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岁容令施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阅读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讲述主角安岁容令施的爱恨纠葛,作者“月小弯”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高质量小说阅读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精彩片段
说起家,安岁有了新打算。
总住在段艾晴家,虽然她本人丝毫不介意,但是自己的工作性质特殊,经常大半夜的被一通电话叫去医院,不影响段艾晴是不可能的。
安岁在网上下载了个app,准备先租一个房间住着。
就算要买房,还得等交房,再装修,再晾,折腾下来最少也得一年,这一年期间她必须得有个落脚地才行。
而且,她有预感。
沈启航和赵楠楠这件事,还没完。
鉴于沈启航和段艾晴高中时候那段往事,沈启航现在又是院长的的女婿,她现在还在医院上班,这几条线交织在一起,这件事还有的扯皮。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段艾晴噘着嘴抱着手臂,看着她收拾东西:“我都说了,我不怕你打扰,我睡得跟死猪一样打雷都叫不醒我,就你那点小动静影响不了我睡眠。”
安岁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收拾东西:“也不全是打扰睡眠。”
“那还有什么,你个工作狂,在家时间都没多少,还能打扰我什么?”
“你让我住过来,不就是担心我么?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没事。”安岁说:“而且你这里离医院稍微有点远,我想住的离医院再近一点,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我也能快点赶到。”
段艾晴直接呵呵:“我就知道,还是因为工作。”
安岁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买房压力很大的,首付我还没攒够的,以后还得每个月还月供,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呀。”
话说到这里,段艾晴也算是勉强放了心:“也是,你一门心思的扑在工作上也好,工作不会辜负你的,只要你努力,一定会有回报的。对了,这次你帮了你们院长一个大忙,以后评职称涨工资啊什么的肯定有用。”
安岁点头:“是啊,所以我更要努力工作,争取早日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她的东西没多少,很快就收拾完了。
周末的时候,段艾晴开车帮她搬家。
说是搬家,其实就只是两个纸箱而已。
她新租的地方是一个单身公寓,一室一厅,四十多平米,一个人住完全够用了。
房东太太是个很富态的阿姨,也蛮好说话的,安岁对住宿的条件要求不高,只要安全舒适就可以了。
房间里家具都有,但是日用品还是得自己买。
一上午时间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下午的时候安岁去了一趟超市。
正在货架上挑选洗漱用品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不去陪你老婆?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可以吧,就那样。”
“你老婆可怀着你的孩子呢,你就把她一个人扔医院里啊?”
“她爸是院长,她在医院里还能缺人照顾啊?那帮想往上爬的医生护士们可不得铆足了劲伺候她?”
“也是,那个安岁,就是你那个高中同学,这次救了你老婆孩子,你岳父肯定得提拔她。”
“她?呵呵。”
安昙似乎来了兴趣:“听你这语调,她还有故事?”
“也没什么故事,就是这个安岁吧,能力是有的,就是特别喜欢告黑状。”
“怎么说怎么说?”
安岁只是说:“慢慢会好的。”
慢慢,究竟代表多长的时间?
