏婳听后鼻子发酸,眼眶发热。

她最担心的就是爹娘了,没想到靳珩不仅去看他们,还帮忙将娘转去了司苑局。

“爷,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只能尽心服侍。”

苏婳柔媚的声音透着一丝沙哑,泪水在她澄澈的杏眼中打转,欲落不落,海棠凝露一般,铁石心肠也难免生出几分柔情。

这柔弱中透着一丝坚强的模样,让靳珩不由得想起教坊司那日,初遇她的场景。

她跪在地上控诉老鸨的罪行,人虽然哭了,但眼神却是倔强坚毅的。

靳珩看着她,一时竟舍不得收回目光。

半晌,他才看着桌上的美食道,“以后我回来吃晚饭,你给我安排,出去吧。”

“是。”

苏婳转身往外走。

行走之间,碧纱裙微微摆动,丝绦掐出一捻细细的柳腰,绰约多姿。

靳珩目光追随着她,心头一时涌上很多想法。

晚上。

苏婳为报答靳珩的“大恩大德”,端了一盏银耳雪燕去了他书房。

“爷,歇一会吧。”

苏婳将雪燕放在桌上,一抬头看见靳珩活动着脖颈,她乖巧上前,帮他揉捏。

柔若无骨的小手按在脖颈两侧,力道不轻不重,虽然隔了一层衣服,靳珩还是舒服地打了个颤。

脖颈的酸痛很快就有所缓解,靳珩抬手,按住了肩头细腻的柔荑。

“盥洗室正在备水,一会你给我擦背。”

苏婳顿了一下,收回手,想起白日里自己说过的“尽心服侍”,应声道,“是。”

靳珩指尖还残留着柔滑的触感,忍不住捻了捻手指,端起桌上的雪燕,拿起勺羹吃了起来。

盥洗室。

靳珩第一次见她脸红,觉得有意思。

“继续。”

苏婳帮他松了亵裤抽绳,低着头小声道,“爷,再脱……就不尊重您了。”

靳珩轻笑一声,居高临下看着她,“想什么呢,里面还有一件。”

苏婳睫毛轻颤,小脸更红了,小手颤抖帮他往下拉外面的亵裤。

待看见面前鼓起的一大块,立刻将脸瞥向一边,头都不敢抬。

靳珩转身,迈步进了浴桶。

她晃了一下神,走过去拿起一旁备好的丝帕,沾了水,帮他擦背。

靳珩挺白,皮肤也不粗糙,肌肉虬结,脉络分明。

靳珩感觉擦背的手一点都不专心,似乎还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随口问道。

“好看吗。”

“好看。”

她毫不迟疑。

话音落下,苏婳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丝帕也落进了水中

靳珩轻声发笑。

苏婳慌忙从水中捞起丝帕,她竟不知,铁面冷心的京兆尹,原来也会开玩笑。

“专心点。”

靳珩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是。”

苏婳抿起红唇,专心给他擦背。

……

同样也是今晚。

谢玉瑾回府后,看见母亲刘氏,站在内院等他。

他快走两步过去,搀扶住母亲

“娘,京城入秋风大,不比扬州,您怎么出来了。”

刘氏握住儿子的手,有些担忧地问道,“玉瑾,苏小姐有消息了吗。”

儿子高中状元,马上就要迎娶侯府千金,她现在应该是春风满面才对。

但总是觉得差了点什么,始终高兴不起来。

谢玉瑾身形微顿,“没有。”

他问了教坊司很多人,都是讳莫如深,他也不知道苏婳去哪了。

刘氏想起苏家曾经对儿子的资助,以及苏婳的乖巧,不由得轻叹一声。

“虽说你现在高中状元,连公主都尚得,但是单论儿媳,娘还是喜欢苏小姐。”

“想当初在扬州时,她一个娇生惯养的知府小姐,竟然为了你洗手作羹汤,学做各式小食。”

“不说别的,就是这份心也是难得。”

“那侯府千金,断不会为你这样,娶过来怕是要像供菩萨一样供着,更别说侍奉我了。”

刘氏的话,让谢玉瑾想起刚刚在侯府时,靳萱将不要的牛肉丸子,放进自己碗中的一幕。

苏婳从来不会将不喜欢东西给他,只会给他自己觉得最好的。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不会娶她。

他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莫名的烦躁,“娘,外面风大,快回去吧。”

“苏小姐也是可怜,好好的一个黄花大姑娘,被苏大人连累进了教坊司。”

刘氏并不知道苏文熙入狱跟儿子有关,依旧在原地念叨。

“不然她现在就是状元夫人,也是个没福气的。”

谢玉瑾倏然放开刘氏的手,冷声道,“娘,我不会娶苏婳,您别忘了,我爹当年是怎么死的。”

“我怎么会娶杀父仇人的女儿!”

