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别墅。
迎宾的豪车已在庭前等候多时,夏柒溪穿着简陋的婚纱,蒙着一层薄薄的头纱,在一片继母和继妹的暗讽嘲笑声里被送上了车。
“守活寡也肯嫁!有好戏看咯!”
“听说那薄家大少爷瘫痪在床昏迷多日,就是不知今夜这洞房花烛能不能回光返照哦!”
哄堂大笑传来,夏柒溪挺直了背脊,自若的进了婚车。
任何人的嘲笑和讥讽都不会影响她分毫,这一趟,既然夏家敢让她来替嫁,她就得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皓月园。
佣人将夏柒溪引到了主卧前,“进去吧,大少爷就在里面。”
她推门的动作一滞,纤细却有力的手微不可露的颤了颤。
三日前,夏家一行三人千里迢迢从南城跑到云理大山,不远万里将她接了回来,只为了代替夏霏霏嫁入薄家。
虽然早就知道此行不过是冲喜罢了,若是那床上躺着的真是个死人的话,她不是要和死人共处一室了?
“咯吱”一声,主卧的门被她轻轻推开。
偌大豪华的卧室灯光昏暗,静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气氛诡异。
循着那微弱的灯光看过去,床上确实躺着一个男人。
夏柒溪走近,这才得以看清她丈夫的真容。
貌若潘安,颜如舜华,特别是那对浓眉,叛逆上扬,颇有几分狂野不羁的味道,堪称是上帝最巧夺天工的作品了。
夏柒溪微微叹息,可惜了,是个病入膏肓苟延残喘的男人。
她将手轻轻的放在薄君霆的挺立的鼻梁下,在感受到湿热的气息之后,又将手收了回来。
还好,没死。
许是还在昏迷之中。
夏柒溪松了一口气,旋即转身,麻溜的取掉了头纱,脱掉身上的劣质婚纱。
她是过敏体质,劣质的婚纱让她有些过敏的症状。
她一手放在肩后起了红疹的地方,扭头想看看过敏症状严不严重,一回眸却撞上一双深邃幽沉的眼眸。
“啊!”
夏柒溪惊呼一声,捂住胸脯连连后退。
那卧于床的男人坐了起来,健硕的胸膛让人脸红。
薄君霆性感的唇微微扬起,话里满是戏谑,“想不到我的新娘如此主动?”
夏柒溪又气又急的捡起地上的劣质婚纱遮挡住自己,咬牙切齿道:“流!氓!”
等等!
传言中命悬一线奄奄一息的男人此刻怎么看着比普通人还要来得身强体壮?
薄君霆下了床,笔直的双腿修长的身影都让夏柒溪惊讶无比。
他打量着被爷爷强塞给自己的新娘,“五官还算不错,就是不怎么白净。身材嘛,还算可以,就是不太高。”
夏柒溪羞红了一张脸,山里自然是比城里要封建一些,夏日里就算再热她都穿着长裤,可她没想到刚进这主卧没一分钟,就被眼前这个男人看得差不多了。
对方不仅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还如此揶揄她。
那是,她在山里春耕秋收,自然白净不到哪里去。跟他这目测一米九的身高比起来,她肯定也不算高。
薄君霆压低了几分,便嗅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芍药香味。
夏柒溪往后退了一步,对方的忽然靠近让她心跳加快,面红耳赤。
她越躲,他就越发好奇。
她再躲,薄君霆直接一手拦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轻抚她耳边的碎发。
“你刚刚,不是还挺主动的吗?”
夏柒溪原本以为自己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不谙情事的她,脸早就涨得通红,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她一路被薄君霆逼到了床沿边。
“怎么?我的小哑巴新娘除了流氓就不会说别的话了吗?”
他倾身一压,夏柒溪便直直的倒在了床上。
若不是刚刚那声清脆的流氓,薄君霆还真以为她就是个小哑巴。
不说话?就能躲过今晚吗?太天真了!
他大手一挥,扯开了缠绕在两人之间的劣质睡衣,顿感她身上无可比拟的丝滑。
一向淡定的夏柒溪此刻眸如惊慌的小麋鹿,她完全没想过她的丈夫薄君霆会是个生龙活虎的男人。
是她,大意了。
他的大掌带着几分惩罚戏弄的意味,顺着她的颈项往下。
夏柒溪心头一颤,强撑出一丝不卑不亢,“你,你要做什么?”
火热的掌已悄然接近夏柒溪的柔软,“你说呢?自然是做一个丈夫对妻子该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