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
母亲郑氏正在院中晾晒衣物,见到姚天禧回来笑道:“又跑到哪里疯去了,这一头的汗,快擦擦。”
姚天禧应了一声,问道:“娘啊,爹回来没有呢?”
“还没呢,邻庄的赵大伯犯了病,说是昏迷不醒了,你爹一大早就赶过去了。”
“什么也没吃急匆匆的走了,一天光知道给别人看病,不知道爱护自己的身子,都多大岁数了,还当自己大小伙子呢!”
郑氏一边数落一边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儿。
“正好你回来了,娘做好的饭在锅里,你给你爹送去。”
“哎。”
姚天禧答应着进了屋中,用食盒把饭菜装好。
喊了一声,“娘我去了啊!”
到了赵大伯家门口,看着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
姚天禧心想:“还真是古今中外都不缺看热闹的。
这事儿有什么好看的,真是腌萝卜吃多了,咸的。”
转了三圈,好不容易才找个缝挤了进去。
等进到屋中,姚天禧看着他爹姚长林满头大汗的坐在赵大伯身旁,赵大伯的老伴儿子站在一边,一脸焦急。
赵大伯的儿子带着哭腔问道:“姚郎中,这试了这么多方法,我爹还是醒不过来,这可怎么办啊?”
姚长林蹙着眉头说道:“唉,能用的方法我都用了,是我学艺不精,没能力替赵大伯治好这个病。”
“那……就这么看着我爹不行了?”
赵大伯的儿子哭道。
说罢就给姚长林跪下,首磕响头。
“姚郎中,我求求您,再想想办法吧!”
赵大伯的老伴也一起跪下哭求。
“不是我不救,我是真不知道怎么救啊!”
姚长林一边搀起他们一边说道。
屋里正乱做一团的时候,此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道士,约莫有六七十岁的样子,穿着青蓝粗麻大褂,背着一个包裹,面容质朴。
对姚长林打了个稽首,说:“贫道对此症略知一二,可否让贫道一试?”
姚长林点了点头。
道士便从怀里掏出了几根银针,细如牛毛,约有两指长短。
道士出手奇快,扎在了赵大伯的两耳垂上,瞬间有一缕黑血从赵大伯的耳垂中冒出。
“这是卒中症,头部血脉淤堵导致昏迷,得先放血,再准备些水蛭,把瘀血吸出来,等到血由黑转红,那便好了。”
道士说。
赵大伯的儿子听后急忙去找水蛭。
道士又对姚长林一笑,说:“也亏着姚郎中救助及时,帮他活血,所以应该并无大碍,再开两副温补的药即可。”
姚长林听后急忙开了两副药单,递给了赵大伯的老伴。
对道士说:“今日之事多亏仙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姚某学艺不精,还请仙长指教。”
姚天禧在旁边目睹了全程,心想:“这应该就是后世所称的脑出血,在这个时代应该还没什么好方法可以救治,这个道士还真有本事。”
此时赵大伯缓缓苏醒,赵家人要拿些银钱赠予二人,二人拒不肯受。
在赵家人的千恩万谢下姚长林和道士走了出来,姚长林说道:“若仙长不嫌弃,到我家一叙如何?”
道士欣然同意,去往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