刘氏一个内宅妇人,对当年的事不是很清楚,丈夫也没跟她说那么多。

可是她记得当年的事跟苏文熙无关,“玉瑾,我记得当年的事跟苏大人无关,你爹是……”

“娘,别说了。”谢玉瑾打断了刘氏。

“若不是一年前,有人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我也被蒙在鼓里,一直把苏文熙当成好人。”

“您好好想一想,苏文熙这些年对我的照顾,不是因为良心过不去在弥补,又是什么!”

说完,他不等刘氏说话,马上又道,“娘,我还有公文要处理,先回书房了。”

起风了。

刘氏站在原地,望着儿子冷漠决绝的背影,轻叹一声,转身回屋了。



况且,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廉价,下一次她再提要求时,就没筹码了。

严骁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眼底的情潮迅速退去。

“下去!”

“是。”

苏婳正好也不想待在这,赶紧跑了。

……

后天就是侯府嫡女的出嫁之日,整个侯府都是一片忙碌,裘嬷嬷和春草,不知被谁叫走帮忙了。

碧泉苑只剩下苏婳自己,午后太阳好,她坐在院中洗衣服,细白的手指,被冰冷的井水泡得泛红。

“苏婳。”

就在苏婳起身晾衣服时,背后传来一个清润的声音。

苏婳动作一顿。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从九岁听到十六岁,不用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谢玉瑾,你又来做什么。”

苏婳转身看着他,眼中的恨意藏不住,“你要是想威胁我,请你滚!”

谢玉瑾目光落在她泛红的手指上。

“苏婳,我可以放过苏文熙,为你赎身恢复良籍,还可以在京城给你买间宅子,让你过上以前的小姐生活,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做我的外室。”

苏婳嘲讽一笑,“赎身?官奴赎身要多少银子,状元爷不会不知道吧,怎么,你还没做成侯府的女婿,就要花侯府的银子养外室了?”

“你……”

谢玉瑾脸色有点难看,她竟敢讽刺他穷。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苏婳如此伶牙俐齿。

“今时不比往日,我花我自己的银子!”

听见谢玉瑾的话,苏婳脸上的嘲讽更甚。

“是啊,我差点忘了,你现在高中状元,受陛下封赏,锦衣玉冠,意气风发,早已不是在扬州靠苏家资助,连聘礼都拿不出来的落魄少年了。”

这话像是一把利刃,划开了谢玉瑾的锦衣,露出不堪的过往。

谢玉瑾脸色更沉了,整个人都紧绷着。

“苏婳,我不想难为你,可你若不识抬举,别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

苏婳眼前闪过一些画面,眼中有些热。

“我们之间,从未有过情分。”

谢玉瑾紧绷的面色终于出现了裂痕。

他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上前一步,猛然抓住苏婳纤细的手腕。

“以前我碰你手一下,你都害羞的脸红,现在你就那么下贱,想留在侯府给人当通房,为奴为婢!”

“你的小姐教养,自尊自爱呢!”

苏婳正欲用另外一只手,拔下头上的金钗刺他,只听“啊!”一声轻呼。

谢玉瑾随即也放开了她。

一名小丫鬟不知何时跑过来了,苏婳认得她,正是靳萱身边的珠云。

“姑……爷,您……你们……”

珠云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话都说不利索了。

刚刚她看见了什么,姑爷竟然攥着世子通房的手,不行,她要回去告诉小姐。

珠云一跺脚跑出去了,谢玉瑾脸上闪过慌乱,连忙追出去。

后天就要成亲了,若是现在出现纰漏,之前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苏婳站在院中,揉着被谢玉瑾攥疼的手腕,冷冷看着两人的背影。

珠云心里慌,一股劲地往小姐院子跑,刚进院子,就跟出来的小姐碰上了,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小姐,我刚刚看见姑爷跟世子爷的通房拉扯!”

