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卷起,一个人影渐渐显现。
手中拿着一条青柳,张口在说着什么。
突然天边闪起一道道雷,但雨迟迟未下。
有道雷首首的朝台上的那个人劈来,接着,一道又一道,那人的背上被劈的鲜血淋漓。
那人面上并没有表达什么,只是取出一个水壶,将鲜血一点一点的收集起来。
下面的人啧啧惊叹,“这是谁啊,被雷劈了,还好好的。”
“你是不知,这是陈县爷专门请来复活他夫人的。”
“哦,是吗?
陈县令的夫人不是早就死于那场洪水之中吗,我怎么不相信呢?
世上当有那么一奇人,能活死人肉白骨吗?”
“这人是祝家唯一的继承人,祝安。
这祝家,可不一般。
他们啊世世代代都是复活死人为生的,但都活不长久。
你看这台上的祝安神巫,年纪轻轻就一头白发。”
“这可能就是神赐予这祝家的惩罚吧。
这祝安神巫也是可怜,家中只剩他和他母亲。”
“那可不是,这祝安大巫师他父亲还在。
他母亲倒是没了,传说,是祝安他父亲—祝柳,把他母亲的性命给夺了,以此活了下来。”
“下雨了,下雨了,快走吧。
估计陈县令的夫人—常春,要回来了。”
旁边的陈县令赶忙把夫人抱上台子。
离开时深深的看了一眼。
祝安紧接着把鲜血一点一点的给常春夫人身边画了一个圈,把常春夫人圈起来,再在夫人周围放了曼珠沙华。
最后他把陈县令叫上台,叫他一遍又一遍呼唤他夫人的名字。
“雨起,轮回开,逝者回。”
一团黑雾聚起。
“阿叶,阿叶。”
黑雾渐渐散开,一个女子渐渐出现,呢喃着阿叶。
陈县令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顿时红了眼眶。
“春,真的是你吗?
春,我的春,我好想你。
春,不要离开我了好吗。”
“阿叶,好了不哭了阿叶,我们回家,好好的招待巫师大人,好吗?”
“不用了,常春夫人。
祝某就先行告退。”
“唉!
唉!
巫师大人,这是报酬,还有…还有…你先前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县令大人。”
是啊,毕竟春儿那时候己经死了,即使回魂了,也活不久。
算了不想这些了,现在我最重要的是补偿我的春陈叶深深的看了祝安一眼,行了个礼,也走了。
祝安走到巷子口,轻轻的看了一眼躲在木材后的人。
“你出来吧,我刚刚己经看到你了。”
听了祝安说的话,一个烂布缠身,头发糟糟的人出现在了祝安眼前。
“为什么偷偷看我?”
“你好看。”
祝安被眼前这人的一句话给噎住了。
“看你夸我好看的份上,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祝安看这人不动,不耐烦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那小乞丐说“我没有夸你,你是真的好看。”
祝安被这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整笑了,来了一句“好好好,我知道我好看,现在跟我去吃饭吧。”
祝安向他伸出手,小乞丐慢慢的覆上了。
酒楼里,一个白发但年轻的风度翩翩的人,在看着一个浑身脏的乞丐吃饭。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怪。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我是不是没问你的名字。”
“我没有名字,孤身一人。”
小乞丐说完这句话,祝安起身从他身边走过。
祝安突然对下方的力绊了一下,“你这是?”
“不要离开我。”
小乞丐眼眶红红的看着他。
“我没有要离开你啊。
我去付个钱。”
“小二待会会过来的。”
“好吧,那你把我衣角放开。
我坐回去。”
“你身体还好吗?
我刚刚看到你被劈的浑身是血。”
“没事,经常这样习惯了。”
“你可以不要走吗?
我我我我不是不要你走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想和你一起。
不行的话就算了。”
“可以,我正好缺个杂工。
举行回魂仪式前,你可以帮我布置一下你刚刚看到的那个台子。”
“你不是说你没名字吗,那我给你取一个,就叫阿福。”
“什么叫,福。”
“以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