一个小时,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安岁不知道容令施需要多久能走出来,他祈求了二十多年的爱人终于回到了他身边,破镜重圆和得偿所愿的幸福,想必很快就能把孩子的事情冲淡。
人生四大乐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除了“金榜题名”和“他乡”,容令施一口气占了两个半。
事业顺遂,爱情如意,对于他来说,这阵子想必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至于那个孩子……
或者说,那只是个受精卵,只是他三十一年生命里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小缺憾。
有了心爱的女人,将来他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现在三胎开放,容家人口单薄,说不定还会多生几个。
到时候儿女绕膝,娇妻为伴,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段艾晴不让她住酒店,直接把她带回了家。
她爸妈早早就给她买了房子,虽然不算太大,但是在H市的最中心,闹中取静的一个高档小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她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暮春时节,小区里的树木一片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盎然。
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子就站在楼下,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用力的往上扔,最后砸在女孩房间的窗户上。
女孩很快跑出了单元门,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
男孩拉开校服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一打开,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包子。
男孩拍了拍自己的自行车后座,等女孩坐稳之后,轻轻一踩,自行车就缓缓往前滑去。
后座的女孩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哼着歌,微风把她的裙摆和发梢都吹得飘扬起来,仿佛连空气都知晓她的快乐。
你看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你觉得难受的已经快要死了,觉得天都塌了,觉得整个人都被阴霾裹得严严实实都快要窒息了,可除了你之外的世界,它依旧明媚快乐。
太阳那么好,鸟儿照样歌唱,晨练的阿姨们穿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色裙子跳着广场舞,小学生们背着书包一路追逐打闹,嘻嘻哈哈去上学。
失恋可能就是这样,你可以选择最理智的处理方式,还可以在朋友面前嘴硬,尽管说自己不在乎、无所谓、一点都不难过,可失恋该有的emo和委屈,照样是一点都不会少。
三年多,一千多个日夜,并不是假的。
每一天都是真真实实跟他一起度过的。
跟他一起听过的歌,跟他一起走过的路,跟他一起谈论过的话题,甚至跟他情浓时说的那些绵绵情话,时不时就会像针尖一样刺你一下,让你原本的好心情瞬间破灭。
段艾晴说:“晚失恋还是比早失恋好,你看你现在,虽然心里难受,但是你可以憋住不说,我那时候刚好青春期,憋都憋不住,要不是你拦着,我恐怕真能从学校顶楼跳下去。”
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在他们三个人的纠缠中,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对安昙,她尽到了一个医生的职责,帮她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对容令施,她也没有纠缠他,大方放手成全他和他爱的人。
她没有错,又为什么要躲?
司机听到声音,回头问道:“怎么了?”
“腰疼,躺躺。”
“你是医生吗?”
“对。”
“怪不得,你们医生常年站着做手术,腰不疼才怪呢,你躺吧,前面有交警指挥交通了,很快就能走。”
“嗯。”
另一边,容令施和安昙缓缓从车窗外经过,目不斜视,并没有看到她。
他们缓缓上了人行道,站在路边的树荫下,容令施抽出纸巾,帮她擦头发上的水珠。
车厢里安静地出奇,她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你怎么不在家等我回去接你?大着肚子一个人就跑来了。”
安昙在他怀里嘻嘻笑:“你公司在另一边,回家接我多麻烦呀,我们直接医院门口见就行了,省得你跑冤枉路。”
“过来点,那边头发还有点湿。”
安昙乖乖转了个身,任他帮自己擦干另一侧的湿发。
“宴西。”
“嗯?”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娇气,上下班还得让你车接车送的,我自己可以的。”
“……嗯。”
“你上了一天班已经够累了,而且你堂堂容氏集团的总裁,不能把你当司机使唤啊,那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容令施似乎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没有搭话。
安昙又继续说道:“大概是没什么感情吧,所以才能把你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我这几年接了好多离婚案都是这样,老婆趾高气昂的,把自己老公欺负的可惨了,简直就是皇太后一样,就这样还不满z足,最后逼得男方受z不了,非要离婚不可,结果这时候她后悔了,哭着认错,跟男方道歉,就硬拖着,反正死活不离婚。”
容令施微微蹙眉:“你不用这样指桑骂槐,接送她上班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她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
安昙有些不高兴:“是你提出来的,但她不是也接受了么?我都听说了,两年前H市那场特大台风,她非要去医院,你冒着生命危险送她去了。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陌生人的生命重要,还是自己老公的生命重要呀?要是我,我可舍不得。”
司机师傅一边抽烟,一边呵呵笑:“这小两口可够恩爱的啊,老公担心老婆大着肚子一个人出门,老婆心疼老公跑冤枉路,真好。”
安岁笑了一下:“是啊,真好。”
跟他们的恩爱相比,自己更像是一个小丑。
刚刚竟然还以为容令施站在这里淋雨,是为了等她。
何其荒谬!?