珠云一口气说完,靳萱脸色一变,怎么会……瑾郎绝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他心中只有自己。

珠云不会是看错了吧。

慌忙赶来的谢玉瑾,脚步一顿,脸上瞬间就恢复了平时的淡然。

他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你可听见我跟她说什么了。”

谢玉瑾看见疾步而来的侯夫人,转而又恭敬道,“夫人,小婿有礼了。”


苏婳认得这个声音,是靳萱的婢女珠云。

苏婳不知道她们是来做什么的,跟谢玉瑾来找自己的事有没有关,但还是出去了。

“小姐。”

苏婳站在门口,态度不卑不亢,只看靳萱,一个眼神都没给谢玉瑾。

靳萱探头探脑往厨房里看,想要进去还碍着自己小姐的身份。

谢玉瑾的目光,则牢牢锁在苏婳脸上。

“我今天和瑾郞留在这里吃饭,你多备一些。”

“芍药花酥还有吗。”

靳萱顿了顿又道,“不是我想吃,我是想给瑾郎尝一尝,他若是喜欢,过几天我成亲,你去给我做喜饼!”

苏婳脸上血色全无。

谢玉瑾陷害爹爹入狱,苏家一夜之间没了,谢玉瑾背叛她,还逼着她做外室。

现在他成亲,竟然还有人让她给谢玉瑾做喜饼。

真是欺人太甚!

苏婳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平复情绪。

“小姐,我不会做喜饼。”

苏婳的拒意很明显,靳萱听出来了。

喜饼就是各式精美点心,不过是摆在新房里,所以叫喜饼。

靳萱被捧在手心里惯了,没人拒绝过她,何况还是个下人,立刻不高兴了。

“你会做点心,就会做喜饼。”

“我一辈子就成亲一次,让你去做喜饼是抬举你,别不识好歹!”

靳萱不明白,这种大喜的日子,赏钱都多,苏婳为什么不去。

苏婳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在强压着情绪。

谢玉瑾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苏婳,一句话都没说。

“她去给你做喜饼,我怎么办。”

靳珩迈步走过来了。

苏婳听见他的声音,眼圈一红,雾蒙蒙的眼睛,殷殷地望着他。

“爷。”

她心里委屈,软绵绵的一声,听的人身子一酥。

靳珩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回去,苏婳立刻进小厨房了。

“府上那么多人,不够你使唤的,非得要我房里的人。”

靳萱拉着靳珩的袖子撒娇,“可是她做的点心漂亮又好吃,我想要。”

靳珩看了一眼谢玉瑾,对妹妹道,“这世上的好东西有很多,你不能全都想要。”

谢玉瑾脸色紧绷,全身僵硬,觉得靳珩这话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靳萱鼻子轻哼一声,“小气!”

“大哥,你就宠着她吧,小心以后宁媛姐姐不高兴!”

靳珩面沉似水,“你若是不想留在这里吃饭,就回去。”

说完,他转身迈步往前走了。

靳萱立刻跟上,“我不走,爹娘今日不在府上,我要留在这里吃饭。”

谢玉瑾从小厨房别过目光,也跟了上去。

过了一会,裘嬷嬷和春草往小花厅里摆饭。

谢玉瑾往两人身后看了一眼,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即将收回目光时,看见苏婳进来了。

他目光不自觉追随她,看着她端着一小碟芙蓉糕,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一如以前那样,水眸含笑,温柔多情。

手上的芙蓉糕,被她整齐地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旁边还放着小银叉,细致体贴。

最后,她将糕点放在了靳珩面前。

“爷,这是给您的。”

谢玉瑾心中划过一丝不甘,这些都是他本该拥有的。

苏婳,你早晚会回到我身边!

他从苏婳身上收回目光,一抬眸却发现靳珩正盯着自己。

微微上扬的瑞凤眼,深邃冰冷,眼底似有暗芒。

谢玉瑾回敬他一个温润的笑,“大哥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靳珩注视着他,“我就一个妹妹。”

谢玉瑾看了一眼身边娇俏的妻子,“大哥放心,我会对萱萱好的,不会让她掉一滴眼泪。”

说完,他特意去看苏婳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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