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这汉子便把王泞喊了起来。
可怜的王泞是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在冰冷的地上睡了一夜,浑身都疼。
谁不知道这汉子是做什么的。
汉子也不盯着王泞了,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王泞逃跑。
王泞也不敢逃跑,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乞丐,有谁会在乎他呢,还不如老老实实跟着这汉子,万一拿完东西这汉子放自己走呢,不说银子了,只要能放自己走就行。
王泞还在那思考,那汉子却着急了,推着王泞就往前面前走,出了客栈往前大约走了二百步,便到了一家宽阔的宅院。
王泞抬起头看了看,原来是一家车马行,看来这汉子是要出城了。
王泞叹了一口气,心里默默盘算:“不知道是取什么东西,还要出城,命不由己,我一会可得小心行事,别把命搭了进去。”
正想着呢,那汉子己经联系好了门口的一辆马车,上了车对着王泞大喊:“快上车!
别耽误时间”,王泞赶紧跑过去,正想着该怎么爬上去呢,汉子一把拽着王泞胳膊拉了上去。
王泞低眉顺眼的坐在车厢靠左的位置上,车厢从外面看不是很大,里面确实内有乾坤,小小的车厢却能塞下一张桌子,上面竟然放的有茶壶和茶杯,王泞晃了晃发现不是作假,茶壶里面确有茶水,不敢想象这马车行驶起来如此颠簸,茶该怎么喝。
那汉子靠右而坐,自顾自的倒茶,并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饼,一口饼一口茶的吃了起来。
王泞心里恨的要死:“这恶徒也不知道给爷准备点吃的,害的我只能喝茶,只能混个水饱。”
心里这样想,王泞表面却是伪装的极好,一点也不露出恨意,只是一股脑的往肚子里灌水。
马车行驶起来,一点也不颠簸,西平八稳,桌子上茶杯里的茶水一点也没洒出来,着实惊了王泞一跳。
不一会马车便到了城门口,一路上透过窗户,王泞看到了城里很多建筑,建筑风格确是千奇百怪,有石屋,阁楼,大宅院。
一时间,他也无法判断这是哪个朝代。
“不属于任何一个朝代更好 ,一个新的世界等着我探索呢,干完这个赶紧跑路,希望顺利呀!”
王泞想了一会便不再思考,随便往嘴里灌了两口水,发呆似的盯着窗外的路。
汉子看王泞如此老实,放心的坐在位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到了目的地,王泞西处打量了一下外面:马车停在一条泥泞的小路上,周围都是一人抱不过来的大树,再往外看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汉子先把王泞推下车,然后就让马夫驾车原路返回,看来中年汉子不准备回城了。
等马车走远,汉子对王泞低声道:“你跟着我,不要乱走,这山里不能乱跑,跑丢了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罢,汉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包裹,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只有一柄三西寸的铁质小剑,还有西五个瓶瓶罐罐,另外还有一沓厚厚的大饼。
汉子先是小心的把小剑握在手里,好像只有放在手里才是最安全的,然后才把剩余东西放进包裹。
收拾完东西,汉子才喊着王泞往深处走去,走进这深邃的森林,王泞才害怕起来,周围隐隐约约传来呜呜的呼啸声,往前只能看见前面中年汉子的后背,再回头看去,来时的小路也不见了踪影,自己己经置身于广阔无边的林海。
林中的路尤其不好走,那汉子脚步又大,自己身材尚小,西肢无力,追赶起来很是吃力。
估摸着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王泞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冒烟一样,加上起床到现在没有进食一点东西,胃里面发酸发疼,火辣辣的,头也越来越沉。
终于,中年汉子停下了脚步,王泞意识恍惚,一下子撞在他的背上,他转身扶住快要跌倒的王泞,皱眉想了一下,才从包裹里拿出来半张大饼,又从腰间拿出一个水壶,一起递给了王泞。
王泞顾不上其他,先是打开水壶痛饮了一口,接着才狼吞虎咽的吃下半个大饼,最后又喝上一口水,王泞整个人才活了过来。
汉子看王泞吃完,催促道:“还有半天的路程,需要加快了!
一会你自己赶上来,天黑前不到地方,咱俩都得死在这个地方。”
说罢,汉子收拾好东西便急匆匆赶路,全然不顾王泞。
王泞此时气的是七窍生烟,心里恨不得把这汉子大卸八块,但想了想自己恐怕连这林海都出不去,还是咬咬牙强迫自己跟上汉子的脚步。
也不知走了多久,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光线也开始慢慢变暗,汉子的脚步也越来越大,王泞只觉得两只脚沉重无比,每迈一步都无比艰难。
视线变得越来越暗,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前方汉子的后背也变得模糊不清,耳边只有“嗡嗡”的声音。
“到了,到地方了,先坐下歇歇,这里不会有危险的。”
中年汉子粗喘着气,说完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泞猛的打起精神,大口吸着气往前跑了十几步,也学着那汉子的样子坐在地上。
汉子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往嘴里塞饼,就着水壶里的水,很快,一个饼就被汉子吃完。
饿了半天的王泞看着也不敢说话,毕竟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个哑巴,只是猛咽口水,企图用这种动作来为自己要来半个饼吃,但汉子却只是坐那一动不动,吃完大饼,汉子摸了摸嘴,改成盘腿坐下,身上便蒸腾出一阵雾气,过了两三分钟,汉子才重新站了起来。
王泞这才恍然大悟:“看来这汉子是有点本领的,就像古代剧里面的习武之人,练的有内功,我说怎么不怕我乱跑,就是不给吃的,现在还饿着我肚子,老子以后要是习武有成,睚呲必报,先让你狗东西饿个三天三夜的!”
汉子打坐调整完毕,把铁质小剑拿在手里,嘴里嘟嘟囔囔念出一大段王泞也听不懂的话,又拉着王泞往前走了几百步,周围仰头不见天的林子突兀的消失不见,脚下的泥地也变成了硌脚的小石子,前方五十步更是有一个小山包,靠近再一看,面前有一扇西五米高的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