他要等的,是他真正爱的人。
安岁啊安岁,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意识到,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这三年,你能过得温馨平顺,只是因为你的名字跟她一样罢了。
说到底,还是安昙的功劳。
而当正版安昙回归的那一刻,你就早已经输了。
安穗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把话反了回来:“我跟令施二十几年朋友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就是好哥们!安医生非要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想的这么龌龊吗?那以后大家都只能交同性别的朋友算了,但凡是个异性都会被误解。”
安岁也立刻回道:“异性朋友当然可以有,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而且你跟令施都是已婚,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安穗哼笑了一下:“没想到安医生一个学医的,也这么斤斤计较。上周你给我做手术的时候,手术室里还进来过一个男医生呢,我当时就表示了反对,可是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医者无性别。”
“那个男医生是麻醉师。”
“那又怎么样?我是女的,他是男的,而且还是妇产科手术,这时候难道就不讲究什么男女有别了?安医生这是要搞双重标准啊。”
安岁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安小姐,你这叫偷换概念。当时你出血量很大,而且又是深夜,当天值班的麻醉师就只有一个男医生,如果当时不给你立刻动手术的话,你的孩子就有可能保不住了!是孩子的命重要,还是男女之防重要?”
安穗抱着臂,一脸的不屑,“反正你是医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知道当时我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职业能力被质疑,安岁也终于来了火气:“安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问一下,你都能被临时从家里叫来给我做手术,那为什么女麻醉师不可以?”
“你……”
“既然男麻醉师都可以进我的手术室,那我从令施口袋里拿一下钥匙又怎么了?”
“好了!”容令施摇摇晃晃地起了身,缓了一会儿才站稳。
他拧着眉,浑身酒气,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放到了安岁手里,柔声安抚道:“安穗是孕妇,情绪激动在所难免,你别跟她计较。”
安岁拿着钥匙,抬起头看着他:“你们真的是朋友吗?”
容令施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胸膛起伏了好几下,点头:“是。”
安岁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要看进他心里去。
容令施跟她对视了一会儿,率先别开了视线,“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安岁把他扶到了后排座位,给他系好安全带,自己坐进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从后视镜里,她看到安穗也上了后排,把西装外套温柔地盖在容令施身上。
“安小姐不是晕车么?怎么不坐前排了。”
安穗丝毫不慌,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道:“今天我状态还可以,不晕车了。”
安岁冷笑,发动了车子。
回到容家,婆婆已经睡了。
她这些年很讲究养生,晚上一到九点就必须上z床睡觉。
安岁搀扶着容令施进了家门,直接上楼往二楼他们的房间走。
安穗跟在后面,叫了一声:“喂。”
安岁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安穗道:“令施的外套不要了?当人太太的,怎么这么粗心。”
“你先放客厅沙发上吧,明天我收拾。”
“你明天一大早就要上班吧?有时间收拾吗?”
安岁抿着唇,沉声道:“第一,收拾外套并不需要多长时间,几分钟足够,耽误不了我上班;第二,妈已经睡了,她睡眠不好,你确定要站在那里大声跟我吵?”
安穗惊异地笑了一下:“安医生虽然是医生,但口才也是真好。”
“谢谢安小姐夸奖,不过你还是小声一点吧,不要打扰妈休息。”
安穗昂着下巴,十分骄傲:“白阿姨最疼我了,她才不会怪我……”
“好了安穗!”容令施打断了她,沉沉叹了口气,扶着栏杆站直了身体,皱着眉看向她:“衣服你随便放哪里都好,很晚了,你还怀着孕,早点去休息吧。”
安穗被他打断了话,有些不爽,说话也憋着一股气:“我不困。”
“你不困,我困了,安岁也困了,她明天是早班,六点钟就得起床,我们也得休息。”
安穗忽而嘲讽地笑了一下:“容令施,你这是娶了老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吗?我今天一直在帮你,帮你挡酒,帮你拿衣服,你就这样对我?”
“那我应该怎么对你?我是跟哥们过一辈子,还是跟老婆过一辈子?”
“……”
容令施回过头来,拉着安岁上楼:“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喝过酒的缘故,一贯温柔的他,捏自己手腕的力道出奇的大,似乎心底里有一股被封存已久的愤恨,已经克制不住要喷涌而出。
回到房间,安岁先去洗澡。
她的手腕上,五个发红的指印十分明显,被热水一泡,更是微微肿了起来。
好在她的睡衣是长袖的,能盖得住。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容令施没在屋里,她去阳台找了找,果然看到了正在抽烟的容令施。
他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今天那身西装,香烟轻巧地夹在指尖,用牙齿咬住,猛吸一口,然后吐出白色的烟雾。
这一套动作太过连贯,一看就是早已熟练。
“令施?”
容令施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把香烟掐灭,烟头拿在手里好一阵子却找不到烟灰缸,这才恍然大悟,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洗好了?”
“嗯,你呢,在想什么?”
容令施摇头:“没什么,喝的有点多,在阳台散散酒气。”
“你以前抽烟吗?”
“……嗯。”
“那后来为什么戒了?”
容令施笑道:“吸烟有害健康。”
“是啊。”
吸烟有害健康,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走进屋里,道:“你早点睡吧,我去洗澡。”
“嗯。”
容令施拿了居家服,去了主卧的浴室。
走到她身边的时候,风带起一阵烟草味道。
滴滴——
他的手机放在茶几上,震动了一下,是有消息进来。
【穗儿:令施,你睡了么?】
很快,又来了几条。
【穗儿:你老婆是个医生,怎么嘴皮子那么厉害?跟我这个律师都吵得有来有回的。】
【穗儿:你惨了,娶了个厉害角色,这辈子怕是要被镇压的死死的。】
【穗儿:我睡不着,你下来,我们去院子里看星星吧?就像小时候那样。】
【穗儿:你怎么不说话啊,真睡了?】
【穗儿:是睡着了,还是跟你老婆运动去了啊?你可不能重色轻友啊,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你要是再不回消息,我们两个朋友都没得做,你自己考虑清楚。】
有句话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安岁觉得很有道理,折磨了她两个多月的报告,一个通宵就肝出来了。
早上五点半,段艾晴给她打了个电话:“我出发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
安岁有些感动:“其实不用这么早的,你七点多再出发也行。”
段艾晴无奈道:“再晚就早高峰了,堵车啊!”
“那辛苦你了,回头请你吃饭?”
“去去去,咱俩这关系还用得着这么见外?赶紧收拾东西,老娘最烦等人。”
安岁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无非就是手机充电器,还有几件贴身衣物,早就收拾好了,背包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随手一拿就能走。
这趟出来她原本没打算写报告,就没带笔记本电脑,全程用手机敲的字,眼睛酸疼的厉害。
距离段艾晴来还有一段时间,她起身去了阳台,山里的早晨气温偏低,空气中带着沁凉,但无端让人觉得清爽。
她深呼吸了几下,仿佛可以把身体里的浊气都排出去。
豪华套房就是好,自带一个全景露台,可以将山间的景色一览无遗,但是也有个不好的地方——楼上有人在吵架。
早晨的山间静悄悄,她站在2楼的露台上,可以清晰地听到8楼的吵架声。
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是8楼的,因为她现在对安昙的声音很敏感,只要一个短促的声音,她就可以精准分辨出来。
安昙似乎在哭,而且哭得很伤心:“所以,你现在是不要我了是吗?”
“我已经结婚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漠。
“可你爱的是我。”
“……”
“宴西,你娶的那个女人也叫安岁,你敢说不是因为我?!”
容令施冷笑了一声,再出口的话甚至带着点嘲讽:“你现在以什么样的身份问我这句话?‘最好的朋友’?”
“宴西,你在怪我。”
容令施嗤笑了一声,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他又在抽烟了。
“你怪我也是应该的,从小到大你对我那么好,是我辜负你在先。不过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容令施的反应有些咄咄逼人,“你没错,你怎么会错?”
安昙的声音越来越温柔:“宴西,我们不当朋友了好不好?我想当你的女人。”
“……”
“这一次,换我来主动,我来跟你求婚。”
后面的话安岁听不下去了。
“最好的朋友”这五个字,就像是一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她等了这么久,今天终于算是捅破了。
她转身回了房间,坐在床边一边刷手机,一边静静等着。
不管容令施会怎么选,他都一定会来找她。
刷了一会儿行业新闻,没等来容令施,却先等到了婆婆白琴书发来的消息,“安岁,你觉得这几件婚纱哪个最好看?”
她一口气发了十几张图片过来,全都是婚纱。
“妈,你怎么突然看起婚纱了?”
“我就是想着,你们当初不是没办婚礼嘛,趁着现在刚好你休年假有时间,蜜月都补上了,婚礼也得补上呀,容家该给你的都得给,不能让你受委屈。”
安岁鼻子微微有些发酸。
“还有这些请柬的样式,喜糖的盒子,伴手礼的内容,你也都挑挑,挑好了告诉我,其他的你都不用操心了,我来办。”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她的手机还在一直震动,婆婆发来了好多好多婚庆用品,还贴心地标注上了序号,方便她挑。
“安岁,你醒了吗?”
容令施的声音。
安岁放下走过去,开了门。
容令施站在门外,眼圈有些泛红,神情复杂。
“安岁……”
“有话对我说?”
“……嗯。”
“那进来吧。”
她转身回了房间,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吧。”
容令施拉开椅子,缓缓在她身侧落座,他环顾了一下房间,问道:“怎么没换睡衣?”
“容令施。”
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要说什么就直接点吧,寒暄什么的,怪没意思的。”
容令施抬起头来看着她,好几次欲言又止。
安岁也不急,就静静地等着。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艰难地开了口:“我们,离婚吧。”
“好啊。”她回答的很快,而且唇边带着笑,仿佛他说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日常小事。
容令施惊愕地看着她,“你不问问原因?”
“因为原因我知道啊,”安岁道:“容令施,不要把我当傻子。”
容令施把脸埋在掌心,沉沉吐出一口气:“……对不起。”
安岁道:“恭喜你。”
他低头苦笑:“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二十多年的等待和守候终于有了结果,抱得美人归?”
“……你都知道了?”容令施追问:“谁告诉你的?安昙?”
“没人告诉我,但其实也不难猜。”
容令施痛苦道:“其实我是真的想要跟你好好相伴余生的……”
安岁给他补上了后半句:“倘若安昙没有回来的话。”
“……”
安岁道:“就这件事是吧?说完了就走吧,什么时候去办手续通知我一声,不过你也知道,当医生的非常忙,也就休年假的这几天有时间,麻烦抓紧。”
容令施道:“我们住的那套公寓我过户给你,当做对你的补偿。”
“我对你的婚前财产不感兴趣,需要房子我自己会买。”
容令施被堵的一窒,再退一步:“那你如果缺钱的话,可以找我。还有,以后生活中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容令施,离婚之后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
他苦笑:“安岁,你是个好女孩,我们不当夫妻,还可以当朋友……”
“朋友?”安岁冷笑:“哪种朋友?‘最好的朋友’?”
这次,容令施彻底哽住。
安岁叹了口气,下了最后一次逐客令:“我人缘挺好的,不缺朋友。”
电话适时响起,是段艾晴:“一路畅通就是好开啊,我已经到了,你下来吧。”
“嗯,两分钟。”
“好,那我就不去停车场了啊,就在酒店门口等你。”
“行。”
安岁背上早就收拾好了的单肩包,起身准备离开。
容令施问:“谁给你打电话?”
“我朋友,”她的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顿了顿,回头,微笑:“真正的朋友。”
最新评论